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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已经乱作一团。
两派人各执一词,吵得是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
仁孝帝手转动着玉扳指,冷眼瞧着,却并不加以阻拦。
两派人也因此越发放肆起来。
不少世家贵族被迫牵扯进来,声势浩大,巍峨的皇宫里头却如同在街边菜市一般吵闹,当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太后命身后的嬷嬷取来了佛珠在手心缓缓滚动,双目微阖,只是额角青筋却微微突起,可见心是静不下来。
王皇后被几位伶牙俐齿的夫人拿话堵的气恼不已,顾不上阵阵抽痛的肚子,拍案怒斥以南阳侯夫人为首的一干人等,想拿皇后的威仪来压人。
可既然是敢站出来与她对峙的,又会有那个是怕她的?
这些站出来的夫人皆是出身于高门望族,自己有诰命傍身,夫婿儿子又得力,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麻雀变凤凰”的皇后。
面上笑得和煦恭敬,话里话外却都是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余家人见状心里偷着乐,乘机浑水摸鱼。
王皇后在宫宴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和京城女眷们的面下绊子,害得余贵妃被降位成余妃,他们心里头憋着气此时自然要见风起浪,誓要出了这一口恶气。
如今王皇后怀有身孕,也有不少见风使舵的人家想要借机讨好,帮着王家和稀泥。
可到底寡不敌众,渐渐就落了下风。王皇后心里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向仁孝帝求情,摔了好几套茶盏,气的眼角都红了。
尤蓉指着咄咄逼人的南阳侯夫人,手一直在抖,气得直哆嗦:“你们……你们,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吗!”
“尤夫人这番话好没道理,又不是我们拿刀子逼你们家二郎做出这般丑事的。若他自己是个老实的,自然不会有今日。”南阳侯夫人闻言眉头拧起,缓缓道。
“可不是嘛,这祸是自己闯的,要怪自然只能怪他自己,与我们有何干系?”南阳侯夫人身侧一位穿水绿的袄子的夫人接过腔,“依我看,你家二郎能有今日,尤夫人你却逃不了干系。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只一味的包庇,这才让他胆大包天至此,犯下了今日之过!”
“今日之事,纯属是有人设计陷害!”尤蓉恨恨道。
“景泰和那小太监都招认了,你还拿着话想替你家二郎喊冤?”端坐在椅子上的一位夫人抬眼,冷笑:“即便是今日你家二郎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可往日呢?你家二郎可是自己说漏了嘴,怪不得他这么爱往宫里头钻!”
方才,王皇后不信邪,以景泰一人之言不可信为由亲自盘问了小太监周安。王皇后自信满满,本以为周安是个忠心的,谁知……
“残害百姓,与宫女勾结,手上人命无数。哪一件不够你家二郎入大狱!”那夫人眉眼泛着冷嘲,“你家二郎,本事不大,心倒是够狠。”
尤蓉语塞,脸憋的通红了。
她不语,旁的夫人也不会放过她,“先帝还在世时,后宫吴嫔的表弟也曾犯下过这般丑事,按照宫规被拉下去杖责打断了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么到了你家儿子却不肯认错受罚,你家儿子比旁人的金贵不成?”
王灼喝了参汤头脑昏昏,本都要快睡了过去,暖阁内的吵闹又将他硬生生给惊醒。胡乱听了一嘴后吓得瑟瑟,不敢大声喘气,只盼着家里头的人能护住他。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对上平民百姓和府中下人硬气得很,非打即骂,可一对上这种场面哪里还能硬气的起来。
可如今王家人个个自顾不暇,以忠勇侯为首的朝臣宗室弹劾的是整个王家,也只有他母亲还能替他还上两嘴。
眼见着母亲也败下阵来,他彻底慌了。心砰砰直跳,脑子也不清醒,只隐隐记得母亲曾与他说过威武将军府是朝中鲜有几个握有实权的武将世家,在京城中有些脸面。
他心里发慌,头也晕乎乎的,心里乱糟糟想着,若是威武将军府能站出来个人替他说话,保他,想来他能逃过一劫,便猛地站起身喊道:“聂大小姐,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受罚吗!”
众人一惊,有些反应不过来,话音渐渐断了,呆呆地朝聂怜这边看来。
太后手中动作一顿,仁孝帝眯起眸子,二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陈氏,聂锦等人皆是一惊,倒是聂怜,闻言不慌不忙。
王灼站起身喊完话眼前就是一黑,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缓神。
尤蓉最先回过神来,已到绝路,顾不得她细想。咬咬牙跟着喊:“聂大小姐,如今灼儿眼看就要被拉下去受罚,你当真便这般狠心,一句为灼儿求情的话也不愿意说吗?”
尤蓉心里头转了几转,终于明白了过来。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哪怕是仁孝帝有心宽宥王家一二,也只会饶了王家其他人的罪行。为了平息朝臣怒火,了结此事,仁孝帝肯定是要将她的灼儿拉出来责罚以此来堵住旁人的嘴。
眼下她也只有将威武将军府拖出来,由威武将军府的人站出来向仁孝帝求情,看在威武将军府世代功勋的面上,仁孝帝或许也能顺势放过他们母子。
心里想着,尤蓉看向聂怜嘴上不停歇:“聂大小姐,不为旁的,哪怕为了灼儿对你那番的心意,也求你发发善心,替他向陛下求求情,莫要让他年纪轻轻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聂锦被尤蓉母子的厚颜无耻给气的不轻,站起身来怒道:“什么心意?尤夫人说话可要仔细些,我们聂家的女儿可担不起你家花花太岁的心意!”
尤蓉知道聂锦不好对付,便当作没听见,只对着聂怜这个久居深闺的女儿家发力,“聂小姐,我知你是怪灼儿糊涂,可那都是景泰那个狐媚子勾引。灼儿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自然受不住,你也要体谅些,此时就莫要赌气了站出来替他求个情,若是他因此受罚有个什么好歹你能安的下心吗!”
尤蓉嘴上喊着说着,心里却安定了些。
聂怜的父兄还在边疆驻守,若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聂怜跟她的灼儿扯上关系,让众人误以为二人心意相通,早已私定终身,为了安抚远在边疆驻守的威武将军,仁孝帝也会放过灼儿这个威武将军未来的“女婿”。
说不定为了掩盖此事,保住威武将军的面子,还会下旨赐婚。那今日也算是因祸得福,没白忙活一场。
王灼眼前的黑褪去,等缓过来神后,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陈氏身边坐着三位闺阁女子,其中两个因经常跟随陈氏出入各府宴席,王灼见过自然知道自己要找的不是这二人,于是便抬眼看向另一位。
这一眼看去,便惊了,晕乎乎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聂怜久不出府,王灼虽听那小太监跑来说过聂怜相貌出众,可在他眼里一个久病缠身,卧床不起的人能有多好看。谁知,这一眼瞧去才知那小太监所言非虚。
人堆里看去,属聂怜最显眼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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