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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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愿望算不得什么，可是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件特别过分的事了，就比如说那个富家女人。

女人的丈夫心不在她那儿，她自然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于是我母亲和苏程成了她发泄怒火的目标，她设下奸计让苏程一次又一次陷入赌局之中无法自拔，更是时不时找人去使点绊子给我母亲，令她本就艰苦的生活更加痛苦不堪。

“也就是说你当年变成那样，还有我母亲的死，都与他们有着间接关系吗？”。

天色阴沉，一如我逐渐冷凝的心绪，我强忍住泪意，再次点燃那根被风吹灭的蜡烛，看着眼前已遭无数风吹雨打的墓碑，心里的恨意点点累积。

苏程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些许难以言说的伤悲与寂寥，他的双眼已经混浊不堪，凝望着墓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目光里掺杂了些许不为人知的苦涩光芒。

“有些事情怪不得别人，只能说自己运势不够，上天不愿多搭理你罢了，只是，你母亲的死……”，苏程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爸，到现在你还要瞒着我吗？告诉我真相！”，我忧心如焚，一把抓着他的手臂，目光灼灼。

我的确想知道那些，从来没人跟我提起过的那些过往，就算我不能再弥补挽留些什么，但是至少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心妍呐，你母亲的死，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有些事情……算了既然你想知道，我还是跟你说个明白！”。

苏程站了起来，此时的风雨越来越大，他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是被吹的不像样子，偌大的墓场除了我们两人在无任何人影，纵然是白天，仍旧令人觉得异常诡异。

“你六岁的时候，你母亲怀了第二胎，这个你肯定不知道，当时我们两个谁也没想到，我不让她生下来，因为怕养不起，她却执意想就着这条无辜的性命，说是想给你留个伴儿，我们两个不欢而散，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整整两个月没有回家。

那段日子是你们娘儿俩最为难熬的时间，你年纪小做不了体力活，你母亲又要照顾你，又要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人很是辛苦。

两个月后，我回到家，你们母女二人已经形容枯槁，更别说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我才意识到自己错了，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你们，不料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她和她丈夫关系一直不好，更是时时与你母亲过不去，将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你母亲身上，后来有一次，她派了一堆人去围追堵截你身怀六甲的母亲，那伙人都是亡命之徒，自然没有人性可言，逼的你母亲在寒冬腊月里冻了大半个晚上，等到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没过多久，她也就跟着去了！

我亲手将她安葬，带着你颠沛流离，就算整日整夜都想着为她报仇，可我有心无力呀……”。

苏程的话仍在耳边回荡，我却再也听不进去分毫，周身一片冰冷，我整个人都仿佛被坚冰冻住一样，冷风呼啸而过，细细的雨丝夹杂在风中，毫不留情的击打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我木讷站了起来，怔怔望着眼前这片墓园，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爸，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对狗男女的名字！”，我抹了一把冰冷的泪水，复仇的信念逐渐在心底悄然升起，苏程转身惊愕的望向我，却发现我眼底光芒森冷寒凉，令人震撼。

“心妍，那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好，爸爸希望你能快乐，别再重蹈覆辙！”，苏程急忙劝慰到，我转身背对他，慢慢道：“爸，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有置身事外的余地吗？与其让我去查找，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得了，我必须得知道！”。

周围冷风肆虐，我的话音随风而散，事到如今，我已不能再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的母亲长眠于此，就算是临终之时，也想着保护好她的女儿，倘若我不为她做些什么，那百年之后我也去了地下，我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她？

苏程欲言又止，讷讷搓了搓手，企图岔开话题，我却一直紧紧盯着他，目光坚定不移，有着他无法胡乱的厉色与冷凝。

“心妍，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希望你再受制于从前，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