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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把选题报到台里,台里领导直接给否了。
“小沈,电视台是有规矩的,不是你想报什么就报什么。远安是桉城的明星企业,维护他的形象也是我们的工作。”
“堵着不报就是维护企业形象?我从来没见过形象是这么维护的。”
领导正色道:“小沈,在做事业之前先做人。”眼下之意指责沈芷不懂礼貌
网上有人匿名爆料坠楼孕妇和贺北安有旧仇,贺老三的事情又被挖了出来。
许副总进来的时候,贺北安正站在落地窗前,落地窗照出他的影子,他的眼神带着些疲倦。贺北安发迹后,并没像某些暴发户样急于在书房里摆上堆自己都不知道作者的书。“书”同“输”,贺北安并不相信什么风水,不过因为他本来就不爱看书,于是很愉快地接受了大师的建议,他的房间里本书都没有。
背后的山水图倒是名家之作。
许世延本来是贺北安请来发展海外业务的,他当时对西港的房产持怀疑态度,还是贺北安说服了他。他是典型的学院派,建筑专业出身,在国外读的商学院,所有的职业经验都局限于发达地区的线城市,并没有在这种动荡地区搞房产的经验,当地盘根错节的关系下让他到西港就遇到了问题,项目推进不下去,身边人给贺北安打他的小报告,说他办事不力,贺北安倒是没为此表达过他的不满,他只是说过来看项目进展。贺北安去现场回来,连汇报方案都没看,就问这儿有什么好吃的,许世延去当地最好的酒店给他洗尘,光是桌上的血燕就花了八万,贺北安说你要想知道当地的民风,来这种地方是不行的。贺北安先是带他去了家本地人开的馆子,之后去的都是中国人开的,此地几乎是中国人的大本营,在餐馆里,贺北安对他说:“看见了吗?中国人到了柬埔寨,赚的还是中国人的钱。咱们也样。当地人喜不喜欢都不要紧,咱们的客户是中国人。不过咱们跟开餐馆的还是不样,来这儿的顾客从没想赚餐馆老板的钱,但咱们的客户不样。”
那天他们出了小馆子,车停在离馆子挺远的地方,西港被大半中国人占领了,大家都知道中国人有钱,也是被抢劫的高发人群。他俩刚出来就看见伙人把个女的塞进了后备箱,在后备箱彻底关闭前,女的连着喊了几声救命,声音嘶哑凄厉。贺北安立马跳上了车,开车路去追,许世延当学生的时候练过跆拳道,年少时也是身血性,可面对这么多人还是犯怵,他还没想好,贺北安的车速飙到了两百迈,他的肾上腺素激增,好像又回到了学生年代。贺北安直接与前车侧面相撞。双方都没报警,后备箱里的女孩儿被他们抢了出来,贺北安原先掌心的道疤旁边又加了条新的,正好连成条线。
起经历了凶险,两人的关系又近了层,不再是以往单纯的上下级。
回国前天,贺北安去了本地最大的赌场,许对赌博很谨慎,他家家训明确写着不能赌博,贺北安没再勉强他,他自己个人拿着筹码赌。开始贺北安输了百多万,美元,他的眉头都没皱皱,那快结束时贺北安突然翻盘,还赚了几十万,他问贺北安怎么笃定会赢,贺北安的答案很简单,他只是不知道晚上干什么,想在赌场再多呆会儿。
那天夜里他们去了夜总会。东莞当时已然没落,西港却兴起了莞式服务,夜总会里不少国人的身影。许世延从没去过夜总会,他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从未进过任何声色场所。夜总会的头牌轮台以分钟计,头牌不是最漂亮的,却是最有风情的,贺北安包了她整夜的场,让她陪他们喝酒,喝着喝着,头牌的手指摸上贺北安的手,拿着他的手去揉搓按压她的大腿,手逐渐向里,贺北安收了回来,拿纸巾擦了擦手,笑着警告头牌:“不是说只陪喝酒吗?你要再这样,我可要收你钱了。”
贺北安在夜总会并没喝什么酒,他是回去在酒店喝的,两瓶路易十三,还有堆忘了名字的酒,即使喝了这么多,也没误了第二天的飞机。
许世延记得贺北安醉酒之后叫了不止遍“沈芷”的名字,等贺北安醒了,他随口问沈芷是谁,贺北安说个朋友,当初要和他起开店,可惜店没开成。许世延当时还劝贺北安,朋友最好不要起做生意,没开成没什么不好。
“你不了解她,就是我们起做生意,她和我也不会有财务纠纷。”贺北安欲言又止,这是许世延和贺北安认识后,从他嘴里得知的全部关于沈芷的信息。
喝到最后,贺北安问他:“要是你最爱的女的看不起你爸,你怎么办?”
许世延不能回答问题,他的父亲是个儒商,学而优则商,他历届女友没有个不尊重他的父亲,他无法想象件永远无法发生的事情。
许世延是个很自律的人,在他眼里,贺北安有许多不良嗜好,但唯独不近女色。贺北安给许世延最大的印象就是不装。他认识贺北安的时候,他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了,可他对什么贵族运动并不感兴趣,不说赛马,就连高尔夫还是跟他学的,贺北安很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打篮球,远安有十来个室内篮球场,不过等他回到桉城的时候,贺北安已经不在公司打篮球了。
远安在西港很是赚了大笔钱,那两年中国批企业抢着去西港接盘,房价天个价,贺北安很懂得适可而止,在西港的升值空间被榨干前,贺北安就把许世延召唤了回来。
许世延的父亲等着他回去继承家业,他的未婚妻等着他回省城结婚,他又没有在内地小城市开展房产业务的经验,本来想着从西港回来就辞职,但当贺北安跟他提出让他回桉城时,他还是应了下来。
贺重直觉,许重程序,虽然不是同类人,却并不妨碍贺北安重用许世延,许属于空降,原先的领导层对他不服,制定的规程推行不下去,贺北安力排众议,给了他足够的权利,让他大刀阔斧地改革他公司架构,但同时贺北安却不赞同他的裁员计划,那些公司的老员工即使对公司的发展并无益处,贺北安依然养着他们,工资不降反涨,只是不让他们涉及核心事务。许世延说这些阻碍公司发展,贺北安直盯着他笑,那目光把人钉在那里,“公司发展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大家过得比以前好点。”
这句话便可以看出他毫无任何企业家的格局,还是那套江湖义气,但有时打动他的还是这点义气。
他和贺北安介于上下级和朋友的关系。他希望能够为贺北安打造个更佳的企业家形象,可贺北安拒不配合。按理说贺北安发迹多年,从没想过给大学捐个款,去商学院镀个金,老老实实地守着他的高中毕业证,从不讳言自己的学历。每当许世延跟他谈金融理论时,贺北安就说我不懂,说通俗点儿,后来他发现贺北安其实听得懂。
他发现贺北安越来越沉默,他早先还爱开玩笑,现在他不再说言语说服别人,而是用目光来喝退别人。
贺北安的办公室很大,因为太大所以就显着空,贺北安从落地窗前回到了座位。他的双脚搭在厚重的办公桌上,点燃了支烟,手指上的光忽明忽暗,他的眼睛直视着许世延,仿佛要逼出他身下藏着的软弱,没人能顶得了这个目光,但许世延戴着眼睛,所以他能够和贺北安四目相对。
许副总对公司现在的消极公关很不满,他叫公关经理在他限定的时间内马上出份新的公关计划,结果公关部经理告诉冷处理是贺总的意思。
贺北安笑着劝他:“这种小事你也要管?可真是事必躬亲。”
有人在公司总部跳楼的事,在公司闹得人心惶惶,而贺北安没出台任何措施,不仅对公司内部讨论放任自流,对外部舆论看来也毫不关系。
事件的人物关系许世延还是从外部获得的,他虽然对贺北安的父亲有所耳闻,但跳楼孕妇和贺北安的关系,他还是从网上获得的。匿名爆料都如出辙,无非是跳楼孕妇的父亲当初举报了贺老三,贺北安发达之后就对人家进行报复,孕妇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跳楼明志。仅仅天,跳楼事件就和贺北安迅速关联在了起,明显是有人在有目的地搞他。
贺北安对许副总的公关计划并不感兴趣:“谁会因为我的点负面消息不买房子呢?除非有新闻说贷款资金链断了或是限购房价要大跌。这种新闻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贺北安说得很随意,好像他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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