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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宫宴闹成这样,出宫门时就是聂怜也忍不住舒了一口气,神有倦色。
聂锦顺着宫道走时瞧着像是有话要说,几次张口欲言,看了看聂怜眼底的疲惫,最终只是叮嘱了几句她的身体,便让她赶紧上马车回府了。
雪花随着冷风萧瑟,使劲地飘。今天折腾这么一场,再出宫门时已快临近宵禁,车夫不敢多耽搁,将马车驾得急。
聂怜挥手掀动车帘一角。京城四下都挂着红灯笼,可一到晚上还是尽显哀微之意。
就像繁华褪去后的空荡,凉的触目惊心。
回到府上,陈氏今日算是被吓着了,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当众逼婚的人是她呢。面对聂怜等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氏神色疲倦地挥手让聂怜等人回自己院子休息。
养好精神,再过两日,就要上山礼佛了。
聂怜是真的倦了,梳洗过后,上床沾枕便睡。迎春上前将鹅黄色的层层床幔放下,把屋内的烛火一一熄灭,这才到中间的榻上去守夜。
七皇子府却是烛火通明。
本也是熄了灯的,可姜云起躺在床上心思翻涌,翻来覆去的实在是合不上眼,最终披上一层外袍又掌了灯跑出屋子到檐下的台阶上坐着。
夜里凉风冷得刺骨,他却感受不到一般。
心中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不上不下,难受的喘不上来气。
守夜的陈然被惊醒,揉着眼也跟了出来,问:“主子,不去睡?”
姜云起手撑着脸看着落雪,懒懒的,提不起来兴致。不想动也不想说话,顿了顿这才抬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你去睡吧。”
姜云起手中拿着烛台,上头的烛火燃得正盛,越发衬得他蔫蔫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陈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跟着姜云起一道坐了下来。
姜云起眼皮抬了抬,将手中的烛台放在地上。
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陈然这才开口道:“是因为聂家大小姐吗?”
聂家大小姐,聂怜。
这五个字就像是打开了牵着猛兽的笼子,姜云起吸了一下鼻子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在御花园里,聂怜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吐出来的话,
——“姜云起,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心头猛地坠痛,姜云起紧了紧眉头,只觉得眼角又酸涩了起来。咬紧牙关,这才咽下心头的苦闷。
这句话,不能想起来,一想起来就会被止不住的酸涩扑满。
姜云起捏着自己的一节手指,沉默以对。
陈然挠了挠头也不知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道:“今日奴偷偷瞧了一眼聂大小姐,她戴上主子您做的那支红梅步摇真好看。”
说到这步摇,陈然心中还是深感惊奇。
聂家二小姐和三小姐买回去的那两支步摇,是姜小王爷亲手做的。
大半年前,姜小王爷于一日早起时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命张管家找来了好几位做钗环的能工巧匠,饭都不吃,长伸腿开始跟着人家学手艺。
那些匠人也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教着,可这哪里是那么好学的。陈然本以为姜小王爷就是闲的慌,学两日便作罢,可谁知,姜小王爷哪怕被那些串珠引线的细活气得掀了好几回桌子,缓过神后依然深呼吸坐下继续手中的活。
骨节分明拿刀剑的手,就这么开始跟那些小玉珠小玉石较劲。
日以继夜,茶饭不思,那专注的神情,太后见了都要啧啧称奇。
就这样,姜小王爷再浪费了好几匣盒子珠宝玉石后,终于将那两支步摇做好了。
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窝都凹进去了。
可做完后又不敢亲自给,便买下南巷的那家首饰铺子,设计借聂家二小姐和聂家三小姐的手将那两支步摇送到了聂家大小姐跟前。这套法子说起来容易,实则千方百计,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在里面。
姜云起闻言终于起了一丝精神头,轻声道:“那当然了,她人长得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这声音即使是在寂静冬日里的深夜也是轻的,可那隐在话中的温柔是藏不住的。
心中苦闷暂时被搁下,姜云起想起聂怜带上那支步摇时的样子,忍不住炫耀的小心思,“她生得好看,梨花素雅衬她,红梅明艳,如她一般。”
话落,姜云起斜看了陈然一眼后小声哼道:“你这种只会舞刀弄剑的大老粗是不会懂的。”
陈然有些委屈,还嘴道“我懂,我比主子您懂的多了。您连孔雀和大鹅都分不清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是只会舞刀弄剑的大老粗。”
姜云起一噎,陈然依旧委屈,“再说了,您有什么好得意的。聂大小姐以为是家中妹妹们送的这才入宫赴宴时戴上,不然您跑去威武将军府送的那两支聂大小姐怎么不戴?说不定都被聂大小姐吩咐下人摆到库房落灰了。”
心中不愿细想的地方就这么被陈然直冲冲地挑开,即使是姜小王爷也有些发愣,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怒还是该悲,回过神来后扭头瞪着他:“你闭嘴!”
“本来就是嘛。”陈然这个榆木疙瘩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此言将自己主子的心扎了个彻底,依旧沉浸在与主子的斗嘴当中。
姜云起气急,都顾不上悲伤了,拿起手边的烛台就砸过去。
陈然赶紧闪身躲过。
“滚回去睡你的觉!”姜云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风也不想吹了,怕被陈然气死他转身准备进屋。走到一半身形又顿住,不等陈然发问出声,姜云起转身跑了回来抬腿对着陈然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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