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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子背过身去,瞥了马面娘娘一眼,冷声道:“从今天开始,判官就在这里养病,除了补魂司,不许任何人跟他接触。”
马面娘娘:“呃……”
“听到没有?”
“那……”马面娘娘困惑地问,“陛下你自己呢?”
阴天子一顿,怒道:“当然不包括我!”
“哦哦是。”马面娘娘连忙点头,觉得陛下现在像个炮仗,一戳就炸的。
说完,阴天子回头看了崔绝一眼,咬牙道:“你最好趁这时间好好反思,再多编几个说得过去的谎言!”
“……”崔绝无奈,苦笑着道:“我怎么舍得骗你。”
“你还在花言巧语!”阴天子气鼓鼓地甩门而去。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马面娘娘被这气势震得几乎耳鸣,低头看向狼狈伏地的崔绝,恨铁不成钢:“你不能好好哄哄他,非把他气成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啊,”崔绝蔫头耷脑地坐在地毯上,叹气,“陛下越来越难哄了,唉,麻烦拉我一把。”
马面娘娘将他拉起来:“你没事吧?怎么搞得这么虚弱,陛下打你了?”
“他不舍得。”
“……”
崔绝蹒跚地走到沙发边坐下,靠在扶手上,轻描淡写道:“我强吻了陛下。”
“嘶……”马面娘娘倒吸一口冷气,竖起大拇指:“牛逼!”
“我也这么觉得。”崔绝眉眼含着一丝狡黠的笑,“真想跟白无常炫耀一番。”
马面娘娘:“他也喜欢陛下?”
“……”崔绝顿住,戏谑道:“那我会劝陛下雨露均沾。”
“扯淡。”
“是你先扯淡的。”崔绝笑了两声,言归正传:“以后冥府大小事务全都交给陛下,他虽然刚开始亲政,但七百年前也曾一肩挑起重担,你们切莫轻视了他。”
马面娘娘点头:“我知道。”
“我闭门养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外面肯定要躁动,”崔绝道,“特别是白无常被关禁闭,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着冥府开始权力更替,会有人贪功冒进,你和牛头公辛苦一些,密切关注这段时间的动态,看阎罗殿内是否有可疑的身影。”
马面娘娘:“是。”
阴天子怒不可遏地冲出判官院,足足冲了一百多米,才渐渐找回理智,回头看一眼判官院的方向,登时又怒火上涌。
——太恶劣了!不好好反省,还调戏自己!还不惜伤害魂体来调戏自己!!!
幸好只吻了一下,只有极微量浊炁传递了过去,但也对他魂体造成极大伤害!
这个人非要爱自己爱得这么深,爱得这么无怨无悔吗?
可恶!
阴天子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回味着刚才那一刹那的触感,那种湿润、柔软、微凉的感觉,舌尖灵活地撬开嘴唇,游进口腔时的感觉……
“陛下。”一个女声陡然响起。
阴天子蓦地回过神来,半秒钟恢复冥王威仪,发现是平等王正拿着一个文件夹从外面走进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平等王疑惑地问,“耳朵也红了。”
“咳,”阴天子清了下嗓子,“热的。”
平等王:“?”这是什么鬼话,你自己是天下至阴,热成这样?冥府要炸了吧。
阴天子板着脸看向她手里的文件夹:“你有什么事?”
平等王:“我刚参加完极炼炎狱的超大型刑具开铡仪式,这是总结,判官在办公室吗?”
想起自己刚才下达的命令,阴天子眼眸沉了沉:“他病了,给我即可。”
平等王不疑有他,取出文件递给他,关切地问:“怎么突然病了,病得轻重?”
“一般。”阴天子含糊地说。
平等王:“回头我让阿菟去看看,她学过医,活死灵的医术对魂体最有效。”
“不用。”
“嗯?”
阴天子淡淡地说:“是他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但需要静养,我已经让马面娘娘谢绝访客。”
“这样……”平等王眼神变了变,似乎从他的话中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平和地说:“那请他安心静养,我们就不打扰了。”
双方点头告别。
阴天子看着平等王扎着高马尾的飒爽背影,忽然想起那一晚在街上相遇时的情景,当时平等王和夜后携手同游,堪称一对璧人。
“你们……”阴天子突然出声。
平等王回过头来:“嗯?”
“你们一直恩爱的原因是什么?”阴天子诚心求教。
平等王错愕半瞬,哈地大笑起来,足足笑了好几分钟,才渐渐缓过来,笑道:“能够一直恩爱,大概因为……并不真爱吧。”
“什么?”阴天子一愣。
平等王却没有解释,远远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阴天子看着她背影渐行渐远,慢慢皱起眉头,思索着她的这句话,简直怀疑是距离太远听错了。
——她们是冥府最般配的神仙眷侣啊。
判官抱病的消息传出,果然引起不小的躁动,众人不知就里,一波又一波地来探病。
按说判官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平日里就气短力虚,遇到棘手的麻烦就适时抱病,病得恰到好处,病得适可而止,等麻烦解决,立刻就痊愈。
但却从没有哪一次,是病到撂摊子的。
于是各级官员敏锐地嗅到不寻常气息,纷纷来探病,通通被马面娘娘拦了下来,说是陛下有旨,不许任何人打扰到判官大人静养。
这下气息更加明显了,一时间,冥府内部暗潮涌动、波诡云谲。
小府君表示喜大普奔,抱着酒坛子开开心心来找他五哥喝酒,把阴天子差点气出神经病。
“他生病,你这么开心?”阴天子冷着脸,恨不得把酒坛子套他脑袋上。
“嗨,谁不知道是假的。”小府君打开酒坛子,乐滋滋地倒进分酒器,再倒出满满两大杯,端着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了上去,递一杯给阴天子:“你既然夺了他的权,那之前他的□□也该终结了吧。”
阴天子正在批阅文件,没接他的酒,也没停下手底的动作,甚至眼皮抬都没抬:“楚江王确实该罚,我不可能取消他的圈禁,还有,下去。”
“哎你!”小府君突然伸手,把他桌上的文件打乱,然后在他暴怒的瞬间蹿上了窗台,手里的酒还一滴都没撒。
阴天子:“……”
小府君蹲在窗台上,施施然把两杯酒都喝尽,手指一弹,空酒杯稳稳落在阴天子办公桌上:“麻烦帮我满上。”
“你酗酒?”阴天子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小府君嬉笑,“小酌怡情。”
阴天子眼眸沉了沉,想起当初老府君就十分爱酒,他不动声色,拿起分酒器将酒杯倒满,一扬手抛给他。
小府君稳稳接住酒杯,却没有再喝,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转了转,饶有兴趣地问:“你跟判官闹崩了?”
阴天子:“让你失望了,并没有。”
“哈哈,没有就好,”小府君笑笑,突然道,“哎,哥,判官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他是真的疼你。”
阴天子的坏心情稍稍改善,看这厮也不是特别厌烦了,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小府君后背倚着窗框,仰头,喃喃道:“兄弟真羡慕你啊。”
“难兄难弟,有什么好羡慕的。”阴天子丧气地说,“还不如普通人。”
“我们是不同层次的追求,”小府君道,“你跟判官已经灵魂交融,追求的是灵肉合一,我还在初级阶段,想要的只是……唉,我多希望子衿也能疼疼我啊。”
阴天子知道横亘在楚江王和小府君之间的是什么,冥王淬灭后,到底是不是转生这个千古谜题绝不是轻易可以跨越的。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崔绝从阿迦奢手里要到了寻回记忆的术法,只要交给小府君,就可以解开这个千古谜题。
要这么做吗?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小府君一眼。
如果他不是老府君,术法必然会失败,到时楚江王能否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他确实是老府君,那么寻回记忆之后,眼前这个小府君还存在吗?
“喂,”小府君叫起来,“你偷偷打量我是几个意思?别是要算计我吧,你们夫妻还能不能干点正能量的事?”
阴天子决定还是暂时隐瞒他这个术法的事情,淡淡地说:“没有,子珏跟我都性格纯良,从没有算计,还有,我们不是夫妻,而是夫夫。”
小府君简直要晕倒:“你被判官带坏了,带得不要脸了!”
阴天子笑了一下:“你是特意来关心我们夫夫感情的吗?”
“谁特么管你们!”小府君嫌弃地哼哼,拿着手机滑动两下,对他道,“看我发给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阴天子拿起手机,确实有一封小府君发过来的文档,他没有多想,直接打开,神情忽然一滞。
——是一份秘密监控文件,有人暗中做手,准备弹劾崔绝。
“看到了吧。”小府君道,“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跟判官闹崩了,要是你说崩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坐等判官翻车,但你说没崩,那好嘛,虽然他不仁,欺负子衿,但到底还是我五嫂,是不?那么我还是跟你说一声吧。”
阴天子看着那份文件,眸色阴晴不明,半晌,对小府君道:“谢了。”
小府君:“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
“是真兄弟。”
小府君一拍大腿:“那既然是真兄弟,我家那个还在被关着,你说说你该怎么做?”
阴天子拿人手短,更何况是这样重要的大礼,于是松口:“我跟子珏商量一下。”
“还要商量?”小府君不满意,“你都把他权给夺了……”
“没夺!”阴天子恼火,他讨厌一切将自己和子珏对立起来的说法,怒道,“他只是病了,等病好,他依然是执掌大权的摄政判官!”
小府君:“我信你哦!”
“信不信由你!”阴天子没好气,想了想,正色道:“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他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他,就算用整个冥府做嫁妆,我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小府君听到这样的宣言,深度震惊,盯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阴天子懒得跟他纠缠:“上班时间不许饮酒,带着你的酒赶紧走,别在这里烦人。”
“哦。”小府君跳下窗台,老老实实抱起自己的酒坛子,木然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忍不住道:“我一直以为……”
“什么?”阴天子不耐烦地看他。
“我以为……”小府君吞吞吐吐,半晌才说出话来,“以为是判官嫁你,没想到……咳,你五大三粗的……”
阴天子眼皮狠狠一抽。
“可见爱情果然是多元的。”小府君说完,一脸富有深度的沧桑。
“管得着么你!”阴天子暴怒,“我们无论谁嫁谁娶,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数三声,你还不快滚,这辈子别想放楚江王出……”
话未说完,小府君直接身影一闪,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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