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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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阿黄一个翻滚，躲开吴克都的鞭子，曲腿俯腰，“嗖”的一下窜起，咬住吴克都的鞭子，猛地一拽，吴克都一时大意不察，竟被阿黄夺了去。

“孽畜！”

吴克都怒骂，一脸愤怒。

“呼——呼——”

阿黄发出吼叫，它龇牙咧嘴，冲着吴克都怒目而视。

“好威风的狗！”

赞赏的声音从崖洞那头传来，吴克都手下让开一条道，一人从风雪中走了出来，雪披裘毛，华贵内敛，正是完颜洪硕的幺子，完颜齐小王爷。

“拜见小王爷。”

吴克都与手下一起向完颜齐行礼，恭恭敬敬，那完颜齐右手一挥，“少庄主无需多礼。”他转头看我，脸上似笑非笑，“凤凰楼一别，茫九兄别来无恙。”

我冷哼一声，暗道：谁与你别来无恙。

完颜齐并不在意，依旧挂笑，“九兄该知，以你之力想要逃脱小王的追捕，恐怕是难于上青天。”他顿了顿，劝道：“如今宋氏式微，朝堂混乱，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反之，金国国力鼎盛，千军万马奔腾，何不投靠于小王，挣得一份雄图霸业，以慰先祖。”

我笑了笑，他不过因多次拿我不下，才来劝降，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钦宗宝图，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我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同不相为谋，茫九虽为孤儿，不知父姓母名，但也知自己是宋人，若真与你为伍，怕才真的是丢了祖宗。”

吴克都从旁怒斥道：“蠢货！小王爷惜才，不愿滥杀，不然你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是吗？”我继续笑道，眼神逼近完颜齐，“好一个不愿滥杀！”

若不愿滥杀，逆血阁怎会易主？我师父付俞生又怎会惨死？不过是想要拿到宝图，得到里面的宝藏，何必说的冠冕堂皇。

“这么说，你是不愿了。”

“恕难从命。”

“那么，你是连她也不在乎了吗？”完颜齐笑呵呵道。

吴克都手下再次让开一条道，两名女子被推了进来，其中一个被用力贯倒在地，一时间，雪花溅起。“小姐！”霏儿的声音，她想要上前，扶起地上那人，却被吴克都的手下死死拽住，动弹不得，只能惊呼。

我望向地上那名女子，熟悉的身影，单薄的衣衫，在雪地里，在悬崖上，瑟瑟发抖。

回裳。

我的四师姐。

我原本想要带走的女人。

她却背叛了我。

握着女子的手渐渐用力。

霏儿看到了我，眼里有了希冀，她冲我哭喊道：“九爷！你救救小姐，救救她！”

我沉默半响，“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眼眶霎时通红。

完颜齐慢慢蹲下，他猛地拽起回裳的头发，拉向了自己，戏谑道：“如此倾国的美人儿——”他顿了顿，抬头看我，“又如此狠心的情郎啊。”

回裳未看我，嘴角隐约有血迹流出，她冷冷地看了完颜齐一眼，如刀锋剑刃，说道：“要杀便杀，何必等候！”

完颜齐食指一伸，抬起回裳下巴，啧啧几声，“若回大家这般倾城之貌的美人儿，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江湖豪侠们势必要怪小王暴殄天物了。”他看了我一眼，“九兄，你说是也不是？”

霏儿痛哭出声，“九爷，你怎可如此！”

完颜齐悠悠道：“怎么说回大家与九兄也算同门师姐弟，九兄当真心狠，弃她不顾？”他食指在回裳脸上来回抚摸，语气平淡，“若在这漂亮的脸蛋上划上几道，你说，会不会更好看了呢？”

霏儿惊得直摇头，“不要，九爷，救救小姐！若非小姐——”

“住口！”回裳打断霏儿的话。

我虎躯一震，霏儿似有未说隐情。

完颜齐捏住回裳下巴，“让小王来说吧，就是不知九兄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心痛呢？”他看了我几眼，嘲弄道：“若非回大家，九兄这会恐怕还在凤凰楼的地牢里。你以为，凭借一条狗和一个女人，就能将你从戒备森严的凤凰楼救出么？”

说罢，猛地一甩，回裳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口吐鲜血，咳嗽不止。

霏儿撕心裂肺哭道，“小姐！小姐！”想要挣脱吴克都手下的束缚，然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我内里惊涛骇浪，是她，她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