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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绅鸣蹲在原地抱着头。

他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三十而立的大男人突然…觉得空虚。

既然选了花花世界,就千万别跟乖乖女上.床。他越是这么告诫自己,就越容易被反噬。

*

陆语得知实情后,有点担心裴耳,怕电话里说不清楚,便买了初三清早的飞机,直飞江城。

裴耳开车来接机,穿了身黑色的修身风衣,肉色打底裤,和过膝的长靴。染了头亚麻色长卷发,婷婷立在那里,叫陆语微微吃了一惊。

“哇~”她拉着裴耳转了一圈,上下打量,“江城的山水果然养人啊!瞧瞧这大美人……”

裴耳有点不好意思,轻掩她的嘴:“行了,赶紧上车吧,拎这么多东西你不累啊?”

陆语才想起来,问:“对了,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买啥,就带了些常规的补品。”

“都行,你人来啦,就是最大的礼物。”裴耳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谢谢啦,就你还惦记着我。”

姐妹两上车,一路上都聊些江城的风景明迹,和特产小吃。

陆语见她心情不错,情绪也高,便不提陆绅鸣了。

没想到,快到家的时候,裴耳自己坦然笑了:“我跟你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陆语嗯了声。

“是我自愿的,你别怪他。”裴耳看着后视镜,倒车进库,平静地说。

“裴耳……你其实对我哥,也有感觉吧?”陆语试探道。

“到啦!”裴耳解开安全带,领陆语上楼,“我妈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你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裴耳的妈妈很热情,连声感谢陆语的补品,不停的往陆语碗里夹菜。话里话外,陆语都能听出,这是裴耳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一顿饭,吃得陆语阻到了嗓子眼,直摆手说饱了,可裴妈不停往她碗里夹菜,还都是年节的大菜,吓得陆语眼睛发直。

裴耳笑着帮她打圆场,端了盘水果,领着陆语回自己的房间。

陆语撑着腰,挺着圆咕隆咚的小肚子在阳台上走来走去。

“大小姐,你也太夸张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裴耳躺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哪里夸张了,我昨晚吃得还没消化呢,今天又送进去一堆……这年真不是人过的。”

你一言我一句,打趣逗乐。晒着冬天的太阳,聊些多余但是窝心的废话。

期间,裴妈进来送过两次水果,第二次的时候,笑着对裴耳说:“你爸爸马上回来……”

话都没说完,裴耳从床上跳了起来,几乎是生理反应,吼道:“你叫他来干嘛?”

裴妈脸有点没挂住:“什么你啊他的,你第一次带景州的朋友回家玩,让你爸爸见见怎么了?”

“妈,今天初三,你打电话让他过来,那边的人又得过来闹……”

陆语有点没听明白,但是看裴妈的表情,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便拿着手机退到阳台上。

裴妈将裴耳拉到一边:“没事的,他说他现在在外面办事,顺路过来。”

“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咱不跟那边来往了行么?把房子车子全还给他,我已经存了些钱了,我带你走……”

“走?走去哪?你那点钱够干什么?”裴妈压低嗓门,字字句句都从牙缝里挤出,“你能不能别嚷嚷,被你朋友听见,你不嫌丢人?”

“你做都做了,现在知道丢人了。”

“啪”得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遍了整个房间,吓了陆语一跳,回头就见裴耳捂着自己脸颊,眼眶含泪。

裴妈摔门跑了出去。

陆语有点手足无措,小声问:“怎么了?”

裴耳摇摇头:“没事儿!”

话音一落,两行泪簌簌流下来。

陆语将纸巾递给她,牵她手走到床边坐下,并不问原由,只告诉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出来。

裴耳泣了很久,才抚平情绪,问陆语:“如果你爸爸,在外面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生了个孩子,你…会恨她么?”

“我……”陆语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爸爸应该不会……”

她隐约能猜到什么,怕多说会冒犯到。

“是啊,”裴耳拉起她的手,“我特别羡慕你陆语,你爸爸是这天下最好的爸爸。”

说完,她终于开口,向别人说起了自己那段不为人齿的身世:

裴耳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不是她笨,是因为没人愿意跟小三的女儿做朋友。

裴耳的妈妈插足了别人的家庭,这在江城已经不是秘密了。

她的爸爸叫许方正,做房地产发的家,他有一个正儿八经的老婆,也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儿,生活在江城的某个地方。但依旧招惹了当时还单身的裴妈,让她怀了裴耳。

身份没摊开前,裴耳只能管许方正叫叔叔。

直到十三岁那年,不知道他们长辈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妈妈让裴耳改了口,叫爸爸。以前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许方正,变成一个月会来家两次,会给她带礼物,买零食。

也没人闹过,一直相安无事。就像古代的达官贵人在外养的妾室,有房有车,每个月从许方正那领固定的生活费。

就在裴耳即将习惯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爸爸”时,那个姐姐许婧杀上门来了。

许方正在给裴耳过生日,门被“咚咚咚”得敲响,妈妈去开门,“啪”得被人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

许婧怒不可遏,冲进来,掀了桌子,将桌上还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砸在裴耳身上。

许方正拉住她,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抱了出去。

那天,许方正没再回来,留下一地狼籍的房间,和挂了彩的母女两。

妈妈强撑笑颜,收拾好客厅,给裴耳处理伤口。

蛋糕蜡烛将大臂烫出了一条疤,裴耳疼哭了,靠在妈妈怀里问:“妈,她...凭什么打我?”

妈妈说:“我们忍一忍宝贝,忍一忍就过去了。”

自从许婧知道了裴家的地址以后,妈妈就经常跟她说这句话。

家里隔三差五就闹上一场,闹到邻居小区没人不知道,闹到许方正再也不敢来裴家。

可裴家母女从不反抗,乖觉的样子,让许婧觉得不足以泄愤,干脆到裴耳的学校闹。闹得人尽皆知……

忍了五六年,直到考上大学,离开江城。

裴耳几次想接妈妈去景州,也离开江城,可妈妈都不肯,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快熬出头了,她觉得只有许方正可以给她未来......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许方正。

可这种寄人篱下,裴耳再也不想过了。

她辞职回来,一是为了躲陆绅鸣的,二就是想把过去那笔烂账给处理掉。

叙叙讲了好多,到最后,裴耳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陆语:“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陆语为她揩泪,摇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再说了,出生以前,谁也没询问过我们的意见,我们从来没办法选择父母...”

“...别哭了,跟我回景州,我手上有套小公寓,你跟阿姨先住,等你攒够了钱,就来找我租转卖好不好?”

裴耳眼眶又一湿,正想回答,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是许方正。长相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穿了套浅色西装,笑嘻嘻的:“耳朵,爸爸回来啦!”

咋听之后特别刺耳,像是极力在别人面前营造一种家庭美满的感觉。可事实上,他们连个家都不算。

“哦。”裴耳反应平淡。

这似让许方正不满:“怎么?带朋友回来,也不让爸爸见见啊?”

说完,目光就放在陆语身上:“你好,我是裴耳的爸爸,耳朵从小就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迫不及待地又接了一句:“听说你爸爸就是那位陆远征啊,你不知道,你爸爸可是我的偶像啊,我们白手创业的没几个不认识他的。”

“呵呵。”陆语尴尬极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感觉不是回来看裴耳的朋友,而是来看裴耳朋友的爸爸。

“来,来客厅坐坐,叔叔给你们带了礼物……”

“不了,”是裴耳答的话,“我和陆语晚上住宾馆。”

说完,丝毫不留情面,砰得把门关上。收拾行李,拉着陆语下楼。

在停车场,和前来“找爸爸”的许婧,打了个结结实实的照面。

陆语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许婧冲上来一把扯住裴耳,踢飞了她俩的行李,照着裴耳脸颊又是一巴掌。

衣服鞋袜洒了一地,满目狼藉。裴耳的半边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你谁啊你?”一天经历了太多莫名其妙,陆语的火气蹭得上来,过去就想还一巴掌,被裴耳拉住了。

“不要,陆语,这是……我我姐。”

许婧呸了口:“别叫我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本来看你们安分了,我也不想闹了,谁知道你们母女还是贱.货坯.子,德行一点没改。”

“大年初三,我爸正跟我妈过年,你一通电话打过来,就把人叫走了,你真当许家已经有你们母女两的位置了,是么?”

楼上的许方正追了下来,看到许婧立刻呵制她住手,不要闹。

许婧一见爸爸还护着裴耳,上去抬手,照着裴耳的脸,一耳刮子又要扇下来。

被人拦住了。

乱哄哄的场面,平静了下来。

裴耳缩着肩,没接住巴掌,才缓缓睁开眼,陆绅鸣正居高临下地瞪着裴耳。

也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挡在许婧和她的中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怕什么?”

上次被前男友戏弄也是,这次也是,她似乎习惯了被人欺负,习惯了忍气吞声。

可陆绅鸣越是看她这副样子,就越恼火,直吼道:“你到底怕什么?”

吼声在整个停车场回荡,叫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陆语拉住了男人:“哥,你怎么来了?”

“跟你来的。”陆绅鸣理直气壮的,“我跟了一路,躲在停车场里……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好戏”两个字先刺痛了许方正的耳朵,家丑被人看见,他脸挂不住,不耐烦道:“你又是谁啊?我们家的家事,用得着你管?”

“就是。”许婧从陆绅鸣手里挣开,走到许方正面前,扯住他的衣袖:“爸,跟我回家。”

陆绅鸣横,往路中间一拦:“让你们走了么?打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

场面又混乱起来,一塌糊涂。

裴耳看着眼前这些人,这些破事,心乱如麻,各种各样的情绪逼得她几近崩溃。

“你够了!你够了陆绅鸣!”她制止住男人,转身看着许方正:“你滚吧,不要再回来了……”

许方正有点不敢置信,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儿竟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耳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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