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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喜眼尖地发现有两人慌慌张张进入一间包厢。他没看清楚是谁,心里乱糟糟得心慌,越发肯定被拍到了,不然何至于慌乱逃走。
认定了的温喜心脏快从胸口跳出来,茫然求助旁边人:“煜哥,我们、我们进去看看好吗,万一是狗仔……”
青年是真的烦了,不耐地挥开他的手:“温喜,你太敏感。”
“可万一是呢。”温喜心中的担忧不敢告诉他,只能不停地装委屈,“要是被拍到,我就完了,煜哥,煜哥你一定得帮帮我。”
纵然青年再不了解娱乐圈的事,也知道部分营销号和狗仔看图说话的本领,他和温喜确实没做什么,但如果当真如温喜所说,将照片添油加醋传出去,被他老爹知道,肯定要拿棒带棍地收拾他了。青年无奈叹气,吊儿郎当地挑了挑眉:“那你想怎么办?”
“进去,进去……”温喜声音发抖,“如果真被拍到,就、煜哥你帮帮我,把照片买下来好不好。”煜哥家境优渥,出手截掉照片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好吗,煜哥?”
青年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瞥了温喜一眼。
良久,他越过温喜,大步迈向那间包厢,敲门。
与此同时,刚认出包厢里这人身份的宋瑰,甚至来不及和对方打招呼,便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他懊恼地皱起眉弯,目光流转几下,很是不好意思地请求帮忙:“我……有人在找我们,可以让我俩在这里躲一躲吗?”
宋瑰一脸病态的苍白,人又长得好看,恳切地询问后,那人只觉得是举手之劳。
又听见敲门声,迟疑问道:“他们进来的话,我怎么说?”
宋瑰忙道:“随便敷衍就行,只说这里没有其他人,多谢你!”
那人点头,让宋瑰和裴谈声藏在餐桌的屏风后面。
便去开门了。
裴谈声从没有哪一日像今天这样荒唐,先是偷听别人谈话,又是打算借助权利调监控,而后被追赶逃脱,不得不躲在屏风后面。如此狼狈,要是让左敏知道,恐怕会觉得他被换了芯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竖起耳朵,躲着都不安生,还想偷听外面说话。
裴谈声额角青筋一抽一抽地跳,万万没想到平素矜贵的宋瑰,会因为景文柏做到这种地步。莫名的气闷覆盖他全身,他偏头盯准宋瑰的侧脸,又无话可说,把憋闷混着怒意,咬牙咽了下去。
敲门声不停,穿着白色刺绣西装,一举一动恍若古代贵族王子的青年并没有因此皱眉或者不喜,他神色自然,慢悠悠地拿起手帕,擦拭手后,抬步去打开了门。
一抬眸的时间,与门外脸色各异的两人对上,不等他开口询问,温喜陡然瞪大了眼睛,尖锐又恐惧地失声喊道:“方萝北——!居然真的是你!”
一个名字,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藏身在屏风后的裴谈声,才后知后觉将目光从宋瑰身上剥离,记起来,原来他是那日陪同宋瑰去音乐会时,台上那位素有名声的钢琴演奏者。
他神情不动,宋瑰却已错愕,温喜居然和方萝北是旧识?当日在音乐会上,他看见演奏者的名字时,便觉得可爱非常,又因这名字与本人疏离清冷的外表大相径庭,所以才印象深刻,刚刚一眼就认了出来。温喜又怎么会知道他?
困惑埋在心底,宋瑰凝眸,专注听外面的动静。
温喜叫出声后,突然浑身一颤,想到什么,此刻哪顾得上谁偷拍谁狗仔,攥紧拳头转过头,目光恐惧又难过地定格在煜哥脸上。果然,煜哥失神地望着方萝北,眼里藏有许多复杂的情绪,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痴痴看他。一如多年前,煜哥甚至还不在意方萝北时,就曾站在学校钢琴室外,痴迷地凝望他弹钢琴的身影。
铺天盖地的回忆让温喜身体一凉,他慌了,翻来覆去在心里寻找能一击击溃方萝北的事,很快他找到了,他深吸口气,脸色转为愤怒,直接指责:“是你——刚刚是你在偷听对不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让人恶心!你知道煜哥来弥镇市了,所以就偷听我和他说话是吗?”
空气陡然凌冽,三人僵持在门口。温喜此刻管不了偷听的是谁,满心都是煜哥见到了方萝北。于是,他认定刚才就是对方,连声质问后,又委屈地落下泪来:“你又要和我抢煜哥,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他自顾自倒打一耙,又狂怒又啜泣,然而方萝北只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小北……”青年喊这个名字,声音不可抑制地发抖,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温喜失魂落魄地拽住他的衣摆:“煜哥。”他摇摇头,不停喊,“煜哥,煜哥!”
方萝北清冷的脸上眸光淡然,隔着中间的温喜,遥遥望见他,就像在看一个叫得出名字的陌生人,礼貌而生疏地错开眼神:“郎煜,好久不见。”
*
2012年9月1日,晴
我今天看到你了,没想到你也直升了本部高中,和你做了三年的同学,在未来的三年里,我们还会有交集吗?——方萝北
2013年5月26日,阴
今天我去练琴了,重新装修过的钢琴室很漂亮,主任让我在校庆日那天弹钢琴,希望你会在场,能听到我弹给你的声音。——方萝北
2013年11月3日,大雨
原来你喜欢唱歌,是因为他爱唱歌。你追逐他的歌声时,会不会想到其实在很多年前,我曾经在你面前也唱过歌呢,那时候你说我的声音好听,就算黑夜看不清我的样子,也一定会在阳光照耀下,认出我来。
但你失言了。
2014年9月3日,晴
很想站在你的面前说,恭喜,我们都是高三的学生了。好好学习,希望能和你走进同一所大学。
2014年10月8日,阴
国庆收假,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就想见你。
2014年10月9日,暴雨
我没有!我没有学他,我不是因为他爱唱歌所以学他的,我没有想要故意仿造他去讨你的喜欢,你相信我
2014年10月10日,暴雨
多么荒诞啊……他们戳穿了我藏了很久的暗恋,都围在我的面前,歇斯底里地质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像潮水把我吞没。
可你冷眼旁观。
2015年1月,电闪雷鸣
我会出国,再也不见了,郎煜。
……
在看到郎煜的第一眼,多年前的画面无可遏制地出现在方萝北脑中。
密密麻麻且凌乱,他仅想了片刻,就收回心神,平淡而疏离地看向温喜:“我没有偷听,两位,请出去。”
郎煜望着眼前气质截然不同的方萝北,张了张唇,不可置信:“小北……”曾经的方萝北那么软,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虎牙都在说着喜欢。可现在,他用毫无动容的眼睛望向自己,就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郎煜从见到方萝北后的巨大惊喜,转变为茫然。
温喜似乎也没料到方萝北居然不喜欢郎煜了,但他很高兴,他迫不及待地道:“煜哥,我们走!”
郎煜回神,看向温喜,良久后说:“你早知道小北在弥镇市?”
温喜确实知道,弥镇市的钢琴演出已经好几天,但还是有人在讨论。过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方萝北在。但他没想到昨天也会重遇郎煜,其实,昨天看到郎煜的第一眼,他甚至以为对方是为了追方萝北才来的。但实际上,经过他的试探后,郎煜并不知情。
仿佛所有事情所有人都同时出现在了弥镇市,温喜横生一股被上天操弄的错觉,喉结吞咽,艰难地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的,煜哥,你相信我。”倏而话音顿时转变,“是他,是他先偷听我们说话!”
他重新盯住方萝北:“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还打算缠着煜哥,我告诉你,煜哥不会喜欢你的,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
方萝北轻轻笑了,清冷的面容陡然如冰雪消散,郎煜看呆了,温喜更是错愕地盯他愈紧。
“我再说一次。”方萝北淡漠地回应,“我们不熟,请出去。”
郎煜如遭雷击。
不止郎煜,藏身在屏风后的宋瑰总算听明白了。
原来不仅仅认识,他们曾经还是不算复杂的三角恋关系。六度空间理论说的没错,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宋瑰心有感慨,对温喜越发不喜。想了想,他嘴角绕起凉凉的笑,在裴谈声不注意时,扑进他怀里,眼疾手快地拿回自己的手机。
“你做什么?”裴谈声意识到他的目的,皱眉低声道。
宋瑰扬了扬手机,似对他的疑惑感到惊奇,轻飘飘地反问:“他欺骗文柏的感情,你说我要做什么呢?”
裴谈声眼神复杂:“这事,更应该让当事人亲自处理。”
越过景文柏来办,恐怕会有些越俎代庖。宋瑰明白他的话,掰着手指头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得先把监控透露给文柏,再等文柏做出选择,然后再酌情处理?”
裴谈声点头:“没错。”
“你错了。文柏和我一样,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宋瑰低低笑了,未免被外面的人听到声音,他踮脚将嘴唇贴近裴谈声的耳朵,“我把脏东西拿到他面前,他会更恶心。”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裴谈声呼吸紊乱,勉强正色道:“可你到底不是他。”
“这句话你倒是说得对。”宋瑰附在他耳边,说话的语气变轻,而后边说话边伸了手指头,把玩玩具一般捏揉着他的耳垂,“他于温喜,是面对恋人。而我于温喜,是面对伤害我朋友、损害他利益的人。不一样的,他怎么做自有他的选择,而我该做什么,也有我的定论。”
耳朵敏感地窜起一片红痕,裴谈声望见他眼瞳明亮,强制移开眸光,斥道:“歪理。”
“我说什么都是歪理,那你倒想个好办法。”宋瑰白他一眼,“就现在,我不想耽搁。”
“……”裴谈声静默片刻,“兵法有云,按兵不动。”
“?”宋瑰眨眼。我们没有在战斗。
-
温喜眼见方萝北和郎煜互相凝望,仿佛在这个包厢里,自己才是插足者。他心头狂怒,从学生时代积攒到现在的怒火轰然全部蹿了上来。
他曾经有多喜欢郎煜,就有多厌恶方萝北。凭什么,凭什么郎煜以前为了他学习唱歌,日复一日费劲心思地追求他,可在方萝北出现后,那些属于自己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当年想尽办法,才使计让方萝北暗恋郎煜的歪心思剖露在全校人的面前,眼看他们嘲讽方萝北,眼看方萝北被逼着退学出国,他狂喜不已。他绝对不允许煜哥的眼睛再停留在姓方的身上。
见状,他猛地挽住郎煜的手臂,将他后退几步,警惕地望向对面:“你装什么装?!当年你那么恶心地跟在煜哥身后,现在又装成一副淡然的样子,你是想方设法来吸引煜哥注意吗!”
他语速飞快,紧接着说道:“煜哥,你忘记他当着全校人面前说的话了?”
郎煜的记忆陡然回到了中学时代。
温喜见他表情变了,更加自得,以为郎煜还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口不择言:“方萝北,你省省吧,当初煜哥怎么对你的,现在也是一样!”
良久后,静默的包厢里,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方萝北面无表情地听两人一言一句,无动于衷道:“这么多年,我早忘了过去的事,可你们却莫名其妙跑到我面前来质问……”他清冷的面庞噙着一缕淡漠,眸光转向温喜,“你害怕了?”
温喜心思被戳穿,恼羞成怒,顾不得什么,一下子冲上去便要打他。
方萝北没料到他这么不禁说,脸上闪过错愕,正要避开,身后的屏风突然发出很响的动静。他下意识转头看,温喜却没听到声音,动作依旧。
屏风骤然倒在地上。
在场人全部将目光看过去。
宋瑰双手搂在裴谈声的肩头,两人一副要行不轨之事的姿势。短瞬,他弯唇笑得很开怀,目光含趣地落在几人脸上,拍拍手从裴谈声身上下来,天真又懊恼地说:“不好意思,这里的屏风太不禁用,居然倒了。”
方萝北没想到他俩会出面,郎煜更不知道此地还有旁人,两人面露怔疑。唯有温喜,在看到宋瑰时,脸上的血色顿时煞白,手脚发凉地站在原地,头皮都麻了。
宋瑰似没看见温喜,态度谦和,抓着裴谈声笑容怡然地站了出来。
两人便面对那边的三个人,宋瑰抚掌:“你们继续,刚才似乎说到……”陡然将眼睛移到温喜脸上,满意地见他脸色苍白,悠然开口,“你要动手,打他。我不说话,你可以继续做刚才的事。”
宋、宋瑰怎么会在这里,他听到了多少?!会不会……他才是刚刚在墙角偷听的人!温喜浑身冰凉,落在空中的手僵硬得成了冰块。
宋瑰却见他半晌没动,很不满意,软骨头似的靠在裴谈声肩上,借着他的力道站稳,慢慢地踱步,走到温喜面前。他轻笑了一下,在温喜煞白的脸色中,垂眸,执起温喜的手。这只手还在颤抖,刚才的威风凛凛早就不见,只剩下惊惧。
温喜狠狠吞咽了几下,瞳孔骤缩,不知道宋瑰在做什么,害怕得不敢乱动。
宋瑰亲昵地揉了揉他的手腕,帮助他五指舒展开,叹气后突然细声说:“文柏没有教过你么,打人的时候,手指不能蜷起来,不然容易伤到自己。五指要尽量伸直,这样手掌全部的力道才能发出。”他尽职尽责地指导温喜摆好姿势,“让我看看……唔你不是断掌,打人的话可能不会太痛,所以一定要蓄好全身的力气,才能一击击溃。”
“现在告诉我,学会没有?”他如严厉又负责的指导老师,眯起眼睛认真观察学生的表情。
温喜瑟缩着不敢动,抖着脊背刚要解释,突然,宋瑰嘴唇翕动,“看来是学得很好了。”他攥住温喜的手腕,又狠又重,毫不怜惜,在温喜不知所以然而心惊胆战时,倏地用力,教他反手甩在他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房间。
温喜吃痛地惊呼出声,随后意识到什么,拼命绷住嘴唇,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被自己的巴掌打得头偏向旁边,鬓角的碎发狼狈地贴在脸上。
郎煜大惊,方萝北亦不解地望向宋瑰,眼睛深处却有东西在发亮。
宋瑰还不够爽,但刚才攥住温喜手腕用力后,身上便有点使不出来力气了。他手撑在旁边的椅背上,冲裴谈声勾勾手指:“我累了,过来帮我打他。”
裴谈声走近,也没看温喜一眼,紧挨着宋瑰站。于是宋瑰干脆不扶椅背,而是再度靠在人形支架裴谈声挺拔的身体上。
他咕哝:“动手啊。”
裴谈声从始至终没有看温喜:“没必要。”
此时,温喜总算想起要说什么了,他踉跄地跑到宋瑰面前,一边摇头一边哭:“宋、宋老师,你听我解释,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煜哥……我们没有……”
宋瑰不耐地蹙眉,头偏向裴谈声,仿佛看温喜一眼都恶心:“滚吧,自己去文柏面前解释。”
“那您……”温喜还抱有一丝他不会掺和朋友感情的事,睁大了眼睛。
宋瑰如愿说出他想知道的东西,残忍地笑了:“放心,我会把你做的所有事,相关的视频,全部、一字不漏地告诉文柏。”他停顿片刻,又翘起唇角,“不走?”刚想说自己还可以打他,但确实累到没有力气,便耸耸肩膀一副给长辈告状的语气,朝裴谈声抬了下颌,“保镖练的是泰拳,不想让他打,就别在这儿碍眼。”
裴谈声:“……”
温喜已然双眼惊惧,摇摇欲坠。
他痛苦地看了眼郎煜,想说什么,却面对着宋瑰什么话都不敢说了,最后仓皇地跑离包间,远远还能听到他大哭的声音。
温喜走后,方萝北稍微松了一口气,对郎煜道:“不送。”
郎煜攥紧拳头,深深看向他:“小北……”
方萝北淡淡转身:“去哄你该哄的人吧。”
这一句话,便让郎煜如坠深渊。他再想说什么,面对冷淡的方萝北也说不出口了,最后道:“我会在弥镇市多留几天,小北,明天我再来找你。”
“不必。”话刚脱口,郎煜却已出去。
方萝北以为他去找温喜了,闭上眼,勉强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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