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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严松日日紧逼,恨不得十二个时辰将他困在身边谋划部署,以保万无一失。
这日夜里,严松再次来访。
他笑得恭谦:“齐大人,严某给你报喜来了。”
齐子睿装得惊讶:“哦?齐谋何喜之有?严公子快讲。”
“主上要召见大人。”严松向齐子睿近身,小声地说道。
“啊?主上要召见我?哎呀,这...这可是齐谋之幸。”齐子睿受宠若惊。
“齐大人,您也知道主上现在处境,需韬光养晦,以待良机。因而主上是不轻易召见人的,此番召见大人,可见主上是十分信任和器重大人了。”严松笑着说道。
“啊,齐谋何德何能得主上如此赏识,定是严公子没少为我美言。”齐子睿连忙说道。
“都是一个阵营的兄弟,自是要互相帮衬。”
“那,主上何时要见我?”齐子睿问道。
“三日之后,胜国寺。”严松道。
......
三日后,胜国寺。
依旧香烟缭绕,云蒸霞蔚。
只是不见清净地。
齐子睿被严松带着走进一间静室。
静室外的连廊下坐着几个怪人。
有的面似孩童,扎着冲天辫,眼神却凶狠异常。
有的面敷白粉,装扮得如戏子一般,口中咿咿呀呀似在念白。
还有一人拿刀剔着生肉,一片一片放入口中,茹毛饮血。
几人目光阴鸷邪佞,上下打量齐子睿,似要钩扯下一块皮肉。
齐子睿吓得腿软,过台阶时差点摔倒。
又招来几人嗤笑和低低地骂声。
废物。
齐子睿终于进了静室,见一人背对着门,拿一本佛经正在研读。
严松毕恭毕敬地缉礼:“主上,齐大人到了。”
“齐子睿见过主上,恭请主上德安。”齐子睿慌忙跪下,朗声叩拜。
那人将佛经放在架上,转过身子笑道:“齐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来吧。”
齐子睿弓着腰起身,立在严松一旁。
“齐大人不要过于拘谨,快入座,尝尝这江南的三春茶。”
此时,齐子睿才敢抬眼窥了一眼面前之人。
只见这人四十多岁模样,面貌很是清雅。
穿着素白且普通的袍子,只是腰间的玉佩和手上的扳指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人看着不像心怀诡谲的前皇太子,倒像个书院中的大儒。
“多谢主上。”齐子睿在尉迟景下首坐了下来。
“听说齐大人以一己之力将大历朝的冶铁技术,向前推进了一大步,真是令人钦佩。”
尉迟景语气温和,令人听之可亲。
“不敢当,不敢当,下属就是向朝廷提了点自己的小建议,当不起主上的赞誉。”齐子睿赶紧说道。
“你上次送来的书册孤已细细看过,才知道原来冶铁锻铁也有这么规制讲究,有些很是有趣,受教了。”尉迟景笑着说道。
一句“受教了”弄得齐子睿诚惶诚恐。
“我那册子罗列的太多,怕是耽误主上时间了。”齐子睿赶紧起身缉了一礼。
“欸,孤说的是实话,齐大人快坐。这春茶可还喝的惯?茶虽一般,烹茶的水用的却是去岁梅蕊之上的雪水,平日严松来,孤都不舍得给他喝,他只会牛饮。”
严松借此插科打诨一番,三人皆笑。
尉迟景一直不切入正题,所言皆是不着边际之话。
品过茶、赏过景,谈过风物。
终于,尉迟景言及武库。
“齐大人,光白武库库存可探听清楚了?”尉迟景问道。
“最近制造院又送去两批兵器,以刀剑为多,光白武库库存大概已近满库。”齐子睿答道。
“大概?”尉迟景似有不满。
“回禀主上,是这样的,光白武库最近换了守备官,我与此人不熟,但正因不熟,我前去拜访才不显突兀,正好借机打探一下。礼品我都备好了,打算明日动身。”齐子睿解释道。
尉迟景点点头:“嗯,甚好。听严松说,此次行动你建议多派人马?”
“是,我们人马充足也好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如果光白武库库存近满,人马不多恐也不能带着兵器迅速转移。因而,人马不但要多,还要精良,训练有素。”
听得此言,尉迟景沉默下来。
胜国寺悠远空寂的钟声传来,老鸦飞鸟惊声而飞,扑棱棱打破一室寂静。
“以齐大人之见,需要多少人马?”尉迟景问道。
“光白武库最大库存十五万件,最少需调兵两千,车三百。”齐子睿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半月内孤将兵马调至柳州,听凭齐大人差遣。”尉迟景说道。
齐子睿急忙起身跪在地上:“请主上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谈过此事,厅中气氛一松。
尉迟景慢慢饮茶,忽似想起一事,笑着问道:“听说你有个外甥女嫁给了孤的弟弟尉迟轩?”
“啊,是。我落魄的时候我那姐夫与我那外甥女都不待见我,以至于多年未见。我发达了,他们倒寻上门来攀扯亲戚,哼。”
齐子睿急于撇清与尉迟轩关系的举动,让严松放下心来,以他对齐子睿的了解,齐子睿自然是怕前皇太子误会他与礼王走得亲近的。
显然,尉迟景不这样想。
“孤怎么听说齐大人给礼王妃添妆五十万两呢,想必齐大人很疼爱这个外甥女,才能如此大手笔的添妆吧。”
尉迟景的语气依旧轻柔,却暗藏玄机。
“谈不上多疼爱,礼王妃是我长姐唯一女儿,我小时候若没有长姐庇护,现在坟上的草都不知长得多高了。虽然韩府势利,但我不能忘记长姐的恩情,多给些银子,全当帮长姐照顾孤女了。”
“齐大人果然重情重义。那么,齐大人,你觉得可否借助礼王妃之力,帮我们监视、探查我那皇弟呢?”尉迟景翻起眼皮看向齐子睿,幽幽问道。
“啊?让她在礼王府中做细作?”
齐子睿惊讶极了,反应了好一会才又说:“她一介女流之辈,怕是行不了如此险事。后宅的妇人目光短浅,不会理解我们所行之事的,如若将实情告诉她,我怕她或把我们告发,或因紧张慌乱漏了口风,对我们都是大不利之事啊。”
尉迟景又喝了一口茶,才老神在在的说道:“后宅妇人确实多目光短浅,但,不包括你那个外甥女。”
“啊?”齐子睿不解。
“你那外甥女心思与才华皆不同于寻常妇人,与君和公主相争出尽风头不说,还在民间赢得了好口碑,如今赞她的歌谣都唱到这乡野之地了,你说她是寻常妇人吗?”
“她能赢君和公主也因运气好而已。”齐子睿急急辩驳。
“运气好,孤就是因为运气不好才至此境地的。”
尉迟景指骨分明的手捏着茶杯用力摸索,似有滔天恨意。
不过转瞬便扬起笑脸说道,“所以孤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运气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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