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穆清的第二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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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虽然他很想知道江以宁说这些话背后的意思,但现在江以宁的状态让他只能暂时放下打探的心思。
他伸手把江以宁搂紧,不断地低声安抚他,“不哭了,不是还有我吗?”
江以宁趴在穆清的怀里,眼泪一个劲地流,哭得悄无声息,整个人一颤一颤的,仿佛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猫。
感受到肩膀处的衣服很快湿了一片,但穆清没有任何的不适,反倒是更心疼了。
他笨拙地哄着江以宁,不断地用手轻抚他的后背,试图用这种方法缓和他的情绪。
所幸江以宁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没过几分钟就收起了眼泪。
从穆清的怀里退出来,江以宁脸上虽然还布满了泪痕,但他就好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哭一般,朝穆清咧嘴一笑,半点也看不出刚才的难过劲,站起身拉着穆清的手往房间跑。
“要小熊,小熊还在里面。”他不停地催促穆清快一点,也不看脚下的路,本身就走不太稳,东倒西歪的速度还不慢,看得穆清不住地心惊胆战,生怕这小祖宗一个不注意就摔了。
“小熊不会跑的,你别摔了。”穆清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把江以宁拉到自己怀里锢着,半搂半牵地带回了雅间。
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没有错,江以宁老老实实地被穆清夹着,乖巧得不行。
小熊老老实实地躺在原来的位置,江以宁抱上了小熊才肯跟着穆清回家。
段竹早就在楼下等着了,看到两个人终于从青悦走出来,他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们晚上都不要回来了。”段竹笑着打趣,第一次见着江以宁喝醉的模样,忍不住打量了几分。
穆清侧身挡住了段竹的目光,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你的小宝贝我不看就是了。”段竹做投降状,帮他们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穆清松开了牵着江以宁的手,低声哄他上车,但江以宁只是看了一眼,说什么都不肯听话,抱着小熊一个劲地嚷嚷车里太闷小熊会受不了的。
穆清拿江以宁没有办法,又舍不得强迫他,寻思着正好现在夜深了,路上也没什么人,他不担心江以宁的这副模样被人发现。最后还是纵容了江以宁想要走回酒店的想法。
穆清吩咐段竹开车跟在后面,随时应对江以宁可能会不想继续走的情况。
江以宁一只手拉着穆清,一只手抱着小熊,眼中是孩童般的喜悦。
“这么喜欢吗?”穆清看着他开心,眼中弥漫着笑意,握着江以宁的手紧了紧,悄悄换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江以宁毫无察觉,听见穆清的问话仰起头笑着答道:“宁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get!”
他笑得一双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看起来很是可爱。
穆清的心颤了颤,继续试探着开口:“爸爸妈妈不是给你买过很多玩具吗?当时你说这都是女孩子的东西,全部丢掉了。”
江以宁的脚步停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就在穆清想要蹲下身看看他是不是又自己悄悄哭了的时候,江以宁抬起头对上穆清的目光,嘴角带笑,眼中却满是落寞:“那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没有爸爸妈妈。”
短短的半个小时内,穆清听见江以宁两次提到这个问题,既然现在江以宁看起来愿意倾诉,穆清也很想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他们是江以宁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意思?”
江以宁头抵在穆清的肩膀上,不肯把自己的表情露出来,“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你。”
穆清轻抚着江以宁的头发,引诱他继续说下去:“是不能告诉我吗,还是不能告诉其他人?”
江以宁摇头,“不能告诉任何人,说了肯定会被当成妖怪的。”
他满脸认真地看着穆清:“我不想变成妖怪,所以不能说我其实不是这个江以宁。”
穆清呼吸一窒,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从江以宁的言语中他只能得到一个合理的结论——现在在他怀里的这个,和之前他听到的江以宁,根本不是一个人。
既然江文海和林诗漫都肯定了江以宁的身份,那么他肯定不会是依靠整容类似的手段来完成的身份转变,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江以宁的身体虽然还是这个身体,但芯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穆清回想了一下,江以宁发生变化的时间应该就是他在阳台跳楼的前后几天。那时他刚认识江以宁,也是从那之后,江以宁有关的所有负面传闻逐渐消退。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穆清轻声问,“宁宁,相信我好吗?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
江以宁没反应,穆清也不催他,他愿意等到江以宁愿意开口的时候。
“我不知道。”江以宁没有被穆清牵着的另一只手拽着穆清的衣服,他低声重复着:“我不知道。”
穆清眼中满是痛色,想到这么长的时间来,他一直护着宠着的江以宁一直在战战兢兢地隐藏自己的身份,生怕某一天被人发现之后当成异类处理,穆清只觉得心疼得无以复加。
“宁宁……”穆清低声喊道,如果不是江以宁喝醉,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小朋友看着乐观阳光,心中却有这么重的思虑。
江以宁被穆清抱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了穆清,低头摆弄他的小熊,满是幽怨地盯着穆清:“你压坏我的熊了。”
因为江以宁的一句话,两人之间的伤感气氛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穆清哭笑不得地看着江以宁满脸认真地帮小熊整理衣服,穆清是又心疼又好笑,“我们上车回家了好不好?”
江以宁侧头瞥了他一眼,抱紧了小熊满脸的警惕:“你为什么总想谋害它?”
穆清一噎,妥协地继续跟在江以宁的身旁,两人沿着江边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夜深人静,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还在孜孜不倦地工作。偶尔有一辆车载着匆匆回家的人从他们掠过,人行道的灯拉长了江以宁和穆清的影子。
江以宁抱着小熊,手也不给穆清牵了,不停地摆弄他的礼物,时不时还警惕地看一眼穆清,见他是不是又要对说出对小熊大逆不道的话。
穆清只好换成搂着他的肩,至少让江以宁走得稳一点。
“这里面是什么?”江以宁在花束的最底下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伸手想要去把它弄出来。
穆清看到他的动作,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一下。
他伸手想要阻止江以宁的动作,犹豫了几秒后收回了手。
穆清稍微侧了侧身子不和江以宁并排,眼神飘忽,不敢去看江以宁拿出里面藏着的东西后会有怎样的表情。
江以宁摸了摸形状,满眼都是信任地问道:“这个是贺卡吗?”
穆清一只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小声地应了一句算是承认了。
江以宁伸手想要去摸,可是外层铺满的小熊让他很难把贺卡从里面拿出来,再加上本来就喝多了手软,除了把小熊弄得一团糟之外没有任何的成果。
“要不回去再看吧?路上挺不方便的。”穆清有点心虚,一面想要等到江以宁酒醒之后再让他看见,一面祈祷如果江以宁拒绝的话,他可以借口酒醉让江以宁把这段回忆当成是自己做梦。
江以宁气鼓鼓地瞪了穆清一眼,本来都打算收手了,听着穆清的这句话反倒是决定了一定要在这里把贺卡掏出来。
穆清只好停下来等着江以宁完成他的壮举,可是当他停下来之后,江以宁又是一副一定要和他对着干的样子,一边走一边把小熊一只一只□□。
穆清算是知道了,这小祖宗现在就是不能有一点不顺心,想要让他做什么,就只能反着来。
果然,当他无视了江以宁面临的拿出一只熊的同时另一只就要掉了的慌乱境地之后,怀里顿时被江以宁毫不客气地塞了好一群小熊。
被精心包扎捆成一股的小熊都足够一个人抱个满怀,更何况是一只一只散乱的小熊了。
穆清怀里的熊越来越多,甚至腾不出手去揽着江以宁,看着小朋友摇摇晃晃地走在他的旁边,时不时又往他的怀里塞一个,嘴里还在一直碎碎念着什么。
段竹开着车目睹了整个全过程,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绝望。就这样龟速的前进,就算穆清不心疼油钱,他的脚也快踩刹车踩酸了。
就在江以宁即将拿到贺卡的时候,塞进穆清怀里的最后一只小熊掉了出来,直愣愣地朝后滚去。
穆清还没来得及喊住江以宁,小朋友已经抱着只剩贺卡的花束往后跑去把小熊捡回来。
几步路的距离,穆清没有追上去,而江以宁在捡起了小熊擦干净,从花束中拿出他一直期待的贺卡。
因为醉酒,江以宁半天都没看清楚贺卡上的字,而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的穆清紧张地转过头,不敢去想象江以宁看清之后会是何种反应,只能靠着这种暂时逃避的态度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江以宁自然不知道他慢吞吞的动作对于穆清来说是一种凌迟处死,而他还在眯着眼睛认真地阅读。
“江,以,宁。”江以宁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了贺卡上的文字,“我,喜……”
大概因为两人都在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情,没有人意料到对面车道上的电瓶车会突然压线冲过来。
车上的段竹虽然看见了,踩了一脚油门想要改变电瓶车的方向,可是终究是慢了一步,电瓶车只是稍微歪了一下之后直直朝江以宁撞去。
穆清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回跑去,可是无论他如何试图补救,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随着一声尖利的刹车声,电瓶车在撞进街边店铺的前一秒停了下来,而江以宁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驾驶员眼中闪过慌乱的神色,他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想要逃跑,但却被下车跑来的段竹按在了地上。
段竹大半的身体都压在电瓶车驾驶员的身上,用体重控制住他,同时手机拨打120。
既然已经没办法逃走了,驾驶员的眼中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试图挣扎着朝着江以宁的方向冲过去,嘴里吐出来的话让段竹不禁皱了眉头:“就你一个三十八线也想接近穆清?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垃圾,吸血鬼。”
眼看着更多恶毒的词语要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段竹连忙捂住这人的嘴。光凭这几句话,段竹已经能猜到一点这人突然开车撞向江以宁的目的。
他抬头去看穆清的脸,却发现对方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跪在江以宁的身边,脱下衣服慌乱地帮他简单包扎伤口,手指不停地颤抖。
江以宁的身旁,那只他专门捡起来的小熊身上沾满了血污,白色的小熊脸上被鲜血染出了点点红斑。
握在江以宁手上的贺卡早已被暗红色的液体侵染,模糊了上面原本的字迹,即使失去了意识,但江以宁的手依然紧紧地攥着贺卡,生怕别人会抢走一般。
穆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到的医院,只是机械地完成了潜意识里应该做的事情。
直到江以宁进了手术室,穆清看着手术中的红灯亮起,才满身疲惫地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下。
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穆清甚至不敢去清洗,他害怕他离开的短短几分钟内,手术室会出变故。
等待手术室门口的灯熄灭的时间格外的漫长,每一秒都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
穆清不断重复着坐下又起立的动作,每次坐下不到一分钟就重新站了起来,在手术室外来回徘徊,又怕自己的脚步声吵到了里面的医生,强迫自己静下来重新坐好。
他现在非常地后悔,为什么要纵容江以宁晚上走路回家?为什么没有接住最后一只小熊?为什么要让江以宁蹲在地上看贺卡?
哪怕他稍微改变其中的一点,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然而无论穆清再怎么后悔,他也不能回到半个小时前,让悲剧不再发生。
段竹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穆清如此狼狈的一幕。
“人已经送去警局了,处理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段竹眼中满是担忧,拉着穆清在椅子上做好。
认识这么多年以来,段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穆清。在他看来,穆清这个人无论碰到任何事情都是沉着冷静的模样,何曾见过如此惊慌失措失了分寸的穆清。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要联系江以宁的父母吗?”段竹迟疑了一下,手举在半空,最后还是没有落在穆清的背上。
穆清沉默了一会儿。
“联系吧,这么大的事情,没道理继续瞒着。”一开口,穆清才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是刚才在地上喊了太久江以宁的名字?还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喝水?他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穆清的声音同样把段竹吓了一跳,他连忙去自动售货机给穆清买了瓶水,看着他喝下去润润嗓子之后才责备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如果现在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病倒了,以宁肯定不愿意规规矩矩养伤。”
穆清正面回答,喝了点水后嗓子舒服了很多,但声音仍然有些干哑:“是私生饭?”
段竹满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从言语上来判断是的,只是他进了警局之后就一口咬定他只是搞错了油门和刹车,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不能奈何他。”
穆清仰起头,一只手搁在额头上,整个人从头到尾写着疲惫。
段竹见状没有再开口,这不是穆清第一次碰见私生饭了,之前不过就是发生一些被跟踪回家,被人提前值机改座之类的事情,和今天的这一次比起来根本就不是大事。
“工作室的律师团队清闲挺久了,是时候起来干点活了。”穆清的声音很冷,虽然被手挡住了大半的表情,但哪怕段竹看不见,也知道此时的穆清是真的动怒了。
“不管今天结果如何,这个人都要付出代价。”
*
江以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
手上传来尖锐的痛感,让他逐渐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江以宁依稀记得在杀青宴上,导演一个劲地找他喝酒,而他觉得红酒口感不错,忍不住贪杯多喝了两杯,再之后的事情就是断断续续的了。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江以宁这才发现他所处的地方似乎是医院。
在外面说话的人是穆清,江以宁竖起耳朵偷听外面人的交谈声。
“现在情况基本上稳定了,伤口缝了几针,好好养一下就能恢复了,伤口没有引起发烧,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闹事的人查到了吗?”这一次是江文海的声音。
“肇事者已经在处理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江以宁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医院,而且看样子伤得不轻,浑身上下没哪里舒服的,就好像被人砸成了一滩肉饼。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第一个进来的人是穆清。
见到江以宁醒来,他眼中顿时迸发出亮光,快步走到江以宁的床前,“总算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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