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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府君正在会客室里转圈圈,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是崔绝,登时露出失望的神情,直接问:“老五呢?”
阎罗殿是十大冥殿中的第五殿,小府君心情好时会尊称一句五哥,心情不好就是老五。
崔绝恭敬行礼,温声道:“陛下还在休息,有事直接问臣就可以。”
小府君知道从他嘴里根本问不出个好歹来,说不定还会被坑,郁闷地骂了一声,上前按住崔绝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打了起来?”
“嘶……”崔绝疼得蹙眉。
小府君才想起来这人没有武功,抵御不了自己的力量,悻悻地松开手,急道:“你快点讲清楚。”
崔绝揉着肩膀,苦笑道:“这真是……很难讲清楚啊。”
楚江王试图破除枯鬼死底的封印,目标是鬼螣一族的记忆寻回术,希望能寻回老府君的记忆。
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一个数百年来悬而未解的谜题——小府君究竟是不是老府君的转世?
在冥界的认知中,冥王淬灭就是死亡,魂元彻底崩解,能量全部释放,然后从幽冥湖中诞生出一个全新的冥王。
照这种认知,小府君只是继承了老府君的力量,魂体、相貌、性格……都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但……
崔绝不动声色地扫一眼小府君脸上的剑痕,他能猜到楚江王的动作,是因为他了解楚江王的心理,这位冥王从老府君淬灭后就死了,直到小府君脸上出现剑痕才又活了过来,但又陷入了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死局——
小府君真的是老府君的转世吗?
如果不是,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剑痕?而如果是,那为何除了剑痕再没有第二个相似的特征?
楚江王图谋鬼螣的记忆寻回术,是在试图寻回小府君的前世记忆,将他变回老府君。
这意味着,在他的心中,小府君从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人,而只是老府君的转世。
这是对小府君的否认和抹杀,如何能讲清楚啊。
崔绝暗自叹气。
小府君浑然不知,急躁地说:“你别跟我绕圈子,我就问你,怎样才肯放过子衿?”
崔绝摇摇头:“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楚江王自己不放过自己啊。”
“说人话!”
“……”崔绝一顿,无奈道:“殿下,臣是鬼。”
“不管你是什么,都把话说明白。”小府君不客气地说,“我不是老五,没耐心听你云遮雾绕。”
崔绝被怼得连连苦笑,走到桌边坐下,示意小府君也入座,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斟酌了一会儿语言,委婉地说:“楚江王想要复活老府君。”
小府君的手突然一颤,杯子滚落,茶水漫桌流淌。
崔绝将纸巾盒递给他。
小府君抽了几张纸,沉默地擦拭桌面,直到将桌子擦得一滴水汽也没有,又机械地擦了半晌,才低哑地出声:“这也不是你审判他的理由。”
崔绝看着他的动作,眸色阴晴不明,淡淡地说:“我审判他,自然是因为他为了复活老府君,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
“暗算我。”
“不可能。”
崔绝弯了弯唇角,没有说话。
小府君明白他的意思,冷着脸道:“我确实不够了解他,没想到他直到今日,仍然不肯承认我的存在,但我又确实很了解他,他知道你对冥府的重要性,不会对你出手。”
“这么说,”崔绝意味深长地说,“如今对我出手,是觉得我对冥府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
小府君一想就明白个中缘由:“因为,老五醒了。”
真正的幽冥之主已经醒来,不再需要判官摄政了,反而这种王权凋敝的状态,对内、对外,都是不利的。
楚江王暗算崔绝,一则是想以他体内的螣王毒为引,来救出被封印的鬼螣族长,另一则,是想借机……清君侧。
“哈。”崔绝笑了一声,“殿下果然很了解楚江王啊。”
“你不用这么嘲讽我,”小府君板着脸,“如果真是这样,他出手暗算你,你为什么还完好无损?”
崔绝:“这话说的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吧,你的楚江王确实修为高深,但再高深,能高深得过陛下吗?”
阴天子之位历来是由十殿冥王中修为最高深者来担当,前任淬灭前,会将部分修为传授给选定的继承者,来保证继任有足够的能力来守护幽冥。
崔绝说的是大实话,但听在小府君的耳朵中,简直就是嘲讽,唯有那句“你的楚江王”还稍微可听。
他烦躁地说:“既然你还好好在这儿,说明暗算没有成功,那为什么还要圈禁他?”
崔绝温声提示:“殿下,暗算成功的话,可能就不是圈禁了。”
以阴天子的性格,如果崔绝真的陨于楚江王之手,那么一场冥王阋墙之战将在所难免,到时整个冥府都会动荡。
小府君手指用力攥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理亏,现在说的所有话都是在无理取闹,但是他没有办法,楚江殿已经被火速封禁,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楚江王此后都被圈禁在里面。
“你希望我做什么?”小府君突然沉着声音问。
崔绝失笑:“殿下,我不是为了要挟你。”
“你一向精打细算,不肯吃亏,但现在这件事明显是弊大于利的,”小府君说,“子衿是冥王,身系长夜九幽法阵,为了防止影响到冥界的安稳,只能囚、不能杀,他既然想清君侧,他一日不死,你的危机一日不会解除;另则,你虽然摄政,但明面的职位却只是阎罗殿判官,越级审判冥王,对内,让民众以为你气焰嚣张、恣睢跋扈,对外,让其他各界知道冥府内部并不安稳,留下作乱的祸患。”
崔绝认真地听着,眼神闲闲地扫过眼前这张英俊而烦躁的脸,不禁暗叹这位小冥王平日里游手好闲、牵黄臂苍,头脑却是意外地清醒。
小府君继续道:“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弊端,却一意孤行,恐怕是别有所谋。”
崔绝:“我谋什么呢?”
“你知道子衿的状态,他根本无所谓圈不圈禁,什么吃穿用度……他无所谓的,他根本……他不在乎。”小府君喉头紧了紧,停顿了一会儿,才哈地笑了一声,低哑地自嘲道,“你的处罚折磨不了他,你折磨的是我。”
崔绝未置可否地看着他,知道他想偏了,自己确实别有所谋,但不是谋在他的身上。
不过,他如果要这么想,自己却也可以顺势而为。
小府君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中,三根手指拿着空茶杯把玩,颓然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过他?解决老五体内的浊炁?听说因为这个,你们同不了房,可怜见儿的。”
“……”崔绝无语,按他这说法,小府君自己也相当可怜啊,别说同房了,他连楚江王的面都经常见不着。
“你真的是图谋这个?”小府君见他沉默,以为说中了心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咳,当然不是。”崔绝清了下嗓子,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能怎么解决陛下的浊炁?”
小府君:“你还说你不是图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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