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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的姜云起生不如死。
对于仁孝帝,姜云起从来都是又敬又爱,不曾有过一丝不恭。
他遭五皇子陷害,被仁孝帝赶来这靠近战乱的边疆封地中没有过一丝怨。哪怕是五皇子的计谋拙劣到让人生笑,姜云起也没有怨过仁孝帝的不信任,反而一直在担心他敬爱的父皇会不会因此而对他失望。
五岁时姜云起在周遭满是不怀好意的阴谋诡计中小心翼翼的活着,挨了一顿板子,身上血肉模糊疼的睡不着觉,还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今日父皇像对待其他皇子那般也摸了摸他的头,纵然只有那一下。
而就在收到这一封密信之前,姜云起才刚替他敬爱的父皇解决了一位他的心腹大患。身上被捅了三剑,深可见骨,伤痕纵横交错。
可现在,埋在黄土下的丑恶被全部解开,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他闯祸时仁孝帝的那一笑,不是安抚,是□□的快意。
他这份被世人皆知的荣宠是假,不过是一枚给五皇子挡下冷刀暗箭的棋子罢了。
他也不是因五皇子的设计陷害而被下旨赶来了封地。一颗棋子被利用完了价值,就该丢弃除掉。
他小时候懵懵懂懂的念头才是真,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父爱。
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一场徒增笑料的闹剧罢了。
而他就是这场闹剧逗乐的丑角。
聂怜在听完陈然的叙述后沉默了好久,整个人都在抖。
夕阳垂暮,落幕散场后的余光尽数散在了西侧书房内。
聂怜挥手让陈然推下,一个人站在书房门前好久,直到夜色笼尽,才动了身子。春日的夜晚还是凉,聂怜肩头落满了月色和寒霜,她走到书房门口又敲了敲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院子里的春色随着夜晚笼罩变得不值一提,月色渐渐被薄云遮绕,再也撒不下来一丝光辉。
四角铃铛的屋檐下,只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啼叫。
姜云起依旧没有开门。
聂怜知道,他这是不想将狼狈的一面让自己看到。不管姜云起再怎么变,在她跟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嘴硬心软的姜小王爷,倔强着死要面子。
有些事他藏着瞒着,聂怜也甘愿配合着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就一直在书房门口站着。
看着院子里披了一层寒霜的花草,看着枯木逢春的桃枝,看着屋檐上的三寸春光,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自己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她不想让姜云起难过时还要想着自己,也更不想姜云起自己一个人呆在昏暗的书房里,面对着锥心之疼时没有人陪。
于是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姜云起在屋内呆了多久,她就不吃不喝在屋外陪了多久。
月色满头,旭日东升,晚霞余晖,二人静静的不知呆了多久。聂怜从站着,到坐着,腿都软了也不曾离开过。
院子里下人们脚步匆匆,缄默不言,没有一人敢来这方寸之地打扰。
姜云起在屋子里静静坐着,皎洁的月光散下来,却不曾为他的双眸添上半分光亮,他在屋子里整整呆了三天三夜才走出来。
趁着月色,他打开了关了几天的屋门。
他以为经过这三日消磨他已经能够冷静下来,可在看到聂怜听见响动猛然抬头时的神情时,所有的理智再次功亏一篑。
聂怜这三日只用了些水和半块糕点,好不容易被姜云起养胖的下巴又尖了下来,总是红润的唇色如今苍白着少了几分活气。
见他出来,她眸色激动的闪动着微光,喜形于色,满是关切。
姜云起在这一刻彻底撑不住了,就像是枯了三季的桃树终于等来了它的春天,姜云起心中这一片荒凉之地也终于迎来了他的枯木逢春。
霎时,姜云起在夜色的掩护下,红了眼尾。
聂怜没想到姜云起会突然出来,有些慌张地站起身,却因身子不稳而差点摔倒。
姜云起眼疾手快,及时搂住了她的腰。
二人在夜色中气息交缠,月色都朦胧了下来。
聂怜抿了抿唇想要解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洒下一片温热。
姜云起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呼出的气息尽数落在聂怜的肩头比洒下来的月色还要醉人。
“怜儿,我疼。”
姜云起红了眼眶,声音里都是不可自抑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上一世,他们两个是在互相救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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