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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松怔忡,推开窗,伸手接住。
微凉的几簇白色雪点落在掌心,不久就一寸一寸的消失殆尽,徒留下一点儿淡淡的香味儿。
原有的欣喜烟消云散,转变成震惊与错愕。
停留在耳畔的手机里传来粗重且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伴随着“呲呲”的异响。
他的声音因为剧烈的运动,说话不太连贯:“看到了吗?”
米松看着夜幕中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心间有了些猜测。
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不敢置信这样的词来形容。
她缄默片刻,讷讷说:“你现在在哪?”
许清让对这样的文不对题的回答颇为不满,强硬而执拗的重复:“我问你有没有看到。”
像个不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不会罢休的小孩儿。
米松弯唇杨起一抹浅笑:“看见了。”
许清让少有的显出几分得意,用“求表扬”的语调:“我说过今天一定会下雪。”
她从善如流的夸道:“嗯,这场雪很美,”她又是一缓,话锋一转:“你在楼顶?”
那边没答。
米松很有耐心的继续发问:“你是怎么上去的?”
许清让低而轻的“哼”了声,话音参满不驯和散漫,满不在乎说:“爬上来的呗。”
另一边,他手里最后一换喷雪罐消耗殆尽,喷头像是被榨干的蔬果,临头挣扎一把,吐出最后一点汁水般喷出几点绵密的白色泡沫后,任由他怎么按压都再无反应。许清让脚步缓下来,随手把空喷灌仍在地上,不锈钢瓶身跌落在水泥地上,小幅度弹了两下,咕噜噜朝远处滚了几圈,碰到一同被“遗弃的同伴”才缓缓停下来。
他用脚尖勾过装喷雪罐的红色塑料袋,抚平垫在地上,没有选择挑剔的余地,大剌剌的往上一坐,口中不自觉蹦出一句脏话:“累够呛。”
米松心念一动,翻出一件棉袄披上:“你等我一下。”
许清让以沉默作为应答,用手背揩了揩额头上的薄汗,食指弯曲,扯开拉高的外套拉链。
冷空气涌进来,驱散了些燥意。
他听着耳侧悉悉索索的响动,没说话。
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他放学就去商店买这些他小学就不玩儿的玩意,半夜不睡觉又捯饬又折腾的到现在,还像个傻·逼一样在别人家楼顶跑来跑去到底是图什么。
倘若说是为了那时无心的一句,那也是天王老子不赏脸。
他也没那通天的本事闹天宫不是?
这次,
就当是当了回雷锋?做了回好人好事?
感觉傻透了。
许清让自嘲的轻嗤一声。
米松上来爬上天台,视线精确的落在他身上。
他正仰着头席地而坐,额前的短发伴随他的动作不安分的晃了晃,冷白分明的颈线拉得修长,削瘦的下颚流畅落拓。身上的衣服大敞着,上半身向后倾倒,将分量全权压在撑在后面的双手上。
目光落在虚空。
他后知后觉,迟缓的察觉到她的到来。
许清让颜色分明的分名的眸子逐渐有了焦距,却始终懒懒地:“来了?”
米松朝他走了两步,不经意提到脚下的空瓶,停了下来:“嗯。”
天台上这样花花绿绿的空掉的铁皮罐散了一地。
她逛花园似的围着护栏走了两圈,护栏外有一处竖梯。
很多人家都会有这样的建筑。
没有防护栏,也没有添置任何安全设备。
没成想还真会有人不走寻常路的往上爬。
米松双手插在口袋里,明知故问:“你从哪上来的?”
许清让直起身来,没有正面回答:“能不能不说这个?”
“以后不要这样,很危险。”她说话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掏了掏耳朵:“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了吗?”
米松用脚尖碰了碰地上的瓶瓶罐罐:“谢谢,我很喜欢。”这场雪。
“哦,”许清让撇了下嘴角,有些败兴:“这两个字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她挠了挠后脑勺,慢吞吞“啊”了声。
一个单音节,尾音拖很长,轻轻软软只剩绵软气音。
好像确实如此。
许清让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五指弯曲虚虚握成拳,撑着脸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米松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长发披散,发尾带着点天然卷,两颊的碎发顺着脸轮廓笼下。她内里穿着宽松的淡蓝色睡衣,睡裤松松垮垮的罩着纤细的双腿,羸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他看了她一会儿,薄唇翕动,轻轻吐出几个:“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有些慌乱的别开眼。
许清让将她的小动作全然纳入眼中:“又想装傻。”
他微不可察的牵动了下嘴角,似是暗嘲。
“我没有。”
她小声反驳,声音细弱得像蚊子低鸣。
“毫无情调。”他歪着脑袋。
“......”
“好了,我不逼你。”
许清让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轻搓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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