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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天,温琅因为一个跨国视频会议留在在公司加班。

等她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推开家门,玄关处的灯亮起。拖鞋整齐摆放在进门处,一旁的鞋柜上放着消毒湿巾。

这些细节让温琅心头一暖,周身疲惫因此瞬时少了好多。

温琅缓步走到客厅,见黄油并不在狗窝,昏黄的小灯在茶几旁亮起,江歇正仰面躺在沙发上。

一双长腿架在沙发扶手上,一手置于脑后。头发松散垂下,遮住些许睡颜。

盖在身上的毯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而空出的一手正护着什么在胸口。

温琅悄声朝他走去,伸手刮了刮他高挺的鼻子:“都说不要等了,不乖。”

说完,温琅朝江歇的胸膛凑了凑,见被他护着的并非什么著作,而是她高中时的日记。

从他们结婚那天起,温琅就给了江歇能够看她日记的权力。毕竟日记里的一大部分内容都关于他,他这个当事人自然有可以看。

对于不便阅读的地方,温琅在页脚做出了标记。严谨守信如江先生,他从未翻看过那些温琅连他都不愿告知的过往。

花花绿绿的封皮,让温琅不太记得日记属于哪年,她伸手去拿,却被装睡的江歇握住手腕,朝下一拽。

为了维持平衡,温琅单膝撑在沙发边缘,手放在江歇胸口。从这个角度俯身看他,将他眼中狡黠尽收眼底。

“都说我去接你,不乖。”江歇不等温琅说什么,倒是先学着她的口气回击。

“很晚了,想让你好好休息。”温琅试着抽手,可依旧躺着的人却坏心地握着不愿松开。

“我也想让你好好休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剥夺了作为你老公我的某些权力。”江歇挑了挑眉,故意加大了手上力度。正说着,温琅无防备被他又往怀里扯了扯。

温琅趴在他身上,身体僵硬,却在柠檬香直入鼻腔时放松了下来。趴在这个坚实的怀抱里,她闭上了酸痛的眼。

“好好好,下次一定给你自主选择是否接送我下班,这总行了吧。”说着,温琅调整了姿势,侧过头看着江歇。

“饿了吧?”江歇的手放在温琅腰上,他伸手丈量着她的腰身。温琅连日加班让他心疼,熬夜很是伤身。

可就算如此,江歇却也说不出让她不要工作的话来。她钟爱着翻译这份工作,身为她的爱人就只能不干扰对方,并在其他地方予以加倍的关怀了。

高脑力工作消耗过多能量,温琅见江歇没了睡意,便诚实地点了点头:“好饿。肚子都唱空城计了。”

江歇本想抱着她继续赖在沙发上,他沉醉在彼此依偎的片刻。

可听她说饿,江歇却立刻坐直身子。

“我给你煮点鸡汤面,爸妈今天拿来了他们种的上海青。鸡汤是现成的,正在砂锅里炖着。你先垫垫肚子,等中午起来我给你做其他好吃的。”说着江歇就要站起身来。

温琅瞬时拽住了他的衣角:“我陪你。”

“真是拿你没办法。”按照江歇的想法,他更希望温琅去休息,等饭好了出来用餐。可是温琅总有自己的的一套说辞,总让他没有还口拒绝的能力。

坐在厨房吧台的高脚凳前,温琅拿起字迹青涩的日记翻看了起来。这一册写于高三那年,厚厚一本,记录着人生转折处的彷徨和迷茫。

其中一页夹了一张金属书签,这是江歇的爱用物。温琅顺势打开,日子回到了她高中再见到江歇的那天。

把面条放入沸水中,江歇在锅里滴了两滴橄榄油。回身看了看温琅,自然注意到了被他专门用书签标记出的那一页。

江歇回身坐在了温琅对面,指着某句问:“琅琅,原来那么久之前,我就曾牵过你的手。”

温琅看了看有些夸大事实的句子,连忙伸手捂住。

见她有意逃避,有着超常记忆力的江医生,看着她正躲闪的眼睛,开始背诵看过好多次的相关内容:“我曾幻想过和他牵手的好多个场景,有可能是在开满花朵的校园,有可能是在倾盆直落的大雨中。”

江歇的声音刻意放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了温琅心上。

温琅站起身来,伸手捂住了江歇的嘴:“别背了,太羞|耻了。”

江歇顺手扣住她的手腕,笑着问:“那你要不要坦白从宽一下?我们不是约好彼此间绝对不隐瞒。”

这是结婚誓词里的内容,温琅本想找借口回避,却因为誓言不得不把记忆拉回到那天。

那天,她第一次体会到失而复得是什么感受。

(2)

散伙饭,在高考完的漫长假期里成了很重要的一个词。温琅虽然不喜热闹,却还是收到了不少邀请。

她高中安安静静过完,因为埋头学习没能处下多么亲密的朋友。但大概是性子恬淡,班里的同学大多还是会向她发出邀请。

虽然对于集体活动并不热衷,可正在班群里商议时间和地点的这一场,温琅绝对会去。

只因为那让她心脏狂跳的一句:江歇回来了。

如同就要奔赴到约会现场的人一样,温琅站在房间里反反复复试着衣服。岳蓉给她买了不少新衣服,但这也同样增加了选择的难度。

眼看约定时间越来越近,温琅最终选择了一条红色连衣裙。没有任何装饰的极简款式,只在膝上裙摆处增添了不少裙褶。

穿上舒适的平底鞋,温琅背着包朝约定地点走去。

于年少时,能够提供餐食的量贩式ktv绝对是极好的选择。温琅刚一进去,就被其他包厢炸裂的音乐所包围。

结束人生第一等重要考试的同龄人们,大多都选择了用这种方法疏解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服务生推开包厢,温琅跟着走了进去。里面只坐着几个同学,大多都还在路上。

从桌上拿了包膨化食品,温琅坐在角落里等着。尚未拆封的食品被她攥在手里,狼牙般的拆封处有些锋利。

坐在暗处的温琅始终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的同学进入包厢。点了餐食,大家挤在屏幕前点歌。嬉笑打闹,展露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活跃。

歌被唱了一曲又一曲,温琅的心始终悬着。正砰砰跳的声音夹杂在震天响的乐曲中,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

空调的温度有些低,温琅摸了摸微凉的手臂。离开前岳蓉给她了一件外搭,可温琅为了漂亮拒绝了。

环抱住自己,温琅往沙发里缩了缩。

正当大家举起啤酒碰杯,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人高马大的贝启然先走了进来,他穿着跨栏背心,像从体育馆才出来。

接着,温琅看到了江歇。

他逆着光进来,在同学打开室内灯光时才被看清。

许久不见,他高大了不少,和高一时相比,脸上没了明朗的笑容。

“哇!男神回来了。”相对于温琅这种后进入到重点班的学生,原有同学的情绪更为激烈。他们围到江歇身边问着,把温琅隔绝在人群之外。

温琅见无人注意,便肆无忌惮地打量江歇。他耳上的耳钉闪着光,如同某种一闪而过的叛逆。

双手不由攥住裙摆,温琅的手心正不停冒汗。见到江歇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涌上了些许欲哭的情绪。

他回来了。

这意义对于温琅而言格外非凡。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终究等来了光,从而确定了前行的方向。

哪怕路途荆棘满布,可却因为有了追逐而不同。

看着他,温琅忽略了周身吵闹。她憋回眼泪,在心里朝着江歇所在的方向说了句:欢迎回来。

江歇被老同学围着,坐在包厢的另一边。一开始躲在角落的温琅,开始慢慢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移动。

同学们在点歌唱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摇着骰子。温琅的缓慢接近并不唐突,她甚至为了显得更加自然加入了几次集体游戏。

终于,她在同学们又叫了一次啤酒的间隙,坐在了距离江歇不到一米远的沙发里。

江歇变了。

这么久的暗自观察,让温琅对于这一点很确定。

他没了笑容,甚至没了之前对于众人的亲和。曾经的段子手好像对热闹不再感兴趣,如果不是贝启然屡次发问,他根本就懒得开口。

温琅手里拿着苏打水,她借着包厢里的昏暗再次看向江歇。他手边放着几个空掉的易拉罐,东倒西歪地躺在桌上。

很想要说些什么。

温琅抿了抿唇,试着开了口。还未叫出江歇的名字,却见心心念念之人站起了身。

他走到点唱机旁,戳了几下,随后坐在立麦旁的高脚凳上。他在等,等他点出的那一曲。

曾经,温琅听过江歇说段子讲笑话,可从未听他唱过歌。

见他的注意不在点唱机,温琅蹲下身把已点歌曲翻到了最后一页。

rose?

温琅没听过这首歌,心里自然好奇。她把本该在最后一首的歌悄悄优先,然后溜回到江歇座位旁。

舒缓的鼓点加着吉他声穿出,江歇的眼神这才从未知处收了回来。他看着温琅,朝她缓缓露出笑容。

那带着几分迷离的笑容,一下窜入了温琅心里。

看着他随着节奏轻轻摇晃,温琅终于确定:不管他怎么变,她都还是喜欢他。

(3)

“所以那天,你是什么感觉呢?”温琅红着脸讲述到这,对上了江歇那双饶有兴趣的眸。

从她的视角里看,那时的江歇是不同却又格外诱人的。

“那次我回来的理由你知道,送我母亲的骨灰回来和父亲合葬。”这件事他曾提过,温琅自然记得。

明明是沉重的往昔,可江歇总能轻松说出,这样的状态反而惹得温琅对他的心疼成倍增加。

回握住温琅递来的手,江歇带着些安慰摩挲她的手背。

“我当时国内举目无亲,一个人孤独惯了,以为早已习惯。但到底熟悉的环境让我难受,所以才会答应贝启然一起喝酒的提议。”那时的江歇正被蚀骨的寂寞包围,无处言说的苦楚让他整个人都变了。

但是当贝启然说大家都很想邀请他时,那种依旧被人记得的感觉,让江歇欣喜若狂。

“其实到包厢里,我才发现能记住的人没几个。所以才会拿了几瓶啤酒在角落喝着,之后借着酒劲儿唱歌。”江歇说着说着生出几分惭愧,因为在他的视角里,并不记得温琅。

“那你的酒量是真差。”温琅直言不讳,接着又补充道:“请你以后都不要喝酒,免得被其他女孩子捡了去。”

听她话语正泛酸,江歇笑着站起身来:“除了你捡我,压根没有人在乎我。”

这话也不算偏颇,因为在同学聚会那天,除了温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江歇喝醉了。

温琅不放心便跟着他出去,随着他以ktv为圆心,在周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那天,温琅虽然穿着平底鞋,可到底是新鞋,缺乏了磨合的过程。她脚跟因为跟着眼前人走来走去被磨的生疼,借着路灯一看,红通一片。

气温也低了下来,出于无奈,温琅走到了江歇面前。

“同学,你是在找什么吗?”温琅看着江歇,一手紧抓着包带。终于,她站在了他面前,用强装镇定的语气和他对话

“我要回家。”状若无事的江歇其实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他看不清眼前人,但是好听的声音让他放下了戒备。

“你的地址告诉我,我送你。”温琅鼓起勇气回答,生怕话里的紧张被江歇察觉了去。

“好。”说着,江歇用德语报出了一个地址,让温琅一个词都听不懂的地址。

“你再说一次?”温琅全程都没有喝酒,但这一刻她却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被包厢里的酒气熏到了。

江歇虽然喝醉,但还是耐心满满。他用极慢的语速重复着,还不忘解释显眼地标。

听不懂……

温琅看着江歇,苦恼地叹息出声。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正说着外语。

“我写给你。”江歇见温琅迟迟没有给他叫车,情急之下拉起了温琅的手。

少年伸出手指,在女孩细软的手心里书写着。阵阵发痒的触觉让温琅想要缩回手,却被江歇执拗地固定在大出很多的手里,不愿不松开。

“来,和我一起念一次。”江歇写完,带着几丝轻笑对上了温琅的眼,他一次次重复,直到温琅能说个相似的出来才终于作罢。

对于他现在的住址一无所知,温琅只能陪着他去到便利店。两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热闹非凡的窗外和奔流不息的车河。

“你穿红色,很好看。”鲜艳的颜色最能刺激人的感官,趴在桌上,江歇没头没尾对着温琅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说醉鬼的话不可信,可精心打扮过的温琅,却还是因为这句话无法掩去唇边笑意。

至此之后,红色成了温琅的幸运色。只因为这个归来的人对她说了句:很好看。

“你在国外,还好吗?”借着江歇醉酒,温琅试探地问。

就算他不愿回答也好,温琅算是看出眼前人虽然不爱笑,但是基本的涵养还是有的。他不会口出恶言,顶多拒绝回答。

这个问题好久都没人问了,江歇闻言,脸上的笑容旋即消失不见。

落寞将他包围,温琅看着他眼里冲出若干复杂。

“好,是什么好?”江歇手上拿着温琅买来的酸奶,在左右手间来回交替,却并未打开。

“我住着黄金地段的房子,里面有着最好的人性化设计和智能家居。”这栋房子是江歇父亲送给他母亲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去世,江歇母子压根不会提前知道。

“可是有什么用呢?那么大的房子里起先就只有我和我母亲。再到后来,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江歇说着,伴着几分脆弱闭上了眼。

他被迫成长,可到底还是一个少年。

房子太大,连脚步都能生出回声。为了隐去行踪,江歇彻底切断了和国内的联系。

那段日子,他和母亲相顾无言,每天看着太阳东升西落。拥有最好视角的落地窗在他们看来全无美感,只是放大了孤立无援。

“你肯定不相信,我家的邮箱除了账单和□□,根本没有其他来信。”江歇想到这,哭笑出声。

那个由父亲一点一点敲出的手工邮箱,上面画着白色的小花。每一处都是母亲的喜好,只是当他们到达异国,母亲已经失明,看不见了。

“没有人挂念的感觉如同惩罚,伴着不知何时能够结束的无望痛苦。”江歇也有害怕的事,比如被人忘记。

他曾看过本地新闻里有独居老人在死后许久才被人发现的消息。这件事在他心里激起惊涛骇浪,生怕某天他成了晚间时分社会版新闻的主人公。

“我想要被记得,哪怕一封信也好。”江歇和母亲在他乡努力缩小存在感,直到一切平息的现在他才得以回来。

只是和曾经生活的联系已经被全然切断,江歇身边已经没了能提出任性要求的人。

这些话带着尖锐的刺扎进温琅心里,久到江歇本人都已忘记,可她却还是记得。

他的难过如同刺青,永久留在了温琅心上。为了让他不再孤独,温琅又主动重复了几次他在德国的地址。

后来温琅把江歇送回了ktv,带着江歇赴约的贝启然还等着。

宿醉和夜风将晚上的记忆吹了个一干二净,等江歇揉着额头醒来,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正有一个女孩子在心疼着他,把对他无法说出口的喜欢,化作了此后陪伴他许久的关心。

听温琅讲完这些,江歇脸上没了笑容。

他无声将面盛入碗中,把青菜摆上。快速煎了个鸡蛋放在面上,鸡汤面出锅。

温琅从他手里接过餐具,见江医生始终蹙眉,便问:“怎么了?”

江歇走到她身边,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说:“琅琅,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第二天能勇敢告诉我这些,我可能会直接把你打包回德国去。”

这么说也许有些夸张,可在尚且保留着几分冲动的青春年月里,牵了人家姑娘手的江歇肯定会做些什么。

拉起温琅的手,江歇在她掌心重复着那个地址。一笔一画写过,引得温琅忍不住蜷缩起手指。

“温琅同学,这是我德国的地址,以后也是你的家,请你牢记在心。”说完,江歇在温琅手心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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