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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抱拳道:“小妹放心,我定将粮食带回来!”
送粮的、买粮的纷纷出动,而杨瑛也得不到片刻闲暇。她组织起百姓,四处去凿冰取鱼。为了能补上粮食缺口,也算是拼尽全力了。
很快,她又接到曹肃的信:今年正旦没法回兖州,青州混乱,还需好好经营,让她继续代管兖州一切大小事务。
杨瑛拿着这封信,只觉身上担子沉重。曹肃的信任固然让人感动,但这也意味着,从她接到这封信起,兖州境内所有生民的重担算是正式落在她身上了。
之前曹肃虽将兖州托付于她,但她也只是帮忙恢复战后秩序。而现在曹肃这封信下来,等于她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兖州刺史。不但要抓生产,安抚百姓,还得坐堂了。
刺史府里不可能一直没有主事的人,且百姓除了吃喝外,也有许多公道需要主持。其他有州县官的地方都在正常运行,但兖州城内,已有不少案件积压,这些都是要刺史才能处理的。
如今曹肃这信送来,明显短期内是不可能回兖州了。而百姓的事也不能再耽搁,所以她得全权担负起刺史的责任,坐堂听讼,为百姓主持公道。
为此,她不得不将抓生产的事交给卫俊,而自己则去处理那几大箩筐的竹简。
好在,来了这么久,古文功底也上来了,看这些公文倒也不算吃力。她让原刺史府里的文书将案件按照急重轻缓四个等级分好,然后便火速处理了起来。
曹家的女先生坐堂这可是新鲜事。在公文浏览三日后,杨瑛开堂听讼了。
大昭的公堂听讼与电视里演的很不同。前文就说了,亭有亭长,乡有三老啬夫,基本上一般的小案都在这个层面就解决了。了不起,便是传到县一级,再往上那可都是较大的案子了。
而刺史掌管一方民生水利不提,还有着类似督察御史的职责,可监督百官,可直接上书朝廷。能把案子闹到这里的,那都是大案要案!
因此,看到一个女子开堂,所有人也是好奇。这些案子其实都是说不清的陈年旧案,很多都事涉权贵,这姑娘得了曹公的令就直接开堂莽干,真不知自己要审的是什么人吗?
杨瑛当然知道自己要审的是什么人。比如她眼下要审的第一个案子便是一桩涉及本地豪族的杀人案。
说来讽刺。豪族杀人素来是不要理由的,地方上的官吏因着要仰仗他们,也不敢轻易过问。除非被杀的人一样身世显赫。而像杨瑛手里的这案宗,被害者只是一个小地主,虽也有点钱,但怎能跟豪强世家比?
这小地主的女儿被本地刘姓豪族霸占后,不堪凌|辱自尽了。这小地主想尽一切办法把案子告到了刺史府,但可笑的是,在小地主回家后,山匪袭来,全家27口人全灭。
而这件案子就发生在兖州入侵之前。如今这卷宗在刺史府里,只能说明前刺史接了这案子。如此,事情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前刺史刚接了案子,兖州就被攻破,其他人基本都活得好好的,就刺史被杀了,这事不是挺值得回味的吗?作为一个看了一千多集柯南以及诸多公案小说的杨瑛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件里,其实有一个完整的细节脉络。
而她又想继续搞集村并寨,想搞这个,光靠孔完发话还不够,她还需要个正儿八经的理由来给当地豪族一点颜色看看。
所以她把这个案例给挑了出来,放在自己接收兖州后,第一个案子来审。
传票在昨日便已发到了刘姓豪族手里。他的坞堡离着兖州并不远,半日可达。所以,选在今日开堂公审也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那什么,总要来个先礼后兵嘛!咱把道理占足了,对方若不识趣,真要打杀下来,也怪不得她。
一群百姓站在刺史府外,踮脚看得起劲。这个女先生审案怎么跟旁人不一样啊?怎么多了两排拿棍子站立的人?
好吧。杨瑛觉得种花家宋明清时期的排衙很有气势,不但能提升衙门的威严性,还能对犯人起到威吓作用,所以便从军营里抽掉了二十个专门执行军法的士兵过来。
这些士兵平日在军营里就是干吓唬人,惩罚人的活计。让他们过来干这个,也算专业对口。除去这个外,她还让工匠连夜做了惊堂木、高案几、高椅以及行刑用的宽凳。
这凳子宽四十五厘米,长两米,高度在六十厘米,前后左右各有手铐脚铐,中间还有一个束缚用的皮带。
这凳子没其他作用,就是打板子时使用。让人面朝下地躺上去,然后打板子。这等事若是放在几年前,杨瑛必不忍心做。但是来了这么久了,她也明白了,乱世用重典这句话的含义。
不树立威严,在这乱世根本没法做事。
准备好一切,开堂,等人来。
这刘家人还算给面子,到了巳时,按照传票上规定的时间,准时到了刺史府。
人一进门,刚要行礼,却见左右士兵拿着杀威棒在地上一阵猛敲,嘴里还喊着:“威……武……”
这一出,直接将刘家家主刘青给弄懵了。
啥意思啊?
杨瑛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堂下可是刘庄乡刘家堡刘青?现在我代理兄长审理王家灭门一案,你可有疑议?”
“玉贞姑娘,我既来了,自是对您审理此案无疑议。”
刘青身板挺得老直,神色淡淡地道:“不过,在审案前,我要告诉姑娘一件事。”
“何事?”
“我先祖乃是武帝第十三子,淮河王。”
“哦?”
杨瑛故作疑惑道:“这与你犯法有何关联吗?需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即便皇室后裔也不可随意杀人啊。”
“放肆!”
刘青怒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哪来的胆子敢说这话?我刘氏的天下还没完呢!再者,案件尚未审理清楚,你如何断定是我杀人?”
“这就怪了。”
杨瑛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大昭不是以儒独尊吗?难得阁下没有听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吗?既是圣人门徒,难道我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错吗?天下最贵者为民,而非你这什么皇室后裔!”
“大胆狂徒!”
刘青怒了,指着杨瑛骂道:“你如此轻视皇室,显是有不臣之心!乱臣……”
“行了,行了。”
杨瑛打断他,“我又没领你刘家的俸禄,何来为人臣一说?你也别在那嚷嚷了,我既能唤你过来,自是已掌握了相关证据。眼下给你个机会,你是乖乖自己招认呢?还是要我摆开证据跟你讲讲道理?”
“你,你!”
刘青傻眼。
这啥人啊?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你别瞪我。那王氏女被你掳回家可是许多人看见的,我已走访了相关乡邻,都说是你将人强行掳去,第二日人便死在你家中。”
“她是自尽。”
“哦?”
杨瑛一扬眉,“如此说来,你承认王氏女是你强行掳走的了?”
“我何时……”
“啪!”
杨瑛猛地一敲惊堂木,厉声道:“刘青!想清楚了回答!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若敢撒谎,大板伺候!”
她话音落,那些士兵就很配合地敲了敲杀威棒。
“你是在威胁我?”
刘青阴沉着脸道:“那王氏女是自愿跟我走的。”
“那为何第二日就自|杀?”
“这……”
刘青被噎了下,随即又道:“这我如何知晓?许是反悔了吧。”
“我大昭风气开放,武帝时期,有女丧夫,家中提亲门槛亦被踏破。王氏女既是自愿跟你而去,必是想博个富贵。若是富贵不得,哪怕贞洁已失,像她这般贪慕权财之人亦不会自|杀。”
杨瑛一脸寒霜,“而我走访乡邻,发现被你霸占的女子非王氏一人。只是那王氏性子刚烈,其父亦一样。不忿被你凌|辱,上告刺史,你强占民女一事才被揭发出来。如今我给你机会自辩,你最好识趣一点,如实交代也好少吃些苦头。”
“她想死便死,我如何知道她为何要死?!”
刘青被杨瑛问得无话可说,而周围民众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是啊,我大昭女子失了贞洁虽会被议论,但也不会因此获罪。”
“尤其是这种被人强占去的,乡邻只会报以同情。”
“我看这刘氏子有问题,都回答不出玉贞先生的话,只能死犟。”
“你这是打算抵死不招了?”
杨瑛朝士兵们使了个眼色,道:“来啊,扒了他裤子,打三十板再说。”
“你,你敢!”
刘青脖子都红了,气得直哆嗦,“你这毒妇!是要屈打成招吗?!还要当众羞辱我?!你羞辱我等于羞辱……”
“我刚刚便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杨瑛眼里满是冰冷,“你皇室后裔的招牌在我这儿不好使。”
顿了顿又道:“屈打成招也得是你真得有屈才行。可我掌握的证据里,每一条都指向你,包括王家灭门案。如今你又回答不出我的问题,所以我可以上刑有错吗?哪一个罪犯没上刑前不是嘴硬得很?呵呵……”
杨瑛冷笑着,“你放心,上过板子你若还不招,我这还有刚刚让人做的夹棍。知道什么叫夹棍吗?夹棍分好几种,不过我让人做的是夹手指的……”
她注视着刘青,一字一顿道:“因为十指连心痛。夹手指比夹其他地方有趣多了,你说是不是啊?”
“我看你敢!”
刘青厉声道:“曹肃初来兖州,正需我等世家豪强相帮,若是……”
“若是什么?”
杨瑛笑了。
她绕过案几,走到刘青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不到一米七的男子,冷声道:“难道你们世家不清楚我是什么人?我做过什么事?你们那坞堡拦得住我杨瑛吗?!
我告诉你,以后只要是我兄长在兖州当家,我便容不得你们这些世家豪族胡来!强占民女,灭人满门,你对得起你皇室子弟的身份吗?!高祖为了反抗前朝□□,为了安抚民心,入关时与民约法三章的事你都忘了?!你对得起高祖皇帝,对得起万民对你们刘氏的供养吗?!来人,按他上刑椅,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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