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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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热。”戚归迷迷糊糊道,话里带着嫌弃。
“把一个百来斤的家伙背下来能不热吗?”韩际舟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满道,“你都烧到三十八度了我还没嫌你热呢,忍着!”
戚归委屈地瘪瘪嘴,又靠回韩际舟背上,结果她脖子上的薄汗全都蹭到了韩际舟肩膀处。
韩际舟表示她想打人。
算了,不能跟烧得神志不清的病号计较,不然不占理不说还容易把自己气死。韩际舟自我安慰着,走向江如,问道:“江队,戚归体温异常升高,估计从低烧到高烧了,咱们现在就动身往回走?”
“先物理降温。”江如一边快速从急救箱里翻出一包酒精棉片给戚归擦拭额头和手,一边有些担忧韩际舟身体状况,“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两人从今天凌晨被塌方挡住就开始下车徒步,直到现在,已经走了六七个小时,中间的休息也都没有超过半个小时,现在江如有点担心韩际舟体力撑不住了。
“没事的,我还有体力储备。而且既然救援队已经在往这边开路,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碰上了,到车上再休息。”韩际舟摇摇头道,当务之急是把两个伤病员送下山。
见韩际舟坚持,江如便不再多说,转而招呼同样顺着绳子下来的白叶,叮嘱她一些抬担架的注意事项后,便让她同自己一起抬担架。
一行人急急地绕过半山腰往汇合线路那边赶。
不知道是不是用酒精物理降温起了作用,路上戚归短暂地醒来一小段时间。
韩际舟在疲惫的返程中忽然感觉有人用温度颇高的脸颊贴了贴自己的脸,紧接着,她额头上的一层汗被人用衣袖拭去了。
这可不是神志不清的人能做出来的动作!韩际舟欣喜转头,询问的话刚到嘴边,就对上一双棕褐色的眸子,即便这双眼眸因为长时间的昏睡仍带着些许迷蒙,却难掩其华。
韩际舟罕见地卡壳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呀?”
“唔,脑袋没那么晕了。”戚归动了动,有点不自在。她久违地和韩际舟说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虽有心起话题多说一点,又怕韩际舟说多了会消耗力气。
戚归纠结着,不仅纠结于是否开口,也纠结着是否要主动提出从韩际舟背上下来。
她贪恋这个不甚宽厚却给她极大安全感的脊背。昨晚在夜里发起烧时,夜间的山风寒凉得惊人,呼啸地被石壁上的缝隙切割成许多缕从她身上过,一点一点带走她全身的热量。有那么一刻,戚归恍惚觉得自己已经在濒死边缘。
现在,有一个人奇迹般地找到她,救出她,虽然戚归自己因为发烧热得惊人,对方更是因为长时间赶路热得像火炉,两个人都难受,但戚归觉得无比安心。她像是被拯救了,各种意义上的。
“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太沉了。”戚归最终道。
韩际舟沉默地赶路,半晌才回:“得了吧,把你放下来你也走不了几里路,烧这么久了估计跟软脚虾一样。”
戚归在韩际舟的嘲讽中笑起来,她自然能察觉言语下流淌的是什么,恼怒、心疼,还有一些更多的东西。不过戚归分辨不出多余的部分是什么。
戚归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什么,心情又低落下去,她闷闷地环住韩际舟的脖子。
韩际舟察觉到什么,问:“怎么了,要下山了还不高兴?想再在山上住一晚啊?”
“怎么现在不管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像嘲讽呢?”戚归嗔道,不过被韩际舟这么一打岔,低落的状态也从她身上消失了,她轻轻道,“我把你给我的星星弄丢了。”
“嗯?什么?”韩际舟没反应过来,她疯狂在脑内搜索自己什么时候送了戚归“星星”。
“没什么,有点可惜而已。”戚归撇撇嘴,她就知道韩际舟不记得。
多亏韩际舟记忆力出众,从回忆里扒拉出那次夜游,她恍然笑道:“我知道了,那个啊,你想要我再叠了送你呗。”
“算了,丑不拉几的。”戚归故作嫌弃。她忽地想到现今和韩际舟尴尬的关系,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不再说话。
走在前面有些气喘的白叶恰好听到这段,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不知道是谁昨天发现自己许愿瓶丢后,差点连命都不要也要返回去找,最后被廖大叔一掌拍晕才安分下来。
戚归在返程路上的清醒短暂地像是个意外,没过几分钟,她又沉沉睡去,再次陷入忽冷忽热的痛苦之中。
一行人一路疾行,终于在两小时后往山下去的路上碰到了前来支援的车子。几乎是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车子立刻掉头往医院赶。
据车上救援人员的讲述,他们在来时遇到两处塌方和一处大的落石,清理这些东西花费不少的时间,不然还能来得更快。
江如问起黄生达带领的那支队伍的搜救情况。
韩际舟坐在中排,挺直身子让戚归枕得舒服些,她还得圈着戚归不让她身子滑下去,注意力全都在戚归身上。
先开始,她还能偶尔分神注意一下江如他们的谈话内容,可当她无意间发现戚归手指上无数数都数不清的细碎伤痕后,她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戚归手上怎么这么多伤?”韩际舟悄悄问旁边的白叶。因为村民廖大叔的伤势导致他不便移动,于是车子的整个后排都分给了他,方便让他平躺着,白叶则和韩际舟戚归挤在中排。
“应该是我们爬石壁时,被石头给划的。”白叶伸出自己的手示意韩际舟看,“当时情况紧急,连找东西包手的时间都没有,石壁上又没有其他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扣住石缝,太容易被划伤了。”
白叶说完,发现韩际舟翻来覆去地看着戚归的手,眼里的心疼都快凝出实体变成眼泪掉下来了。
白叶:虽然这满手伤痕看着是有点吓人,但是相比起能要命的高烧完全只是小伤吧?
她看着韩际舟害怕戚归碰到伤口会疼,轻柔地把戚归的手指舒展开放在自己膝上,不禁心疼地抱住了因为无人在意而格外凄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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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归在一片混沌中浮沉许久,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交替让她烦躁极了,想睡也睡不着,想醒也醒不来,别提多难受。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液体从手臂流向全身,睡意终于袭来。
再次有意识时,戚归是被饿醒的。
她在睡梦中都感觉到自己饿得喉咙发紧,只能抬起右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试图缓解一二。
“戚姐,你醒啦!”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一股力量撑住她的背把她扶起来。
戚归努力地睁开眼,又有些不适应地闭上眼片刻才彻底睁开。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她呢?”
“谁?”白叶摸不着头脑。
“韩际舟。”
“哎对,韩总人呢?”白叶也疑惑道,她掏出自己的手机正要发信息,又听戚归问,“我睡了多久?”
“快一整天吧,昨天上午咱们被找到然后下山,现在是第二天上午。”白叶回。
戚归听着白叶的话,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过去这么长时间,韩际舟该不会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粗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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