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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点受宠若惊。

-

夜宵过后已经要十一点了。

康意舟订了明天的航班回去,吃完便离开别墅。

蒲恩很快也回了家。

孟雨在收拾厨房,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宋瑰和裴谈声两个人。

没了打扰的人,裴谈声不再掩饰,目光专注地定在宋瑰身上,恨不得在他脸上戳个洞,看清楚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他今晚喝了酒,只有两杯,不至于醉。

只是说话时,呼吸间的酒气微醺。

浓烈的味道散在四周,给客厅氲了朦胧的酒意。

宋瑰直视他的眸光,也没有了掩饰。

裴谈声:“宋瑰,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瑰:“你是去找我了?”

两道声音重合。

裴谈声一哽,率先错愕地别开眼睛,冷静道:“没有。”

“那我也没有。”宋瑰微笑,嗓音变得有些低弱,“我没有想做什么。”

裴谈声轻嗤了一下:“行。”

“——我无话可说。”

他转身,不留任何余地。

宋瑰心口堵得发疼,在他转身时突然大喊:“裴谈声!”

他脚步停下。

“你今天把我落在雨里,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宋瑰狠咽了口水,缓解难受的感觉,牢牢盯紧他的背影,又很快笑了。

裴谈声没回答,转过身来,反而说道:“在进体育馆听演奏会时,你就知道那些灯有问题,你故意让我们站在灯具下面,故意拖延时间,等待灯具炸裂。”

进场前误撞到宋瑰身上的体育馆安保人员,他们说的话,裴谈声当时也听到了,但并没有在意。后来想想,恐怕宋瑰的计划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

这个人,真是处处给他惊喜。

裴谈声唇角挑起讽刺的弧度,居高临下端详这副耀眼的面孔。

到底想做什么,宁可伤害自己?

如果不是运气好,灯具倒塌炸裂,他们俩都要没命。

越是这样想,裴谈声的情绪越是无法安定,他生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愤怒,“还是不愿意说?”

明明在问他,现在又成了他质问自己,宋瑰本来就不舒服,此刻更烦恼地皱起眉弯:“如果我回答,你说的那些都是子虚乌有,信吗?”

裴谈声板着脸:“不信。”

宋瑰摊手,眉心抬了抬:“那便无话可说了。”

是真的无话可说,还是不敢说,或者不屑说?裴谈声咬紧后槽牙:“宋瑰,你一定要这样吗?”

“是。”宋瑰直面他的眼睛,“我就是这种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胸口的位置积郁烦闷,喘不匀气息,他不自在地紧蹙起眉,目光倏而变得涣散,飘飘渺渺不知在看哪里。

于是缓慢地别开眼睛,眼神往空荡处游移。

熟悉这种感觉的宋瑰,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心脏的异动告诉他,有些东西正在一寸一寸地磨损他的生命。

他本该告诉裴谈声或者孟雨,话脱口而出的前一秒,裴谈声盛怒的面容在他眼前闪过。

宋瑰眸光闪烁,咽下了话。

嘴角反倒挑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笑,那眼里刻意压制了疼痛的反应,转为狩猎般的尖锐与势在必得。

裴谈声也在同时发现他皱眉的表情,短暂愣了一下,却又因心里堵气,并没有询问。只恼得额角青筋抽动,不再看他。

“你好自为之吧。”他真是疯了,会多管闲事。

仅仅因为宋瑰和记忆里的人相似,就一次次去他面前自找麻烦。

到现在,裴谈声才恍然大悟。

或许像的不只是脾性,还有那反反复复折磨自己的天赋。

沉沉叹息一声,他毫无留念地转身,准备上楼。

来到第一段楼梯时,厨房的孟雨听见争执声,探头出来看了看。

他目光从上楼的裴谈声身上滑过,往旁侧偏移,寻找客厅的宋瑰。

只一眼,瞳孔赫然骤缩。

手里的瓷盘噼噼啪啪碎了一地。

“哥——!!!”

走到楼梯拐角的裴谈声倏地回头。

宋瑰白着脸,成了衰败凋零的一朵枯花,昏倒在沙发上。

他脸色大变,带着一颗无可抑制要跳出胸口的心脏,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来到宋瑰身边。

双手托起了摇摇欲坠的玫瑰。

*

*

*

爷爷去世的那天,裴谈声站在墓地,目光凝在他的遗照上,久久没有动作。

他以为终能自由,却发现自己依旧深陷在一个幽黑的牢笼。

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缺少了色彩,他感受不到许多人的喜怒哀乐。尤其是夜晚,他害怕夜晚,害怕睡眠,这会让他回忆起童年时被一次次锁在屋里的痛苦场景。日思夜想,无法安定。

于是在薛医生的医嘱下,试着接触能刺激到他的人或物。

宋瑰就是好友为他选定的药。

这个药,太烈,太苦,但无疑谨遵着医嘱,一次次刺激他。

就像现在,急诊室亮着灯,他和孟雨站在走廊,心里百感交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道多久,门终于开了。

林清取下口罩和无菌手套,看向两人,颔首示意:“没事了,去看看他吧。”

孟雨率先进去。

裴谈声脚步停在原地,没有往里走。

视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白茫茫一片。

这种独属于病痛的颜色。

林清离开前看了他一眼:“你不进去?”

“不了。”裴谈声坐在走廊的长椅,支着腿,后脑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阖起眼睛。

林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翘了一下,耸耸肩膀:“随你。”

他刚转身要走,目光一下子停在前方进门处。

林清笑了,意味深长地说:“生病的小玫瑰需要呵护,你既然不情愿,自然有大把的人愿意。”

裴谈声睁开眼睛,一偏头。

蒲恩、康意舟以及五位宋家的黑衣墨镜保镖,争先恐后地跑了过来。

林清嘴角的笑差点绷不住,打趣地瞅着他。

裴谈声脸色如常:“哦。”

待林清走了,待几人着急忙慌地冲进病房,裴谈声才发现五指不知何时紧抠着掌心,手掌已经发麻,仿佛毕生的冷静都在顷刻烟消云散。

他自暴自弃地起身,背对着病房门狠狠咬了后槽牙。

-

宋瑰清醒不久,病床前便围拢了不少人。

康意舟居然也在。

“我改签了,听说你生病,所以来看看。”他解释道。

宋瑰笑了笑,唇色苍白:“谢谢。”

目光在几人周围移动,却没能看见裴谈声,孟雨很懂他哥的想法,跟着在病房里找了一圈,说道:“裴谈声还在外面。”

宋瑰虚弱地扯了下嘴角。

孟雨担忧道:“哥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想不想喝点水?”

宋瑰摇头,歪了歪脑袋,视线穿过病床前的人,看向微开的房门。

“哥……?”孟雨喊他。

宋瑰指尖轻轻地抖动了一下,收回目光,对上孟雨担忧的脸,张了张嘴唇。

孟雨以为他需要什么,连忙倾身,把耳朵凑近听他说话。

“哥你说,别着急。”

宋瑰嘴唇干燥,不舒服地抿了下。

他闭着眼,艰难地呼吸两声,再睁开时,眼里深处缠绕着迷乱的流光。

在孟雨没看见的地方,宋瑰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涡,用很轻地声音说出渴求:“我要他进来。”

-

濒死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就和孤舟在湖里漂泊无依一样,没有归路来路,任风和水带着他走。

宋瑰昏倒后眼前黑黢黢,冰冷的器械在他身上移动,病房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冲刺着鼻息,带来阵阵作呕的感受。

在这段漆黑的时间,他脑子里出现了许多东西。

生病前的,生病后,在剧组,在北城,密密麻麻的回忆如潮奔涌,全部袭向他。

再睁开眼时,繁复的记忆化为面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只是在其中,却没有裴谈声的身影。

孟雨唯恐宋瑰不舒服,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叫他。”

说罢,在林医生助理的提醒下,其他人也离开病房,让宋瑰休息。孟雨出来的时候,裴谈声正背对着门,身形挺拔,双手负在背后,看不清他的神情。

“裴谈声。”

他转身,隔着很长一段距离望向孟雨。

“哥想见你。”

-

四个字足够。

裴谈声再想如何冷静,也在孟雨的话里,变得没有了克制力。

躺在病床上的宋瑰听见脚步声,歪了歪脑袋,眼睛对上门口的人,轻轻笑着问:“你在外面做什么?”

裴谈声走至床边:“透气。”

宋瑰貌似了然地点头:“也是,诊疗室的味道很难闻,我也不喜欢。”

在疾病面前,所有的怒火都随着他苍白的脸庞消失,裴谈声再生气,面对他此刻的样子也怒不起来,硬着声音说:“还好吗?”

“不太好。”宋瑰垂下眼睫。

裴谈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端详他的脸。

孱弱的身体比初见他那会儿还要虚弱,嘴唇干燥皲裂,惨白惨白的:“哪不好?”

宋瑰眼睛转向床头柜:“想喝水。”

裴谈声倒了杯温水,又取出棉签,倾身,一下一下地用棉签蘸水在他唇瓣上。

他不大习惯做这种事,手都是绷紧的。

嘴唇慢慢浸湿,舒服了一点,宋瑰目不转睛地盯着裴谈声。看他手背鼓起青筋,面色冷峻,看他一双眼睛蓄满紧张,严肃得如同在面对什么重大事件。

宋瑰轻声一笑:“你没给人喂过水?”

还有心思逗他?裴谈声烦恼他这副样子,将水杯放回原位,不轻不重地说:“有。”

“谁啊。”他悠悠地问。

裴谈声一噎,闭口不答。其实没有过。

宋瑰追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裴谈声:“和你无关。”

“那好吧……”宋瑰遗憾地叹口气。

安静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人,宋瑰稍稍动弹了一下,眼睛又缠在了裴谈声身上。这双眼像拥有着无尽的吸引,裴谈声几乎顷刻,与他浓烈的眸光相对。

他在想什么,自己又在想什么?目光凝视的同时,裴谈声眼神闪躲,避开了这道黏黏糊糊的视线。

他轻轻一咳,故作冷静:“我先走了。”

正要起身,细软的手指勾住了他的小指头。

裴谈声心脏漏跳了一拍,脚步愣住,低头时,目光停留在相触的指间。宋瑰纤细的食指微微屈起,勾住了他的,他顺着视线慢慢往上,却看见宋瑰也低垂着眉眼,在看那里,一脸出神。

过于暧昧了。

裴谈声呼吸一窒,倏地抽出手指,背对他:“好好休息。”

宋瑰在他身后甜软地回答:“好,我听你的。”

临到门口的裴谈声听到这句,脚步踉跄了一下,匆匆走出病房。

房间回归沉静。

宋瑰抬起手指,停在眼睛上方,细细地看。

孟雨一进来就说:“裴谈声怎么了,火急火燎跑出去……?哥,你在看什么呀?”

“没事。”宋瑰缩回了手,冲孟雨笑笑:“我饿了。”

孟雨晃了晃手里的粥,“全是你爱吃的。”

宋瑰闻着这股香浓的味道,微眯起眼睛满足道:“小雨最好了。”

-

宋瑰得在诊疗室住院一周。

期间,康意舟已经离开了弥镇市,等安顿好工作室和谭澄后,再过来签订合同。宋瑰倒不着急,每天躺着养病,算是继两个月后再度体验了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就是手脚没力气,洗澡太麻烦。

没有请护工,孟雨和裴谈声轮流在病房值夜。今晚刚好是裴谈声在,宋瑰喝了药后躺下,身体黏答答得不舒服,只想起来洗澡。

窗帘遮挡着月光,隐隐约约给房间照亮了一点。宋瑰左右睡不着,转头,看了阵旁边床上的裴谈声,小声喊他:“裴谈声,裴谈声……”

裴谈声夜里睡眠不稳,几乎在他发出动静时就醒了:“什么事?”

“我想洗澡。”宋瑰慢悠悠地坐起来,“两天没洗了……”

还委屈上了?裴谈声听他语气,脸色不免僵硬:“我给你放水。”

他翻身起来,诊疗室条件很好,浴室还有洗澡的浴缸,裴谈声很快放好水,将灯打开。再看向病床上时,宋瑰热得汗水打湿了鬓发,脸上显出一股苦恼,正自顾自地拨头发。纤长的脖颈露在空气中,细细密密的汗颤绕在颈上,让他想到了一个秾艳撩人的画面。

裴谈声没料到自己此刻如此不禁用,仅仅一张脸,就让他想入非非。他冷着脸色,走到病床边,语气极其平淡地说道:“可以去洗了。”

却平淡得过了头,像极了欲盖弥彰。宋瑰目光游荡在他脸上,弯唇轻轻地笑:“走不动,扶我过去。”

裴谈声便把他从床上扶下来,单手搂他的腰,慢慢往浴缸去。

氤氲的热气浮绕在浴室上空,刚进去,扑面便是温热的气息,很舒服。宋瑰走到浴缸边,停住了。

裴谈声正要出去:“还不去洗?”

宋瑰的嗓音从来没有这么软过:“都说了我没有力气,你不帮我的话,我衣服都脱不了,也没法进去。”

见裴谈声一直没说话,宋瑰转身和他面对面,仰着脸在热气腾腾中凝视他的五官,懵懂地说:“帮我脱衣服啊,裴谈声……我们都是男人,别不敢。”

他仰头的姿势保持不动,脖颈的青筋在这样的角度下异常明显,凸起的小小喉结于象征暧昧的浴室里显出了性感的意味,宋瑰凝视他半晌,干脆伸手,将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腰上:“快,好热。”

嗔怪一样,裴谈声手触碰到他的腰,攥住了衣摆,慢慢帮他脱下。

脱衣服的角度无疑充满着极致的“危险”,离得太远无法脱,只能越靠越近,越来越亲密,手臂如同将宋瑰整个圈进怀里。感受着一寸间浓烈的呼吸,裴谈声喉间吞咽两下,尽量将视线对准宋瑰的发顶,而非那慢慢露出肌肤的身体。

等脱下这件简单的t恤,裴谈声后背起了一层层的汗。

宋瑰跨进浴缸,将身体陷进水中。

“我出去了。”裴谈声闷声道。

在他将要转身时,宋瑰歪头笑了一下:“如果你能帮我揉揉肩,就再好不过了……我的贴身保镖,你的职责不该让我难受。”

说完还掬起一捧水,侧头轻柔地浇在左肩上。

浇水的声音哗啦哗啦,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裴谈声回头,宋瑰翘起了唇角,笑脸化作利箭当空刺向了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头脑昏昏站在了浴缸后面。

视线下移,宋瑰白皙的肩被他收纳眼中。

水波微漾,还没开始洗,所以没有沐浴露泡泡的遮掩,清澈几近见底,隐隐约约能看见宋瑰一双修长的腿,交叠着绞在水里。美人鱼初褪鱼尾,还不熟悉双腿的机能,于是在外人眼前,微妙地缠在了一起,试图天真地想缓解某种难捱的释放。

裴谈声心尖打颤,眼睫匆忙垂下。

宋瑰在浴缸里动了动,侧头抬眼,视线追着他的脸:“开始吧,别太用力,我想舒服点。”

裴谈声不争气地屈膝在他身后,双手握住细腻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瓜、八块腹肌的泽井5瓶;王大可3瓶;廿篱、甜甜哒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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