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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也去睡一觉吧,我没事了,不用守着我。”韩墨儿撑着眼皮说道。“好,你睡吧,睡着了我便去睡。”尉迟轩给她紧了紧被子,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王爷。”韩墨儿迷蒙地嘟囔着,“那两个稳婆好像有问题。”“什么?墨儿,你是说稳婆有问题吗?”尉迟轩紧张地问道。韩墨儿用力睁开疲惫地的双眼:“好像是,我也不确定,生产时看到她们对视时的神情,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知道了,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好好睡一觉吧。”尉迟轩双拳紧握,面无表情地说道。。。。。。。两日后,后宫。两个稳婆栖身在一间偏僻的下人房舍中。此时二人面上慌乱,吓得已经站不稳了。她们面前立着一人,宫装嬷嬷的打扮。那嬷嬷笑得慈善,温和的说道:“皇后娘娘赞你二人有功,赏给你们的。”托盘中两杯酒,酒色澄亮,微微泛着光。两人吓得跌坐在地上,其中一人尚能言语,她急急说道:“嬷嬷,嬷嬷,不是我们不尽力,是礼王中途闯了进来,我们只得收手,他还让太医进到产房中为礼王妃问诊,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我们只能正常接生了。”“对对。”另一人回神,赶紧帮腔,“我们接生的时候用了逆施手法,当时礼王妃已经大出血,谁料礼王让太医行针给礼王妃止血,这...妇人生孩子何时会让男子进产房?最不济请一个女医,可礼王不但让太医诊治,还是一大堆太医,我们怎能当着太医的面再行逆施手法啊,嬷嬷明鉴,嬷嬷明鉴,你和皇后娘娘给我们说说情,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难忘!”看着不住扣头的两个人,华服嬷嬷依旧温和,她语气淡淡:“即使止了血,礼王妃生产前不是还喝了绵骨散吗?怎么还能有力气生下孩子?”跪在地上的两人对视一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其中一人觑着华服嬷嬷的神情,犹豫地说道:“礼王对礼王妃生产一事防范极其严密,王爷戒备每一个人,不相信我们任何一人。”“对对,我们都是搜过身才能进入产房的,而且礼王妃入口的东西,都是曹公公和王妃身边两个丫鬟看着的,我们没有办法将绵骨散放入吃食或汤水之中。”一个稳婆拔下头上簪子比划:“最后只能在空芯的簪子中带了一些绵骨散进产房,趁其不防将其洒在了礼王妃咬着的毛巾上。”“哦?看来是计量少了,这么说你们还是办事不利了?”华服嬷嬷笑着说道。“不...不是,即便这样,我们给礼王妃用的绵骨散也足以让她浑身无力虚脱,生不下孩子,可...可礼王妃她...”“礼王妃她怎样?”华服嬷嬷略有不耐。“礼王妃她竟在生产之时喝了半坛子酒,也不知是这半坛子酒的作用,还是什么,倒真让她将孩子生下来了。”华服嬷嬷此时脸上也有震惊之色:“生产之时喝了半坛酒?”“正是。”两人不住的点头。华服嬷嬷“呵”了一声:“这个礼王妃倒真是常常有惊人之举啊。”随即她看向地上跪的二人,眼色沉沉:“到时候了,你们来领赏赐吧。”两人身子一委,脸上皆是绝望。“来吧,体面一些,别让我动粗,外面的护卫你们也看到了。”嬷嬷笑了笑。两杯水酒端至二人面前,还不等有人接,“啪”的一声便被打翻在地。“谁?”华服嬷嬷神色惊惧,“出来!谁敢在后宫重地撒野!”“来人啊,有人擅闯后宫!”嬷嬷向门外叫到。“吱呀”略有些破旧斑驳的木门被推开。嬷嬷逆着光看过去,深暗的轮廓一步步走近,身影慢慢清晰,越来越近,近到五官近在眼前。怎么会是他!华服嬷嬷顿觉寒气入体,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上下牙不由打起了颤,只觉得地狱阎罗降世也就是如此了。“礼...礼王!”嬷嬷疾步退后几步,撞在了桌子上。尉迟轩负手而入,双唇紧紧抿着,压抑着巨大的怒火。“这里...是后宫,礼王无召...怎可入内?”华服嬷嬷不敢直视尉迟轩,撑着胆子哆哆嗦嗦地说道。话音刚落,室内想起响亮清脆的一声“啪!”。“啊!”华服嬷嬷被一巴掌掀翻,倒在地上手捂着半张脸,大声呼痛。“本王的事情也由得你管?”尉迟轩收回手,凉凉在屋中三人身上瞄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两个稳婆的发髻上。“哪个簪子?”仅仅四个字,却让两个稳婆抖成了筛子。“我不问第二次。”一个稳婆看了一眼被打得口角流血的华府嬷嬷,在华府嬷嬷愤怒惶恐的眼神中,手打着颤从头上拔下了一个簪子递了过去。她带着哭腔哭诉:“礼王,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啊,皇...让这样做,我们不得不做啊。”尉迟轩哪里有心思听她辩解,紧紧攥着簪子又问:“除了这些你们还做过什么对王妃不利的事情?”“没有了,没有了。”两个稳婆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起初皇...送我们入王府时,是让我们精心照顾礼王妃的,我们也一直兢兢业业,半点差池不敢有,直到...几日之前...才让我们做这些事情,礼王我们一介草民,真的是身不由己啊!”“闭嘴!”华服嬷嬷斥道,因为脸被打肿了,她说出的话有些含混。此时她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默了片刻,在尉迟轩迫人的气势下缓缓跪了下来。“礼王,让她们谋害礼王妃和小殿下都是奴婢指使的,既然事情败露,奴婢也不做辩解,这就给王爷一个交代。”说罢起身就向房中的柱子撞了过去。片刻之后疼痛袭来,不是从脑袋,却是从撕裂一般的肩部传来。嬷嬷眼前一黑,再有知觉时,已经被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囚着手臂按着跪在了地上。“想死?”尉迟轩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哪有那么容易。”嬷嬷浑身一震,忽觉自己坠入冰窖。“都带到皇上那里去吧,想分辨的,该当何罪让皇兄定夺吧!”尉迟轩转身走出屋子,密密匝匝的阳光射进屋子,但屋中人还是觉得冷,死亡来临之前的冷。。。。。。。嘉惠帝震怒!掀了案几,摔了茶盏,踹了皇后。皇后认得倒也痛快,理由也十分充分,我的儿子废了,礼王的儿子也别想好。嘉惠帝指着皇后半晌不知说什么好:“愚蠢!此事与轩儿何干?”“若不是他主张将我儿圈进皇家别院,我儿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皇后娘娘歇斯底里的喊道。“尉迟锦安私藏龙袍,截杀兄长,他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大逆不道之事?不是罪该万死之事?如今只是将他圈进,你竟还是不知足!怎么要朕将皇位让给他,你才满意?是不是下次让他把朕杀了,他顺利继位,你才满足?!”“皇上!臣妾...”皇后娘娘泪流不止,呜咽着泣不成声。“安儿如今这般,难道朕不心痛?朕要是不念及父子之情,不念及他是你的独子,他第一次生事之时,朕便处置他了,哪里还有他再次谋逆的机会!”“轩儿为了大历朝的江山社稷,是进言让朕将安儿圈禁皇家别院,但他也同时进言,三五年之后,等掐断了安儿身后的势力,便可让他去封地做个富贵闲人。”“什么?”皇后娘娘诧异地去看身旁一言不发的尉迟轩。尉迟轩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像极了小时候的样子,又感觉与他相隔万里,再也亲近不起来了。嘉惠帝满脸怒其不争:“可...尉迟锦安连这三五年都等不了,吃寒食散,吃上了瘾,本来还有戒断的可能,强制束缚一段时间,再悉心调理也有大好的可能,可你...助纣为孽,竟然私自出宫给他送那要命的东西,生生将安儿的身子吃坏了,掏空了,如此罪责你竟记恨到别人身上!”皇后娘娘眼神慌乱,已无先前底气:“我...我听人说吃那东西也没什么大碍,都城中很多人都在用,就...”“愚蠢!蠢不可及!”嘉惠帝与皇后娘娘成婚近二十年,一直敬重发妻,重话都没说过一句,今日真是对她失望至极了。“万幸礼王妃与孩子无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朕有何颜面面对轩儿?”嘉惠帝手指尉迟轩,向跪伏在地上的皇后说道:“你不是不知道他为朕做过什么?不是不知道他如何忍辱负重为朕筹谋?不是不知道这次若是没有轩儿,尉迟重和尉迟景攻入京中,后果不敢设想!可你却去谋害他的嫡子?皇后,这些年朕以为你是天下最良善淑德的女子,是最能理解我,为我着想的人,难道朕错了?大错特错?”“没有,皇上,您没错,是我...是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我给轩儿赔罪,我去给礼王妃赔罪,皇上,您不要这么看我,呜呜呜”皇后娘娘伏地大哭,憔悴的面容上一片哀色。她知道,即使这后宫有再多的嫔妃,再多的女子,皇上待她都是不同的。他们是结发夫妻,在困境中患难与共,在逆势中相持前行。嘉惠帝一直记着这份情谊,如今不但给她尊荣体面,还将帝王秘而不宣的脆弱与忧愁不加掩饰的展现在她面前,她是唯一一个可以熨帖帝王的女子。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对你,对安儿,朕已仁至义尽,你若还觉得朕做得不对,朕也无话可说,便恨朕吧。”嘉惠帝长长一叹:“但你谋害礼王子嗣一事不得不罚...”“皇兄。”一直一言未发的尉迟轩开了口。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嘉惠帝面前,跪了下来:“皇兄,臣现今已为人父,对皇后娘娘之举便能理解一二,为母不易,恳请皇兄恕了皇后吧。”听闻此言,嘉惠帝和皇后都十分震惊。尉迟轩的性子他们最为了解,如若触其底线,必然睚眦必报。韩墨儿于他就如性命一般,他怎么会恳请嘉惠帝放过皇后娘娘?“轩儿,此事不可...”嘉惠帝刚要说话,便被尉迟轩的话拦了。“皇兄,臣还有一事相求,恳请皇兄应允。”尉迟轩面色如常,声音沉稳。“何事?你说。”“臣打算带着妻儿远行,离开都城。”“什么?你要走?离开都城?抛下朝中政务?”嘉惠帝惊诧极了。“如今朝局已稳,朝中各方势力也尽在皇兄掌握,臣如今无非是帮着皇兄处理些闲散事务,这些事务并不是非臣不可。臣这些年累了,想过几日远离纷争的日子,恳请皇兄念在我这些年不容易的份上,应允了臣吧。”嘉惠帝愣了良久,才开口说道:“轩儿可是寒心了?”“并无,这想法在我心中已久,只是此般提前了罢了。”嘉惠帝浑身乏力,退了几步毫无帝王像的坐在了殿中的台阶上,他摆摆手,又叹了一声,声音低低哑哑:“哎,不怪你心寒,怪朕,怪朕啊,没有管束好妻儿,好,朕准了,准了。”“多谢皇兄。”尉迟轩跪拜了嘉惠帝,转身欲走,又被他叫住。“轩儿,替朕给礼王妃赔个不是,就说朕对不住她。”尉迟轩的脚步顿了顿,他点了点头,缓缓地说了句:“皇兄,保重!”。。。。。。次日,宫中传旨出来,即日起礼王替嘉惠帝巡查各郡县,赐下之物不但有尚方宝剑,还有可调动五万精兵的虎符。除此之外,赐庄园三所,山林两片,珍宝无数。此一动作,令朝野再掀狂澜,不知嘉惠帝与礼王又在研究什么?致使各地官员惴惴不安,为了防止礼王突击检查,他们在政事上着实花了一些心思。韩墨儿抱着小猫一样的孩童问向尉迟轩:“就这样扔下朝中事务,你可安心?”“你和小九在我身边我才安心。”尉迟轩偎向面前母子,将她们圈入怀中。“小九,好像排行第九一样,哎,难为小九这个嫡长子了。”韩墨儿抿着嘴直乐,一点也不像自家娃娃被难为了的样子。尉迟轩也轻轻一笑:“以后他若来问他乳名为何叫小九,还是请墨儿来释疑解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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