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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秋进来就喊,“昨日雪下得大,压折了不少梅花枝。这院子到处都是梅花瓣,看得奴婢怪心疼的。”
她身上裹的厚厚的,加上这阵子又吃胖了些,圆滚滚的像个球。
聂怜轻笑了一声,放下书,说道:“既然觉得可惜,不妨捡起来,做成香包,倒也不浪费。”
“这倒是好。”迎秋眸子亮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那奴婢现在就出去捡,万一起风了就该被风吹走了。”
“你倒是贪玩,小姐一说,你就坐不住了。”周安打趣她。
“好姐姐你别说我,等我捡了回来,给你和小姐都多做几个。”迎秋抱着周安的胳膊笑着撒了会娇,便马不停歇的拿个篮子出去捡梅花瓣了。
聂怜看着迎秋欢快的身影,低头笑了笑。
春晓和迎春在旁边看着聂怜和迎秋周安笑的一片和谐,低下头,到底是有些失落。
迎春跟了聂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聂怜冷落了这么长时间,这心里的百般滋味虽不能与人言,但有多不痛快院子里的人都是明眼瞧着。
迎春不信聂怜瞧不出来,可聂怜依旧冷着她和春晓,每次有什么事也都是使唤迎秋和周安去,她这个大丫鬟如同摆设。
等忙过一上午后,用膳时,迎春就忍不住掉泪珠了,春晓又不在跟前,还是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凑了过来递给她一方手帕,轻声安慰她:“姐姐你别哭了,小姐也是一时被迎秋给蛊惑住了。”
这个小丫鬟是刚入院子里的,也是,也只有这些小丫鬟肯来跟她说话。在这院子里呆的久了,那个不是九曲心肠,如今见她落魄,个个都等着来看她的笑话。
想起这个,迎春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这个小丫鬟也是个有耐心的,迎春哭了多久她就在一旁安慰了多久,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到最后迎春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哭了,哽咽着止住了泪水。
“姐姐的妆都哭花了,不如去我屋子里坐坐,我给姐姐从心上妆。我阿娘是宫里放出的嬷嬷,原是给已故贞太妃做梳妆嬷嬷的,化的妆漂亮极了。我学的一点皮毛,给姐姐试试?”小丫鬟长得十分憨厚,圆圆的杏眸含着笑。挽着迎春的胳膊,像是邻家妹妹在撒娇一样。
迎春虽然不适应这小丫鬟突然起来的亲呢的举止,但到底刚才人家还无微不至的安慰着自己,迎春也就不好意思驳了她的面子,半推半就的跟她回了屋子里。
这个小丫鬟如她所说的那般一样,上的妆干净又精致。迎春本来还有些坐立不安,到最后只剩下惊叹了。
尤其是在下午当差时,聂怜夸了一句她妆面好看干净。
要知道,聂怜足足有好些日子没有跟她主动说起话来了。就算是说话也是吩咐她干一些无赶紧要的差事,要么就是把她支走,更多的时候就是当她不存在,一日下来也不会跟她说上两句话,迎春因为这个日日都郁郁寡欢。
没想到,今日竟然因为这个小丫鬟上的妆而得了聂怜一句夸奖,这让迎春高兴不已,对这小丫鬟心里充满了感激。
聂怜也像是这才注意到了迎春的怏怏不乐,关心了她两句,还赏给了她一碟小厨房新做的贵乳玫瑰酥饼。
到了晚上,当完差事,迎春就端着这一碟贵乳玫瑰酥饼去找那小丫鬟道谢了。
聂怜瞧在眼里,低头小啜了一口茶水。温热的茶水向上冒着淡淡的热气,朦朦胧胧,遮住聂怜那双幽暗不明的双眸。
日子一天天过去,都说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可聂怜却不这么认为。
在等父亲回京的这些日子里,聂怜觉得日日都难熬的很,每日数着手指头过日子,恨不能一天当作两天过才好。
而随着聂父回京的日子一天天临近,陈氏对聂怜也是越发关切了起来。只是这表面功夫经不起推敲,毕竟这疏忽的久了已成习惯,就是做样子也是要循序渐进的。
陈氏亲自下厨要给聂怜做糕点,结果有一碟糕点里面放了榛子。聂怜是对榛子过敏的,吃了一口察觉出有榛子立马就吐了,可还是起了一身的红疹,几日才消了。
幸好是聂怜不在意这些,不然就凭陈氏这两天折腾的劲儿,恐怕是要弄巧成拙了。
今日她又闹着给带聂怜和聂珍聂妤去上街逛逛,无奈之下,聂怜只好起了个大早。
王嬷嬷一大早就跑来,特意嘱咐聂怜不必省银子,想买什么都行。
聂怜听着都有些想要发笑。
陈氏带聂怜逛街不为别的,还不是前几日陈氏带着聂珍聂妤跑来聂怜院子里喝茶,聂珍坐不住,就跑去翻了聂怜的首饰盒子,结果发现聂怜时兴的首饰衣裳竟不如自己的多。
她当时还忍不住委婉地炫耀了一番。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陈氏在听完聂珍的炫耀后脸色都变了,跑去一看,果然如此。
其实聂怜的首饰不少,布料也很多,可那都是她生母留下来的嫁妆,剩下的很多还都是前几年老夫人还在世时给聂怜添的。
陈氏暗叫不好。
这些年来,聂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候又跟她们闹别扭不要她送过来的东西,她也乐得装糊涂。每年除了过年时请主动绣娘过来给聂怜添两身新衣裳外,剩下的时候聂怜不说她也就不提。
可眼下聂父回来,若是发现聂怜带着几年前的首饰问罪起来,她可要如何交代。
将军可不会听她辩解,向来都是聂怜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聂怜再一哭诉,府上免不了鸡飞狗跳。
一想到被聂父呵斥,陈氏就心慌不已,寻了个天好时说什么也要带聂怜去上街逛逛。
本来她是不打算带聂珍和聂妤的,但聂珍不依,无奈之下只好都给带上了。
“我昨日在母亲院子里用膳时听易嬷嬷说,最近府上来往开支不小。母亲带我们姐妹三个去上街,我这个做长姐的又怎么好意思跟妹妹们一样,乱花银子。”上了马车,聂怜故意对陈氏说道:“母亲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还是先紧着妹妹们来吧。我这个做长姐的,不争这个。”
要是平日里陈氏听到聂怜这么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也巴不得如此。可今日聂怜这么一说,陈氏就慌了,“我们府上开支再多还能供不了你们姐妹几个买东西,傻姑娘,你看上什么就买,不用操心银子。”
她拉过聂怜的手,说的语重心长,“你就是思虑太过,有母亲在,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聂怜低下头,一脸忧色,“可父亲回京,我们府上怎么说也要办一场接风宴,到时候银子就是如流水一般花下去。更何况,今日不同往日,往年父亲不回京,许多人家我们也就省了往来。可今年父亲回来,那些已故的门第说什么也要备下薄礼,还有父亲的下属们,新年之际说什么也要送去补给银子。那些战死沙场的,父亲也肯定会送银子到他们家中。这多事,都是要花银子的。”
陈氏一听就傻眼了。
她只顾着忙活聂父回京一事,却忘了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事要忙活,用银子。
“今年,又是天灾不断。庄子和铺子的收成都不好,可以说是在坐吃山空。过完年,府上也要施粥布粮,这一笔一笔的不都要银子吗。”聂怜低着头,一脸沮丧,“女儿也不想思虑的太多,可这……哎。”
聂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陈氏松开了聂怜的手,一脸惊疑不定。
聂怜说的没错,今年天灾人祸不断,庄子和铺子可以说是入不敷出。威武将军府现在每日的开销都是在啃往年的老本,靠宫里的赏赐过活,可这马上新年,除了聂怜说的这些,府上的下人也要打赏,往年还要赏赐一人一身新衣裳,没道理今年聂父回来了,反而不打赏了。
况且,她每逢新年还都会给陈家送去一大笔银子。
往年松松垮垮,可今年……
聂怜看着陈氏不停变换的脸色,低头几不可查地勾唇一笑。
笑完,她还不忘火上浇油,“母亲,您还是先紧着妹妹们的,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好跟她们争,我无事的。父亲也快回京了,到时候陛下一定会赏赐下来东西,到时候再给我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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