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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水城,南门城下。
“少主,尉迟轩他是什么意思?我们根本没有派人攻城,也没有派人趁夜翻入城墙,他为何着人这样喊话?还击了作战鼓?”尉迟锦弘身边的一个谋士不解地问道。
尉迟锦弘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不好说,我那四叔的心思向来不好琢磨,真不知他今日弄这么一出又是何意?”
身边的另一个副将几经犹豫终于开口:“主子现在被架在城墙上,那礼王又一个劲儿的叫嚣让我们去救,我们...倒是救不救啊?”
此话一出,副将眼见着尉迟锦安的脸黑了下去,他赶紧将嘴闭了起来。
“救,当然要救,但大家倒是说说要怎么救?”尉迟锦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游走了一圈,“父王被置于烈日下炙烤,我怎能不心痛?但我们仅有区区三万士兵,前有尉迟轩的六七万大军,后有大历朝十万铁骑,虎狼环伺,前后夹击,我们尚且不能自保,又如何救得了父王?”
营帐中无人做声,尉迟锦安的几个亲信都耷拉着脑袋,全无士气。
气氛僵持了半晌,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少主,救不救主子咱们先不谈,现在最重要的如何稳定军心啊!”
这人上前了一步,抓耳挠腮地说道:“如今这种形式,各国的将军都认为咱们必败无疑,这不纷纷闹腾起来说要...要...”
“要什么!有话快说!”尉迟锦安本就心焦,听到谋士如此吞吞吐吐心火烧得更是旺盛。
“要投降!”
“什么!向谁投降?”尉迟锦安蓦地站起身来,厉声问道。
“当然是大历朝啊,大历朝兵多将广,礼王再怎么能耐,不也是寡不敌众吗?”
听到此言,刚刚那个副将又跳了出来:“痴心妄想,哪国的将军要投降?我现在就去砍了他。”
尉迟锦安率领的这支“联合军”汇集了五个小国的士兵,因而带兵的将军就有五六个,且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天纵的英才,意见想法一堆,十分不好管理。
可这次他们的想法却出奇的一致,向大历朝投降,以此保命。
副将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道阴鸷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他身子一僵,把已经到嘴边的叫骂又咽了回去。
尉迟锦安收回目光,问向谋士:“如何稳定军心?先生倒是说说?”
“就...就将少主的全盘计划告知他们,让他们心中有数,可能...就不会嚷着投降了。”
“哦?我有什么计划?”尉迟锦安语气平淡,却让谋士的额头汗珠直冒,“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有计划?如果没有神兵天助,我他妈的就这些三万乌合之众能做什么?你告诉我能做什么!”
尉迟锦安毫无征兆的发飙,吓得一屋子人都缩起了脖子。
尉迟锦安看着这一屋子蠢材,颓然地往椅背上一靠,自嘲地笑了起来:“父王争了这么多年,最后被人挂在了城墙上,而我...也难得善终啊”
此话一出,人人脸上变了颜色,或惊恐、或慌张、或害怕,只有那个副将梗着脖子视死如归。
“少主!”此时从人后走出一个人,这人长得其貌不扬,一双精明的鼠眼炯炯有神,“事到如今,我看不如咱们就...降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主还年轻,总有东山再起之时。”
此言一出,营帐中静得落针可闻,不过顷刻之后又乱得如同菜市。
“啊?投降?这这...”
“那主子怎么办?不管了吗?”
“话说回来,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保命了。”
“我们此战无关气节,打不过投降无可厚非,总好过丢了性命。”
......
众人七嘴八舌,心中都有了计较,收了声齐整整地去看尉迟锦弘。
尉迟锦弘自那谋士的话一脱口就沉默下来,他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好半晌他直起了身子,刚想出声就被那副将抢了先。
“不行,如何能投降,大丈夫顶天立地,头可断血可流,即便战死沙场也不能投降!”
尉迟锦安磨了磨牙,不去理他转而问向贼眉鼠眼的谋士:“如依先生之言,我父王那里应如何处置?”
谋士小眼睛一转,向前走了几步,覆在尉迟锦弘的耳朵上说了几言。
尉迟锦弘猛地抬头去看他,眼中皆是惊讶之色。
谋士无奈一笑:“少主,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尉迟锦安沉下眸子,嘴唇微微翕动,半晌吐出一言:“我考虑考虑。”
。。。。。。
尉迟轩与尉迟锦弘两军对垒,看似一触即发,但两日过去了,谁也没动谁分毫。
两日内,尉迟轩的亲兵造了两百多架竹筏,但以木筏的承载量,远远不够运送一万人的数量。
“还需几日能全部造完?”尉迟轩问道。
“日以继夜,怎么的也还需三日。”张先生回道。
“分批走吧,今天夜间先走一批。”
“好,先走一批,也探探路。”
“吉水城”因“吉水河”而得名。
吉水河环抱城郭,河宽水深,流速湍急。河水两侧均为锋利崖壁,水流至回旋处,浪声隆隆,回响震天,说是天堑一点也不为过。
夜黑风高,吉水河边冒出几十条人影,这些人影整齐划一、动作迅捷,每六人抓着一个竹筏,于水流较缓之处翻于水中,趴伏在竹筏之上,顺着深黑色的涛涛河水,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远远地地方,城墙根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姿丰伟,寡淡的月光也未掩住其灼灼之华。
正是尉迟轩与张先生。
“王爷,这是成了?”张先生看着翻滚的河水,语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结论下得早了。”尉迟轩的语气比月光还淡,“他们由此入河直至过了南都才能上岸,水流这样湍急,是何结果并不好说。”
“但愿明日有消息送回来。”张先生双手合十,不知在拜哪路神佛。
可能是今夜的月光过于朦胧,尉迟轩竟于忧虑交加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句诗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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