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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

她一脸无语的对着许清让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矫情,没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米松头垂得更低,愈发愧疚了。

她丧气的吁了口气,声音细若蚊吟:“对不起。”

许清让思忖一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道歉。

姜忻见不得这傻丫头被欺负,安抚道:“你别搭理他。”

米松咬了咬唇瓣,仰起头来,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许清让:“......”

-

在桌球馆和医院来回折腾了两道,米松跟姜忻很光荣的迟到了半个小时。

而许清让则直接请假。

扬棉在了解情况以后,大手一挥,很是大方的批了假。

晚自习,班里寂静无声。

学生埋头刷题,只剩下笔尖划过纸业的沙沙声。

姜忻桌上摊着一本物理书,书缝里夹着一支笔。

她盯着书上复杂难懂的公式昏昏欲睡,耳畔传来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

这是米松晚课以来,第七次叹气。

姜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你就别再长吁短叹了。”

她真是低估了她的责任感。

米松心里愧疚,对许清让上心也正常。

但要说在冬青,没人比姜忻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

许清让母亲去的早,从出生起就是无人管教的野孩子。

早两年他还是个一身反骨的毛头小子,旷课泡吧,通宵开黑,跟人打起架来不要命。

而许家这些年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那会儿许老爷子刚走,许老太没多久就一张机票飞冬青,当起了甩手掌柜,许家从此乱了套。

不少稍微沾得上边的亲戚闻像是闻见血腥味的蝙蝠闻讯而来,妄想分一杯羹。

甚至不惜在老爷子的灵堂上出言不逊。

许清让这人性子怪得很,说他凉薄吧,在他母亲去世时,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却只因为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极品亲戚一句:“这许家人,天生命短,有一个早死的爷爷,还有个体弱多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姐姐,也不知道哪天脖子一歪,撂担子登上极乐了。”

还偏偏就让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之上的许清让听了个正着。

当时他还只是十四五岁大,留着寸头,稍微严肃点就显得凶神恶煞。

许清让很少有真正发怒的时候,尤其对女性宽容度极大,唯独那一次——

他一言不发,眼神冷厉,冲上去就要跟人拼命。

恨不得喝人血的架势。

发狠似的,一脚踹断了那人两根肋骨。

许清让大概是气得有点失去理智,几日不睡导致眼下留下极深的乌青,衬得他阴森可怖。

那一架打的挺凶,好几个人拉都拉不住。

他眼睛死死盯着疼得蜷缩在地上起不来的极品亲戚,冷声吼道:“你他妈劳资滚出去!”

十四岁的小姜忻当时也吓得不轻。

怎么说她跟许清让打小是一块长大的,也算是她的半个哥哥。

平时斗嘴,说话不留情面,却从没动过手。

那还是她第一次见许清让发这么大火。

待人群都散光了,姜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无名指中部关节不太正常的扭曲。

去医院给出的结果是,手指脱臼。

接骨的时候,愣是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饶是姜忻打小担子就大,但听到骨骼清脆的撞击声,她仍旧一阵头皮发麻。

后来手肿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消退。

这一架过后,他也算是出了名。

不过,俗话说得好,岁月不饶人。

原本好好一个小正太,不知道怎么越长越偏。

虽然颜值不减,却变成现在这副骚里骚气的负心汉模样。

姜忻自个儿回忆了一同通,又默默同情了下米松。

许清让也就能骗骗这傻里傻气的丫头了。

-

而另一边,

米松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什么个好好补偿的办法。

最后只能出一下策。

既然受伤了,就要好好补补。

她事先托妈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多买一只鸡回来。

还特意交代,要买一只肥点的新鲜土鸡。

关妈妈只当是自家女儿兴致来潮要亲自下厨,欣然答应下来。

于是关梦筠当天就买了一只活鸡回来。

米松无言看着被困住双脚,满地扑腾的鸡,鹅黄的鸡毛飘了一屋。

迫不得已,她又请来米爸爸放血杀鸡。

米鸿畴女儿控晚期,恨不得把家里两个闺女宠成公主,自然是有求必应。

他也不问原因,手起刀落。

刚还活蹦乱跳的肥鸡脱了一层毛,蔫巴巴的躺在菜板上。

米松这才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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