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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松垂下眼睑,算是明白过来。
感情常敬是记恨昨个儿拒绝他的事呢?
说句实在话,她都觉着自己挺冤的。
米松自认为自己没有做得太过的地方,当时拒绝的话也没说得不留情面,怎么就一不小心扎伤了他脆弱的自尊心了?现在又用这种幼稚手段来报复。
甚至胆大包天的直接去老师办公室翻东西。
她这十五年来顺风顺水惯了,打小就是被米爸爸关妈妈护着长大的,没受过欺负,像这种糟心事还是头一次遇上。
屈辱和厌恶顷刻间在心中炸开。
她抿了抿唇,不声不响的从口袋里拎出一张纸巾,单手抖开,一边往回走,一边擦着封面上的浑浊水渍。
但浸过脏水的位置到底是擦不干净了。
-
米松沉默着把本子放在桌上,整理了下失落的情绪。
“走吧,去吃饭。”
她抬了下眼皮,卷翘且密的睫毛跟着煽动。
姜忻搁这坐了半晌,期间看着她来来回回,也没说话。
这一趟回来明显没什么精神,整个人都蔫巴巴的。
还多了个脏兮兮的本子。
“怎么了?”她问。
米松随手往上面盖了本教辅,旋即摇了摇头:“没什么。”
姜忻这人向来不爱强人所难,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多问了。
她顺手拿了一支口红塞进口袋里,懒洋洋的抬了抬下颚,示意米松走前面。
下教学楼,约莫走了几分钟,抵达食堂。
穿着同一款校服的学生三两成群的进进出出,窗口前只剩下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排队。
大部队早已经用完餐,每个窗口的菜都剩余的不多,几个比较受欢迎的菜式早已经售空,米松将就着点一素一荤,加了一小碗西红柿蛋汤。
考虑到姜忻还没办校园一卡通,她一只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牌子,递过去:“你先刷我的吧。”
姜忻也没矫情:“行,下次还你。”
米松不怎么在意的“嗯”了声。
室内因着先前有大部队席卷而过,略有些狼藉。
部分餐桌上残余着来不及清理的辣椒段或是饭粒,还有些油渍。
她转悠了半圈,找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
姜忻打了菜过来,率先把卡还了。
米松吃的慢,还有点挑食。
她扶着筷子,耐心极好的把切碎的葱段挑出来,又开始捯饬西红柿,最后只余下小半碗蛋汤。
姜忻微微昨舌:“你们南方人还挺精致。”
她是学不来这个耐心。
米松看了看她,没吭声。
她吃饭的时候不怎么爱说话,专注的和碗里的米饭作斗争。
姜忻兴致缺缺的巴拉着碗里的一瓣油菜。
她也算是半个北方人,初来江南饮食习惯方面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在不小心咬到一段辣椒,浓烈的辛辣味占据整个口腔,她那点进食的欲望一下消失殆尽。
她干脆放下筷子,双臂交叠,手肘撑着桌子的边沿:“诶,我有个事儿挺好奇的。”
米松端起汤碗,舔了舔被汤水润色的唇瓣:“你说。”
“就是,你跟许清让.......”姜忻勾起嘴角,笑的像只狐狸:“你跟许清让已经到可以相互见家长的地步了?”
“噗,咳咳,”米松诧异的瞪大眼,嘴里来不及咽下的汤汁被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给呛到。她缓了好一会,眼眶不受控制汲了些泪,像是山涧之中沿着岩石缝缓缓而下的一捧清泉:“你说什么呀?”
姜忻食指挑起一缕颊边的碎发,绕着指尖倦了两圈:“难道我说错了?”
“当然!大错特错!”
“没法跟你爸妈交代是......”什么意思?
米松揉了揉鼻尖,试图压下那一股不适:“我跟他是邻居。”
“?”
“平时跟许老太太走动得比较多而已。” 她像个小大人,故作严肃的板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其实我跟他不太熟。”
“只是这样而已?”
“就这样。”
“哦。”没意思。
-
中午有九十分钟的自习。
虽说是做惯了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但坏学生也有坏学生的原则——绝不打扰别人学习。
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往桌上一趴,打算补个觉。
脸还没挨着手臂,身下的椅子蓦然被人揣了两下。
顺着力道,人也跟着凳子微微晃了晃。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姜忻故作不耐,没好气:“大爷,又怎么了?”
许清让桌上摊着素描本,上面是一副速写半成品。
他用木质铅笔未削过的那一端,朝米松的方向指了指,唇瓣无声翕动。
‘她怎么了?’
少女不知怎么地不高兴。
闷不吭声的涂涂写写,有人上来搭话也只是三言两语便打发了。
明眼人都能瞧出她有心事。
有中午那档子意外,米松心情确实不大好。
不光莫名其妙被人针对和讨厌,还要花时间把单词补回来。
真是祸从天上来。
姜忻稍微提起了点精神,摊了摊手,一脸“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她觑了眼米松手上不断颤动的笔端,用气音嘀咕:“八成是让人给欺负了吧。”
女孩儿性子软,好说话。
不是好事。
许清让听了没什么反应,细长的笔尖扫在纸页上,落下淡色的线条。
午休后有一节体育课。
作为高中生,能有音体美其中一门课程,实属不易。
而临雅附中不光以师资雄厚、升学率高而得名,其中还包括校服这一项。
校服一共分三款,春秋,夏季,冬季各两套。
还外加一款统一的运动装。
其中就属夏季装最好看。
纯白色的短袖衬衫,奶茶色的高腰格子裙,同他校普遍的宽松运动校服划开界线。
不过上体育课的机会少之又少,运动服自然就成了摆设。
正值盛夏,女孩一个个穿着裙子。
这会儿教室里有些忘了带运动装的学生纷纷哀嚎。
任谁能想得到一直“重病”的体育老师突然就出院了呢........
米松提起放在课桌夹缝里的白色纸袋,里面有两套运动装,还有一块藕粉色毛巾。
这些随时要换的衣服,她向来都是洗干净以后长期放在学校里的。
她犹豫了一下,自己先拿了一套,连着袋子一起递给姜忻:“你还没去领衣服,先穿我的,”她顿了数秒,又考虑到有些人可能有洁癖,不愿意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小声补充:“衣服是洗过的。”
姜忻刚睡醒,还是一副睡眼迷蒙的模样。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在f高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规矩。
何况,女孩儿都爱美,姜忻在之前的学校穿校服的次数屈指可数,合着她那一群狐朋狗友清一色都穿私服,成天换着花样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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