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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晚皱着眉头,这天天打球,打着打着连日子都忘了,今天4月22日,她的生日。她抬眸觑着陆程和,她自个儿把生日忘了,陆程和居然还记得。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不稀奇,她也记得他的。
曾晚向右挪了两步,手背蹭蹭嘴皮子,模样异常嫌弃。
陆程和余光瞥着她动作,镇定自若说:“你把我的生日礼物擦了,可就没有了。”
曾晚手停了停,看向他翻了个白眼,“生日礼物?”她指着自己的嘴,“就这还生日礼物?今天是你生日还是我生日啊?”
“你生日。”说得理直气壮,就差气死人。
“我生日你就送我这个?又是撞树,又是磕牙,我可不乐意,我看你倒是乐得慌。”曾晚对着香樟树胡乱指了一通。
陆程和背过身,嘴角扬扬,偷笑了。曾晚说的对,他心里是挺乐呵。他润润嗓子,侧过脸看她,“那你想要什么?”
曾晚摆手:“我哪敢要啊,要不起。”
曾晚顺好自己的包,气呼呼向着公寓走去。被人占了便宜,那人还理直气壮,她能不气嘛,这不得气死。
陆程和神闲气定跟在她身后,曾晚边走边扯扯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借着路灯的光,她发现短袖左侧的袖口蹭了血。
她停下来,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她没受伤啊。
曾晚转身,“陆程和。”
“嗯?”
“你受伤了?”
陆程和面无表情点头,“嗯。”
曾晚犹豫了下,仍是几步上前,“那你怎么不说。”她上上下下瞧着他,想看伤口在哪儿。
陆程和主动伸出右臂,小臂一处蹭开了皮,流了血,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在香樟树哪儿划的。曾晚凑近些瞧了瞧,这皮肤白的,结痂长疤可就丑了。
“是医生吧。”
“嗯?”
“知道怎么处理吧。”
“嗯。”
“那你快回家吧。”曾晚开心得要命,语气都飘起来了,总算能甩掉了。
陆程和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我现在走回去,至少要一小时,到时候没准就伤口感染了。”
这话说着当然是骗她的。
曾晚听他这语气,是不想走?
没等曾晚开口,陆程和思考了下,又说:“你家有消毒用的东西吗?”
曾晚:“……”
*
迫于无奈,曾晚把陆程和带回运动员公寓了,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看见了。
她跟做贼似的,结果陆程和大摇大摆,慢慢悠悠地跟在后头,曾晚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哎,我说陆医生,你能低调点吗?”
“怎么?”
“你要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我带了个男人回来啊,腰弯下来点,快点快点。”
陆程和象征性地弯了弯。
呵,曾晚翻了个白眼。得了,她这是对牛弹琴。
两人终于磨蹭回曾晚的住所,曾晚掏出钥匙,叮嘱陆程和,“里头还有我室友,你一会儿先别进,我跟她说过之后,你再进来。”
“嗯。”
曾晚低头开门,这叫什么事儿啊,没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还给带回了家。
曾晚推开门,漫不经心走了进去,“小艾啊,今天家里要来客人……”
“晚姐——生日快乐——”
“小晚——生日快乐——”
“曾晚——生日快乐——”
灯一亮,满屋子的人和礼花筒里四处洒落的亮片。
曾晚紧张地绷着脸,完蛋……
曲欣艾蹦哒上前,笑着说:“晚姐,我们等你好久啊。”
曾晚:“呃……路上有点事。”
曲欣艾又说:“对了,晚姐,你刚才说什么?有客人?”
大家齐刷刷看曾晚。
曾晚支支吾吾:“呃……就……”
就在曾晚犯愁怎么说的时候,门再度被拉开,大家视线投向曾晚身后。
陆程和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向众人打招呼,话语镇定沉静:“你们好,我是陆程和,曾晚的……”
“朋友!”曾晚插嘴。
陆程和弯唇笑应:“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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