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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往衣袍上蹭了蹭,眸子沉得可怕,脸色也是冷得如同寒风溯雪,可以冻死人。
他们个个噤若寒蝉,也不敢问。
柯止跑去瞧了一眼那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五皇子,确定他虽满脸血污但还能喘气,不用给他料理后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姜小王爷抬步走了。
那一路上,姜小王爷走在前面,步伐又急又快,像是在发泄着情绪。过了好半会眼瞅着暴怒已经从脸上敛了下来,却在到了府门口时身形立住了。
身子僵硬在府门口的台阶下,久久不迈动步子。他们疑惑不解,跟着停住了脚步,顿了片刻,柯止上前去询问。
姜云起被柯止的询问声惊醒,但显然没听到柯止具体问的什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缓了半天这才又抬起步子,走了两节台阶。
然后,又停了下来。
那两步台阶走的格外慢,就像是缠绵病榻的老人,迈出去一步都是要费好大的心血。
步伐终于在第三个台阶上迈不动了,姜云起缓缓坐下,身子僵硬着。胳膊放在腿上,手往下耷拉,愣愣的发呆,只是偶尔身子会颤一下,眼角也慢慢发红。
直到最后,姜云起伸手捂住了脸。很快,就有水珠从手指缝中涌出。
山上风很大,吹的人眼前凌乱,柯止也分不清那突然响起的呜咽声是风吹过林的怒吼,还是小王爷的,哭声。
柯止他们不敢多说什么,面对张管家的发问只能装聋作哑,闭嘴不言。
张管家气急却也无可奈何,瞪着眼前的侍卫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刚想转身去劝姜云起进府,就听府内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张管家扭头看去,只见一小厮疾步跑来,气喘吁吁道:“小王爷,张管家,奴才方才回去时撞见了聂小姐,聂小姐向奴才询问府上可有酒,像是想饮酒。可咱们府上此时只有小王爷用千金换回来的雪顶醉,奴才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小王爷明示,奴才也好去回话。”
这雪顶醉不比寻常酒,是混了雪莲和药材酿造的,还要埋于雪山之上一段时间才可成,当真是价值千金。
姜小王爷宝贝得很,就是上次和忠勇侯二公子一起来时,也偷偷摸摸的藏着不肯拿出来用此酒招待。
这小厮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将这雪顶醉拿出来给聂怜。
张管家一怔。他只顾着姜云起,都快忘了聂家小姐还在府上。
等回过神后,张管家赶紧扭头去看姜云起,心里暗暗想着:既然小王爷心悦聂家大小姐,那此时人家问他讨酒喝,他总不能还坐在这儿不动吧。
刚想转身去姜云起跟前把此事再叙述一遍,谁知扭脸一看,姜云起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眼角发红的双眸愣愣地盯着那小厮看。
眸珠一动不动。
也幸亏这小厮是低着头等回话,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然要心里发毛到睡不着觉。
张管家赶紧上前,“小王爷,聂家小姐还在府里呢,如今又问您讨酒。您总给个话,也好让老奴去安排。”
张了张嘴,姜云起喉结上下滚动:“去……去拿给她。”
“唉!”那小厮应了一声,扭身连忙回去给聂怜拿酒去了。
姜云起呆望着那小厮离去的背景,仍未起身。直到那小厮的身影渐渐消失于眼前,他这才仿佛回过神一般,猛地站起身,吓了站在他跟前的张管家一跳。
“哎呦!”张管家惊呼了一声,被姜云起猛然窜起的身子吓得连连后退,“小王爷??”
姜云起坐的时间久了,起身时又太猛,不由眼前一黑。缓了缓,他急忙问道:“怜……聂家小姐呢,她被安排在那个院子?”
话音刚落地,姜云起就想起了自己走前亲自给聂怜安排的那座用来歇脚的院子,便就不等张管家回话了,拔腿就往府里冲。
可怜张管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小厮将聂怜带去了府中最大的一处院子,那座院子红墙绿瓦,坐落工整。
院子四周种满了梅树,越过墙头斜斜迎来,不用风吹,梅香就迎面扑来。
此时梅花上还沾着一层薄雪,红白相得益彰,哪怕是在夜里也美得窒息。
聂怜进来时,却瞧也不瞧,径直进了屋里。
屋里已经烧着炭火,暖洋洋的,瞬间便叫进来的人褪去了身上的风寒。
烛火也燃得盛,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
黄花梨桌案上的白玉平纹花瓶上斜斜插着一束红梅,后面是大片红色渲染着的春日宴屏风。茶案上的四角双兽香炉里缓缓吐着烟雾,与不远处连着的书房暗暗相应。
这座院子的布局和屋里的陈设,竟全和她随姜云起去往封地时居住的院子一模一样。
怪不得。
怪不得她从进了这座宅子就觉得既熟悉且怪异。
这座宅子和她与姜云起在封地时住的宅子不管是布局还是陈设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封地那座宅子的翻版。
“聂小姐。”
外面传来的小厮声音,惊醒了聂怜。
她松开不知何时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梅花花枝,插在花瓶里的梅花枝随着她松开的手而洋洋洒洒落下一桌案的花瓣。有些因为聂怜太过用力,已经看不出是形状,蔫塌塌的,只余下淡淡梅香。
“去看看。”聂怜低头拿帕子擦着手里的梅花汁水,绣着淡雅梨花的手帕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水痕。
春晓应了一声退下,再进来时怀里抱着酒坛。
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春晓道:“那小厮说府上只有这一种酒,叫雪顶醉,有些烈,让小姐适量而饮,小心别喝醉了。”
聂怜点点头。
春晓嘴动了动,欲言又止,半响后还是忍不住道:“小姐,您真要饮酒吗?这毕竟不是将军府,若是喝醉了,可如何是好。”
“况且,您不是也不爱饮酒吗?果酒还能勉强饮两盏,这种烈酒您可是一滴都不沾的。”
“我不喝。”聂怜淡淡道。
“啊?”春晓愣住,看着桌案上的酒坛子不解其意。
她和聂怜一起来这院子歇脚时,正巧撞见了方才跑来通传说姜云起回府的小厮。此时他一人脚步匆匆回来,身后却没跟着姜云起,她正纳闷时,聂怜停下脚步叫住了这小厮。
他脚步匆匆是去拿披风给姜云起。
这小厮是个心眼实的,也不等人问就自己傻乐着全说了——姜云起确实已经回府了,也没受伤,只是不知为何却不进府门。
春晓想,可能是小王爷想避嫌吧。
聂怜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顿了一下后向小厮询问府上有没有酒,能不能送来一坛。
那小厮显然没有料到聂怜会问他要酒,说要问了主子才能回话,聂怜便带着她走了。
如今那小厮将酒送来了,聂怜却说她不喝,难不成是这酒别有用处
春晓有些不解,转头疑惑地看着那放在桌案上的酒坛。
还不等她问,就见聂怜蹙了一下眉头,“喝也——”
院子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了聂怜刚起了个头的话。
听喘息声,像是个男的。
春晓心中顿时一紧。
虽然今天发生了不少事,件件惊世骇俗。可男女大防,世俗名声摆在这儿,哪能容许一男一女于一间屋子独处。
好在外面的男子显然也想到了这儿,急促的脚步顿住,停在了院子中。
春晓刚松了一口气,却见聂怜转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屋门前那挂着的厚厚门帘。目光复杂,仿佛透过门帘看到了外面的院子。
四下陷入一片静谧,只有偶尔响起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外面的男子走了没有。
在又一阵风声呼啸过后,聂怜抬步,语气斩钉截铁:“抱上酒,我们出去。”
随着聂怜步伐带起的风吹动着花瓶里摇摇欲坠的梅花枝。
只听“啪嗒”一声,梅花枝落地,荡起片片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道送分题
问:站在外面的男子是谁。
呜呜呜,我最近发现了一本特别好看的小说,看得我无心码字,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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