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程衍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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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哄怎么诱导，程嘉远都无动于衷，他津津有味地吸着大拇指，睁着葡萄一样的圆眼好奇地看着程衍进行精彩的表演。

程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帮他把手从嘴里拿出来，程嘉远直接用一泡童子尿回敬了他，脸上还带着天真欢快的笑容。

程衍：“……”

等程嘉远一岁多的时候，他开口叫的第一句不是母亲，而是“父亲”。弄得程衍又气又感动，教他叫了七个月的母亲，这小子偏偏要跟他对着干……

程嘉远一直很懂事，从小也展露出了非凡的智商。他对数字极其敏感，记忆力也十分强悍。综合多方面的考虑，程衍决定早点送他去上学。

这样省心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六岁的时候，这一年程嘉远直接跳级进入三年级。

开学第一天，程衍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程先生，程嘉远和别的小朋友发生了一些矛盾，可能需要您亲自过来一下学校这边。”

正常的三年级学生年龄都在八岁以上，身高和体能都超越程嘉远一大截，所以当程衍赶到学校见到鼻青脸肿的儿子时，并没有产生意外的感觉。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在她看到程衍的那一刻眼中的惊艳溢于言表。大多数男家长到了三十岁后便开始发福、显露富态，而眼前这个男人欧式五官巧夺天工，下颌线流畅干净，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程…程先生，嘉远和其他小朋友打了一架，别的同学都说是他先动手的，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我打架的原因，要不您和他交流一下？”

程衍点头，“辛苦老师，剩下的我来吧。”

女老师的脸立马变得通红，她疯狂摆手：“不用谢，你们好好谈！”她出门给两父子让出谈话空间，顺带还把门关上了。

程衍蹲下身，曲指敲了敲旁边的茶几：“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说为什么要跟人打架。”

寂静的房间传来两声抽泣，程嘉远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开口时的声音也含糊不清，“他萌（们）说父亲是倒插门的软饭男。”

从洛清怀孕开始，程衍就再也没有去过实验室，他待在家里一心一意照顾俩母子。随着七年时间的流逝，人们也逐渐淡忘了他曾经的荣光。

而在这七年时间里，洛清的名字已经响遍大江南北，甚至名扬海外。她为医药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把整个国家的制药水平提升到了世界前列。作为她的丈夫，程衍感到很自豪。

但现在的家庭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他们一家完全和别人背道相驰，程衍身上的非议也多了不少。

突然想到洛清今天早上抱怨儿子太冷淡的话，程衍沉声开口：“所以这就是你对母亲反应冷淡的理由吗？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你就反过来伤害家人，到底是谁教你的！”

程嘉远从来没有看过父亲生气，他被吓得身体瑟缩了一下，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你母亲怀孕的时候接触过放射性物质，当初人人都不赞成她生下你，就连我也是。在怀你的那段日子她吃什么就吐什么，但是为了减少放射性物质对你的伤害，她强打着精神查阅了很多资料，吃了很多很多药。”

程衍伸手擦掉了程嘉远脸上的眼泪，“你母亲为了你吃了很多苦，所以你要好好对她。况且外面的人说的也没错，我就是靠你妈妈才活下来的，当个软饭男又有什么不好呢？”

在程嘉远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个很忙碌的人，每天他睡着时她才回家，他起床时她又走了，两个人很少有交流的时间。没想到母亲居然那么爱他……

当天晚上，洛清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透过门缝她看见程嘉远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她打开门后偷偷看了一眼：“嘉远，你怎么还不睡？你的脸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程嘉远立马从凳子上跳下了下来，“母亲我没事，你低一下头。”接着他“吧唧”一口亲在了洛清的脸上，他从小就是个小绅士，很少有这种热烈表达感情的动作。

在亲完洛清之后，程嘉远小脸变得通红，转身立刻窜到了床上只露出一个头，“母亲晚安！”

洛清呆了几秒后，受宠若惊地摸了一下脸颊，“那我帮你把灯关了，你睡吧。”她走到桌边关台灯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了本子上的两行大字。

“**年**日，1.我发现母亲很爱我，2.以后我要像父亲一样当一个软饭男！”

洛清：“……”

回到房间，洛清开始了今日份的盘问：“嘉远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的梦想是当个软饭男又是怎么回事！程衍你给我解释一下。”

程衍敷衍了一通，见洛清依旧还在炸毛之中，他把人直接扑倒在床上：“儿子的事情你别操心，既然你今天那么有精神，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