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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位很年轻的妈妈,笑容很甜。
陆声从台阶上站起来:“去你妈妈那里吧。”
男孩儿把手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硬币,放在掌心里给陆声:“医院后面有个许愿池,我妈妈说,好多病人都去那里许愿,然后他们都好了。”
陆声把手伸过去:“谢谢。”
男孩儿把硬币放到她手上:“不客气。”
是个很懂事的小男孩,被他妈妈教得很好。
陆声去了许愿池,扔了硬币后,说:“我不贪心,只要他活着就行。”
最终的检查结果还算理想,手术定在了半个月后。
普尔曼正是夕阳西落时,实验室依山而建,所处地势很高,到了傍晚,整个建筑都笼罩在橘黄色的光里。
只不过实验室里没有一扇窗,即便白天也昏昏沉沉。
脚步声由远而近,守在房间门口的男人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来的人穿着浅灰色的衬衫,瞳孔是很淡的湛蓝色,他走近,问:“那个女人死了没?”
男人一脸懵逼。
他不耐烦了:“问你话呢。”
男人战战兢兢:“小、小治爷,这里头关的不是女人。”他忍不住哆嗦,“您您您走错了。”
实验室里的房间都一模一样,一共七层,每一层都有二十多间房,苏卿侯来十次,九次能迷路。
他表情阴森森:“给我带路。”
男人赶紧到前面领路。
人被关在四楼最西边儿的房间里。
“咔哒。”
江扶汐听见开门声,立马往墙角缩。
苏卿侯走进来,开了灯:“今天玩点什么好呢?”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只在,只有一个塑料桶,桶是用来装排泄物的,早就臭了。
江扶汐头发被剃掉了,身上穿的是病号服,手上脚上都装了电子镣铐,她一动就会咣咣铛铛地响:“别、别过来。”
苏卿侯不过去,站在门边儿,问守在外面的男人:“楼上的蛇喂了吗?”
男人答道:“回小治爷,还没有。”
这个实验室里不止关着人,还养着各种各样可以入药的动物,比如蛇、蝎子、蚯蚓、蚂蚁……昨天晚上,江扶汐是跟蚯蚓一起睡的,她衣服里、耳朵里,到处都是湿湿滑滑的东西。
苏卿侯当时就在监控室里看,看着她歇斯底里,状态从疯狂到麻木。
女人不是蛇蝎心肠吗,还会怕蛇吗?
苏卿侯有点好奇:“把她带过去。”
“不要!”
江扶汐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腿,蜷在地上吓得发抖:“求你……不要……”
苏卿侯蹲下去,用手帕包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开:“别怕,它们没毒的,也没牙齿,咬不死你。”
江扶汐头皮发麻:“你杀了我吧。”
苏卿侯把手帕揉成一团,扔在了塑料桶里:“杀了你有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杀人,他喜欢看人挣扎,喜欢看人想死又不敢死的样子。
江扶汐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发青,眼窝凹陷:“我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折磨我?”
他唇色偏红,笑起来有几分阴沉气儿:“周徐纺知道吧。”
她瞳孔猛地放大。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牙齿印,说:“我是她爸爸。”
那是周徐纺来实验室的第十四个月。
他把她绑在了一棵树上,晒了一天,原因是她偷偷藏了一块压缩饼干,还偷偷给了正在禁食的017。
她被吊的高度不高,他抬手就能戳她脑门:“想不想喝水?”
她头一扭,很犟。
树下的人坏得要死,折了根树枝,推着她的肚子晃来晃去:“叫一句爸爸,就给你喝。”
她嗓子都哑了,还骂:“你是一头猪!”
这姑娘不会骂人,就知道骂他是猪。
他当时恶狠狠地说:“不叫爸爸,那就渴死你。”
她当然没叫。
他也没真渴死她,转个身就把她丢到河里去了,不喝饱不准上来。等她喝饱了,又大鱼大肉地喂她。
实验室里那么多“小白鼠”,就她这只吃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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