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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事,拿到可以为老郡君作恶的证据后,季子禾并没有直接判刑,而是讲她打包上交给了地府的罚恶司。

既然五都巡环使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老郡君作恶的证据来,季子禾相信,老郡君若是真得作恶,定不会只有留影石里的这么几件事。

只是季子禾身为宁安县的城隍,职责是保护一方城池,随随便便可不会离开宁安县。那这查案断案之事,就应该交给专门的人来做了。

罚恶司是地府设立的惩罚恶人,断案量刑的有关部门,相当于地府中央的刑部了。老郡君的案子牵扯众多,而且老郡君身为诰命,身上功德加身,如果量刑,惩罚肯定不会轻的,最好还是由地府亲自动手才是。思量再三,季子禾才决定将老郡君押到地府。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待遇了,被季子禾收在城隍印中的一干人等,只有被季城隍审讯的份。有罪的判刑,没罪的释放,一直折腾到天明季城隍才将自己的城隍印倒空,脚下发飘的离开城隍庙。

季子禾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的回到了县衙。

虽然孟章再三告诉他,他现在是神仙了,几天不睡觉都没问题。可季子禾对于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习惯当人了,不吃饭不睡觉怎么受的了。哪怕真的可以几天不睡觉,可这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季子禾仍旧是困成狗。

不光季子禾加了一夜的班,县衙里今天也有许多人没有睡好。颜如玉与几个衙役熬了一夜来审那些采花贼,想要得到王二喜的下落。可惜的是,他们就算用了刑,那些人也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怕他们真的不知道王二喜的下落。

面对这样的结果,说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再失望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变出一个王二喜来。

季子禾命人严加看管大牢,便赶紧将抓到桑冲一伙人的事情上报给了朝廷。像这种大案子,小小一个县令是没有权利审理的,需要交到中央,由刑部来审理。季子禾要做的事,就是保证这期间内别让犯人逃跑了。一时间县衙的气氛比抓到人之前还要紧张,毕竟上报完之后,若是朝廷来接人时人不跑了,那县衙要担的责任可就大了。衙役们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守县衙大牢,再没有一个人抱怨一句。

没过两天,辛十三娘的婚礼如期而至,季子禾去担任了主婚人。婚礼十分热闹,附近不管是认不认识新郎新娘的狐狸精都来了,甚至其他的精怪也来了不少。他们可不是冲着那对新人来的,而是冲着季城隍。

季城隍抓了老郡君将其送入地府的事情可都在附近传遍了,当时在县衙的人都没有将季子禾是冥界少主的事情传出去,但也不妨碍季城隍的威名远扬。

老郡君在附近的妖族之中,那绝对是最有权有势的存在。季城隍说办就把她给办了,薛家的那些打手仆役也都散了,让偌大的薛家门庭一时间便倾倒成为历史,那这位季城隍岂不是比老郡君更厉害的存在。

相比过程,妖族们更看重结果。他们不在乎季城隍是如何斗倒了老郡君,他们看重的只是季城隍把薛家斗倒了,老郡君没了,而季城隍却毫发无损。

修真界说白了就是用拳头说话的,谁厉害谁就有理,修士们习惯了追逐强者,而妖族们也一样。以前老郡君在的时候,他们能吹捧老郡君,而现在季城隍比老郡君更厉害,他们就来讨好季城隍。换个角度来说,季子禾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算是终于烧起来,这宁安县里的妖族们至少从实力上认可了他。

辛十三娘的婚礼过后,辛十四娘就直接带着自己的侍女雪儿离开了宁安县继续修行。

黄九郎眼巴巴的看着人家成家立业,心里十分的羡慕。再看看孤身一人的自己,不禁酸成了柠檬精,一不小心就喝的有点多,喝多了就有些上头,然后就晕晕乎乎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等过了一天回县衙的时候,硬是说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初见她时,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月亮特别大的夜里……”

“都月黑风高了,哪里来的月亮。”孟章飘在他的身边,小爪爪拿着龙族给他送来的天材地宝,嘴巴里塞的鼓鼓的。

黄九郎捧着脸,一脸陶醉,“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你也知道我书读的不多,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在那么一个非常黑非常黑没有月亮的夜晚,我喝醉了,一路行至野外,醉倒在了草丛里,迷迷糊糊听到了一阵狼嚎的声音。我睁眼一看,原来我竟然被一群凶恶的野狼包围住了,它们一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牙齿比衙役们的刀还要锋利,还有长长的獠牙,眼睛有灯笼那么大,毛发如长针,爪子比锅子还要大,真是太可怕了。就在我无助的瑟瑟发抖要被狼吃了的时候,她从天而降——刷刷刷,几刀下去,所有狼都被她斩于刀下。刹那间血流成河,而她身上却一滴血都没有沾,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荣光,让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潇洒,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唉,大人,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孟章翻了个白眼,不走干嘛,再不走他都要听吐了。他到底是脑壳坏掉了还是怎么滴,居然在这听了这么久的傻瓜讲他那夸张翻了极点的情史。

原本孟章还想借鉴一下别人的初遇,取取经……咳,主要是之前他跟小禾子的初遇实在不是太美好,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等他变回人形,他一定要给小禾子补一个美好的初遇,挽回一下自己在小禾子心目中的形象。

但是,黄九郎说的这个情节安全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听了半天,他也只听到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用那么娘兮兮的语气在那里犯花痴,咦,好恶心。

孟章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黄九郎说的那段话到底经过了多少层美化。先不提一会儿有月亮一会儿没月亮这件事,但是他遇到狼群围攻要被袭击这件事就有很多疑点。

黄九郎再怎么滴也是个妖怪,面对几头小狼还瑟瑟发抖,难不成这几百年都是白活了?还有那狼,有獠牙,灯笼大的眼睛,长针般的毛发,呵呵,这还是狼嘛。连狼的形象都说的如此夸张,可想而知其他的情节有多少杜撰的成分。

黄九郎委屈了,一路嘤嘤嘤的就跑到季子禾的书房里告状。

季子禾感觉有些头疼,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身为单亲老父亲的压力,“小九啊,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就不要跟骨头计较了。”

“老爷,你说女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她明明说完,等她忙完就来找我的。”黄九郎低落道。

“兴许她还没忙完。”季子禾猜测道。

“都这么久了,应该忙完了吧。”黄九郎挠了挠头,“难不成是她找不到我在什么地方吗?”

“你没有告诉她你住在哪里吗?”

黄九郎摇了摇头,“没有。”

“她是忘记问了?”

“不是,她说她知道。我记得当时她的原话是,让我不要再跟着她了,等她忙完,就来找我,让我好好呆在家里不要乱跑。她真的是个好人,为了让我回家休息,居然拔刀子来威胁我。若不是我早已经看透了她的本质,知道她是面冷心热,肯定会被她吓到的。”

“额……”

季子禾抽了抽眼角,小伙子,她大概是真的生气想要你赶紧离开。刀子都动了,还说什么面冷心热,我觉得人家姑娘是真的被你烦的想砍死你。别说人家姑娘了,就你这腻歪劲,县衙里有多少想揍你的人你知道吗?

“老爷,你说她在忙什么啊,她怎么还不来找我?”

季子禾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深闺怨妇的模样了,忍不住开口道,“小九啊,你要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是充满谎言的。”

唉,他们家小九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的狐狸,如今陷入了情爱之中,变得比原来更傻了,真是让人发愁,要是某天被人骗走卖了该怎么办啊!

“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黄九郎呆呆道。

“我的意思是,她说来找你,可能只是客套一下。”

黄九郎眼睛瞪的圆圆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爱,“老爷,你说她是在骗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黄九郎的眼里瞬间积成了水洼,仿佛下一秒就要倾泻而下。

“別哭啊,我也只是说有可能,又不是绝对的。我又不是你的那位女侠,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呢?”季子禾赶忙弥补道。

“老爷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了,你说话怎么可能是错的!”

都这种时候了,黄九郎都没有忘记吹一波彩虹屁,真的是将吹捧大业当成习惯了。被夸奖的季子禾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完全就是听习惯了,不过脑子就好了。

“仔细想一想,她可能真的不喜欢我,她连她名字都没有告诉我,她肯定是不在乎我。”

智商突然上线的黄九郎给季子禾来了个措手不及,把话都堵死了,这还让人怎么劝啊。

“说不定她就是一时忘记了,你别太激动。既然她不来找你,要不你试试去找她?”季子禾给他出了个主意,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季子禾当然知道这个主意真的不靠谱,但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黄九郎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深闺怨男的模样。虽然黄九郎不知道那位女侠叫什么,更不知道人家是哪里人,但季子禾也没真指望他能把人给找到,主要是想给他找个事情做,让他别在自怜自哀了。

“我真的可以去找她吗?万一她不高兴该怎么办?”黄九郎顿了一下,眼眶里的眼泪说憋回去就憋回去了,有些踌躇道。

“凡是总要试了才能知道结果。你要相信你自己,就算你的女侠不喜欢你,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你的诚意打动的。小伙子,好好干,前途一定是光明的。”反正鸡汤什么的又不要钱,季子禾说起来完全没有压力。

“嗯嗯。”喝饱了鸡汤的黄九郎眼睛里冒着星星,重重的点了点头,“老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知道她家住哪,我现在就去找她。”

什么!你知道人家住哪!季子禾傻眼了,他只是想给小九找个事情做,可完全没想过让他去扰民啊!

“唉,等等……”

季子禾本想叫住他,该该策略什么的。谁知黄九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季子禾叹了口气,小九也不说清楚些,瞧他出的什么辣鸡主意。没办法了,只希望女侠不要把他给剁了就好。

冯云鳞选定了婚礼的日子,将日子烧给老郡君后,就一改往日的颓气。连同县的朋友找他喝酒他都没有再去了,一直躲在家里闭门读书。

他可是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颓废呢,要赶紧立业才行。他知道自己很没用,不然的话也不会劳烦祖先显灵,为他娶妻。所以他才更想要好好读书,等将来一定考中个举人,才不会辜负祖先与妻子。

冯云鳞选定的婚礼日子很近,他害怕迟则生变,想要赶紧安定下来,谁知道祖先真靠的住靠不住啊。

婚礼日子一天天临近,冯云鳞就有些读不进去书了,闲着没事就溜达到辛家人居住的破庙那里去了。

只是他再来到这破庙,见到的只是断壁残垣,并没有找到曾经去过的辛十四娘的家。冯云鳞很是疑惑,找到附近的村民询问这破庙的事情。那些人告诉他,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破庙里住着一户人家,那庙那么破,怎么可能住着人。不过,倒是有人经常能在那里看见狐狸,说不定有狐狸在庙里安家。

冯云鳞就不禁开始怀疑,莫非辛十四娘是狐狸精吗?

冯云鳞本身就是个胆大的,鬼都见过了,狐狸又有什么好怕的呢?狐狸精就狐狸精吧,辛十四娘长的那么好看,就算是狐狸精他也认了。

等到了选定成婚的日子,冯云鳞一大早就开始打扫房间,清理道路,还买了不少红布布置大厅与新房,新房里不忘放上两根龙凤蜡烛。

冯云鳞没有宴请宾客,他心里对这事能成不能成还是抱有几分怀疑,毕竟自从他见过老郡君一面之后,就再没有收到半点风声了,实在是让人没办法放心。若是这事儿能成,固然挺好,若是这事儿不成,他宴请了宾客却没有新娘子,那还怎么收场。

冯云鳞不愿意成为笑柄,但其实他还是心里还是挺希望能够娶辛十四娘的。在等待辛十四娘到来的时间里,他心里紧张的不行,一直督促着小仆到门口眺望,等着花轿来。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急的停不下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祖先保佑。

冯云鳞虽然穷,可也不能算是太穷,还是有些家底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是个读书人。他住的老宅是他爷爷冯云子留下来的,也算不上小,还留下两个仆人照顾他的起居,保障他的生活。家里还有些家底,让他可以读书,让他可以时常饮些酒,再大点的事情就做不了了。

冯云鳞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他知道自己的条件,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家中钱粮不多,等辛十四娘嫁过来肯定会吃些苦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他。只要辛十四娘不嫌弃他,他以后一定好好读书,早日中举个,让媳妇儿能过上好日子。

不得不说,冯云鳞想的有些多了。等到了天黑,也没有见到有花轿来,心里的喜悦慢慢就消散了。

眼见就要到子时了,冯云鳞彻底死心了,收起了大红色喜被,洗洗脚躺到床上躺了半天还是气的睡不着。

果然鬼是靠不住,他居然会相信鬼说的鬼话,自己真是个大傻子。还说是自己的舅母呢,一口一个外甥叫的可真亲切。结果呢,还不是一个嘴里没半句真话的大骗子,再回想自己之前跟个二傻子一样准备婚礼,冯云鳞真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等到了第二天,气的一夜都没睡着的冯云鳞骑着小毛驴就找到那个山谷去了。可令人惊讶的是,他在那山谷里的小树林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薛尚书一家的坟。

冯云鳞觉得,肯定是老郡君知道自己要来找麻烦了,提前藏了起来不敢见他。这些鬼真是太可恶了,看他被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憋了一肚子气的冯云鳞没地方撒,便骑着自己的小毛驴打算去县城里。都说一醉解千愁,他好久都没痛快的喝酒了,今天一定要把之前的给补回来。

去了宁安县城之后,寻着酒香,冯云鳞这个酒痴就来到了一家酒肆,摘下腰间的酒葫芦让伙计给他打酒。

鼻尖环绕着酒香,看着那些晶莹透亮的液体顺着漏斗进入的葫芦,冯云鳞的心情不禁平复了许多。

突然,伙计停下了动作,伸着头看着大街上。冯云鳞催促道,“怎么不继续装了,我这葫芦可还没装满呢!”

“公子,你看你后边。”伙计说道。

冯云鳞往后看去,街上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十分的热闹,很多百姓闹哄哄的在围观着什么,

“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冯云鳞问道。

“公子难道不知道吗,今天可是京州城来人带走采花贼的日子。”

采花贼?什么采花贼?冯云鳞有些疑惑,“我最近一直闭门读书,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难怪,最近咱们县可发生了一件大事。九月仙人你听说过吧,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采花大盗团伙,在咱宁安县落网了五个人,就连采花大盗的头头桑冲也被抓住了。多亏咱们得季县令啊,火眼金睛,别看这群采花贼打扮的跟个女人似的,咱们季县令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带着手底下的捕快不仅将这五个采花贼抓了,还救出来了卖伞的老张一家老小。”

“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啊。”

“是啊,是啊,我听说这群采花贼做了不少坏事,祸害了不知多少好人家的女郎,就连当朝的公主都险些遭遇毒手。没想到他们竟然跑到了宁安县来,如果不是季县令将他们抓住,咱们县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闺女会遭殃。”

“还是多亏了季县令啊。”

“对啊,我听人说老张家的孩子讲的,这位季县令身高九尺,豹头环眼,胳膊比旁人的大腿还要粗,拳头比你这酒葫芦还要大。那桑冲可是采花贼的头领,武艺高强,一手短剑那是耍的出神入化。咱们季县令抓桑冲的时候,根本没带怕的,任他招数再多,季县令只是轻轻一脚,就将他给踹到了墙上。桑冲当场就吐血三升,不能动弹了,大夫一摸,好家伙,桑冲的全身的骨头都断掉了!”伙计夸张的叫道。

“这么厉害吗?”冯云鳞将信将疑,一脚下去全身骨头都断了,那人还能活嘛?

“当然啦!”伙计兴冲冲的比划道,“不信你去老张家看看啊,他家墙上,还有那么大一个大坑呢!”

看伙计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冯云鳞不知不觉就信了八九分了,看来这位季县令还真是位身怀绝技的奇人呢。

被伙计忽悠一通的冯云鳞拿着装满酒的葫芦也兴冲冲的跑到街边围观那些采花贼。

朝廷很重视九月仙人这伙采花贼,季子禾将抓住采花贼的事情上报之后,皇帝亲自拍板,交由刑部派人将其押至京州,听候发落。

大楚国的刑部有一个秘密组织叫做六扇门,算是捕快的一个分支。这个部门的捕快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被称为朝廷的“鹰犬”,专办大案要案,在江湖和朝廷上都拥有很大的权力。

本来采花贼的案子就被交由了六扇门处理,谁知道他们还没找到线索,这群采花贼就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落了网。为了表示对本案的重视,刑部便派了六扇门的两位神捕带队亲自来押人。

两位神捕穿着锦衣官袍,腰间挎着宝剑,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几辆囚车,囚车的两侧都有重兵把守,防守的十分严密。

囚车里就是那五个采花贼了,一个个看起来十分的凄惨,旁边的围观群众追着队伍,还不停地捡着土坷垃,烂菜叶子从士兵的间隙间扔到采花贼的囚车上。

虽然这五个采花贼并没有实际损害到宁安县百姓的利益,但人民群众对于坏蛋喊打喊杀的热情从来都是高涨的。对于百姓们这样的泄愤方式,官府一向是不管的,刑部的人也没有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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