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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齐、稍息立正、左转右转、向前一步走。
看似没什么意义的命令,训练起来相对简单,而在实战中,作用却一点都不小。
投入训练以后,赵云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些动作可以帮助士兵迅速完成队列变换。
高览则是很快想到了之前与黑山军作战的那一次。当时黑山军中的披甲兵脱离战场以后,处在最前排的,是帮助运送物品的辅兵,辅兵的战斗力基本为零。当后列的无甲兵与前列辅兵试图交换位置时,出现了巨大的混乱。
红布条的作用,是为了帮助士兵分清左右。
除此以外,凌寒还打算引入军衔制度。黑山军那一次,虽然他是领导者,但在他的预期里,常山郡的死伤恐怕也得过半。
事后想来,五万大军之所以混乱成那个样子,最主要的原因是首领被杀,将官位置混乱。
所有的士兵只认得统领自己的将官,一旦找不到上一级的位置,这些士兵就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很难保持战斗力。
军衔的好处在于,当军队发生混乱时,所有士兵需要无条件地听从附近军衔最高的人,而军衔更高的人,负责管理周围所有地位低于他的人。
如此一来,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秩序。
不过,不同的军衔分别用什么样的标志,凌寒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今士兵还少,倒也不急。
在军事训练中,体能训练必不可少。
凌寒给出了几项现代训练方式:五公里长跑,百米短跑,立定跳远。
此外,传统的射箭、刀枪这类技术活也是必要的。
普通军队五日一训练,凌寒则要求每日训练。
只有这样,才能帮助一批新兵快速地成长为合格的战士。
没有一个士兵会抗议这种训练。相反,他们只会非常高兴。
军事训练的惯例是分发额外口粮,而在军事训练结束以后,他们能够充分休息,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情。
这意味着每日都要消耗大量的金银粮草。
凌寒本就从常山带了几十驾马车的物资,在东海郡又有糜氏资助,以后还会有商业为后盾,他不觉得自己会缺钱。
他希望能赶上在孙坚遇袭之前,将兵练好,救下孙坚,拿到这个大人情。
而在凌寒从训练场离开以后。
休息时间,裴元绍感慨道:“殿下不愧是殿下,皇家的法子就是不同。”
说着,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某个皇宫侍卫,眼神好像在说:某人大言不惭地自称是皇宫侍卫里的佼佼者,竟连这个都不知道,早上拿那种垃圾法子来忽悠我们,呵呵。
杨真仿佛知道裴元绍在想什么,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笑话!皇宫里哪里会有这种法子,要是有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好吧。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真以为皇宫里什么都有呢。难道琉璃珠和奇怪的制盐方式也是皇宫里都有的吗?这些法子自然只有殿下一个人知道。
至于为什么殿下会知道,那是因为殿下受天命眷顾,集汉室气运于一身,生而知之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些话就没必要告诉这帮子凡夫俗子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甚至连声音也没有的争锋。
一旁,赵云若有所思道:“陶州牧曾允诺,为我们提供军士训练的粮草。至今没有见到。”
裴元绍大咧咧道:“我们这才刚招到人,还没到日子吧?”
杨真也记起了这事,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不对!我记得当初州牧大人说的是,在招募乡勇之前就会将粮草送到。”
凌寒回到草云苑之后。
糜芳亦道:“殿下,州牧大人答应的粮草,按理说早应到了,负责运粮的人却没有运过来。”
古代粮草运晚了也是有的,不过凌寒觉得糜芳似乎话里有话,便问:“谁负责运粮?”
糜芳念出一个名字:“笮融。”
笮融?凌寒完全不记得这么一个名字,或者说这人在历史上没什么名气。
凌寒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糜芳这才道:“殿下,此人从前便曾在言论上对皇室有所不敬。”
对皇室不敬么?
凌寒心道,这岂非太正常了,当年党锢之祸迫害了多少士人,这些士人及他们的家人,心存不满理所当然。
自己并不缺粮草。只是当初陶谦一副好意,不便推脱,这才应了。
如果那个叫笮融的仅止于此的话,说实话,他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一旦闹大,指不定有多少人要倒霉。
殿下没有生气,这显然不在糜芳的预料之内。
他正纠结是否要继续说些什么,凌寒拧眉问道:“你与笮融有过节?”
“殿下明察!”糜芳一惊,连忙跪下:“草民的确与那笮融有所摩擦,但决说不上过节,更没胆子借殿下之手报私仇。”
“好了,起来说话。”凌寒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糜芳思索片刻,抱拳道:“殿下,您来此地许久,日日忙碌,还未曾游览东海风光。不若今日由草民带路,四处走走?”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凌寒微微颔首:“好。”
很快,凌寒就知道糜芳为什么要带自己出来了。
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景象。无数栋破烂腐朽的房子,无数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无数个奄奄一息的男女。
常山也好,东海也罢,都算富裕之地。
凌寒不是没见过生活凄惨的百姓,可像这种满目疮痍的景象,他真是头一次见。
心里不觉有些抽痛,凌寒问:“这是怎么回事?”
糜芳缓缓道:“之前东海水患,南边的这一片人家全都遭到了巨大损失。州牧得知此事以后,原本是从广陵、彭城、下邳三郡拨了粮草物资来的,可那负责督管运粮工作的笮融,竟给全数扣下了。于是……便这样了。”
凌寒道:“为什么不向陶谦禀报此事?”
“殿下有所不知。”糜芳叹道:“那笮融的妹妹乃是世子爱妾。州牧大人老来得子,世子的身体又十分不好,自小便受大人宠溺。即便兄长向州牧大人禀报了此事,州牧大人也只会撤掉笮融的官职,他迟早还会东山再起。所以……”
“好了,本王知道了。”凌寒淡淡地打断糜芳。
受苦的是普通人,当官的又没什么损失,自然没人愿意为此得罪陶谦面前的红人。
在东海有着深厚根基的糜氏一族,本可以动用自己的财富救助这些灾民,但这无疑是对笮融的一种挑衅。甚至,糜氏本身就与徐州士族存在隔阂,这种举动很可能被一些士人视为收买人心。
他们本质上是商人,显然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殿下恕罪。”糜芳发觉凌寒对这些百姓充满怜悯,立刻跪下来解释:“糜家一直派人在固定时间开棚布粥。这些百姓虽过得苦了些,但应当是不至于饿死的。”
“本王没有怪你。”凌寒道:“糜氏商贾出身,自有商贾的无奈。”
“多谢殿□□谅。草民回去便立刻派人拨出粮食与衣物,救援这些百姓。”
凌寒颔首,又问:“那个叫笮融的,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私下里征兵么?”
“倒没有那个胆子。”顿了顿,糜芳脸色古怪:“扣下粮食是为了修建寺庙,他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凌寒:“?”
笮融是陶谦的亲信,又有妹妹这一层关系在。若自己书信一封,直接要求陶谦处置对方,未免不妥。
不如想个法子邀请他过来,眼见为实。
想清这些,凌寒道:“这里的情况本王已然了解,本王会让笮融付出代价。”
“殿下英明。”
糜芳默默起身跟在凌寒身后,心中却是遐想万千。
不敬皇室可以饶过,鱼肉百姓却罪无可赦。
殿下竟有这般的仁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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