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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沈珏来了兴趣,抬起头来看着元羲,等着她回答。
元羲眼睛轻轻眯起,想起那时她也这般追问钟琳。
“这抛头露面之事,你爹竟肯应允?”
钟琳是怎么回答的呢?那时她看着元羲,正正经经道:“我父亲原也是不肯的,但后来听我说,殿下也不愿再叫我在济世堂里做事,他反而肯了。殿下,你说是为何?”
见公主殿下一时未答,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殿下替我考虑,我父亲感佩殿□□贴之心,最后反倒同我说,让我按着自己的心意来。”
说到这里,那个女孩子抿出了一朵笑,大大方方同元羲福了一福,道:“诗经有言,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瓜报玉原是两人相交发自内心的举动,而无关人情报答。殿下,我留在济世堂,也不是因为我要报答殿下,而是因为我本身喜欢在济世堂里做事。我觉得在那里做事,让我觉得我是我,而不只是我爹的女儿。不知殿下,可愿让我继续待在济世堂里尽我的本分?”
这样的话说出来,元羲又如何会拒绝呢?钟琳因家庭原因很小便开始掌家,又识文断字,细心体贴,正是济世堂缺的理事人才,如此自是被元羲继续留在济世堂里。
沈珏听完元羲复述,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道:“我可听说,济世堂里不但教人基本的生存技艺,还教人强身健体。殿下这是大庇天下寒士,焉知不是在养士。当年公子无忌门下有食客三千,殿下这里,可不止是三千。钟尚书这样的老狐狸,我可不信他看不出济世堂的隐患。”
养士同养兵,也就只差一件武器的事。
元羲笑了笑道:“济世堂里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孤儿寡妇,叫你说的以为我是在养兵似的。无论如何,就目前来说,他没有想要叫钟琳同我保持距离。”
沈珏点了点头,道:“或许真像钟琳说的那般,你顾惜她,替她考虑,反而叫钟尚书觉得你会保护钟琳而不只是利用她。或许,殿下是真的打动了他。”
元羲笑了笑,道:“或许只是因为钟尚书疼爱钟琳,不舍得拘着她叫她难过。”
这回之事,叫她想起了从前她同顾祎两个关于顾幼澄的争论,从前表哥也指责她利用澄儿,却最终还是澄儿说服了他。或许这次,也是钟琳说服了钟尚书也未可知。
旁观者总是轻易放大旁人的影响,而轻视了当事人自己的意志。
沈珏看着元羲,若有所思。
元羲见此,不由问道:“你看什么?”
沈珏笑道:“臣在想,殿下总是能轻易打动旁人的心。也不知钟家父女,知不知道殿下想要做什么。”
元羲目光落在案上图纸,淡淡道:“无论我将来做什么,现在建济世堂只为济世救民,此乃大善事,旁人跟着沾光都来不及。你说是也不是?”
说到最后一句,目光已是看向沈珏。
沈珏点了点头,道:“是。”
元羲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大殷各州都要建济世堂的分号,本宫要养这么多人,还要养一个吃白饭的驸马,这偌大的家业在身,担子实在重。”
沈珏听了这话,却是摇了摇头,没好气道:“臣光聘礼都够养兵马了,竟叫殿下觉得我是吃白饭的。”
他今日来,便是给公主殿下看聘礼单子的。元羲看过却是笑道:“给我看做什么,这聘礼又不是给我的。”
沈珏便道:“总归是殿下的面子。”
元羲啧了一声道:“面子又不能当饭吃。”
沈珏便也学着她的样子轻啧了一声道:“殿下这样说,那就没劲了。”
元羲看他一眼,道:“我正忙着,你偏来扰我。”
沈珏听了摸了摸鼻子,笑道:“想是欲分一杯羹的人太多,殿下心烦,却把火气撒到臣的头上。”
元羲哼了一声,道:“人人都想着分一杯羹,却无人想着怎么不多做几锅。”
沈珏便道:“大抵是有殿下这样的能人在前,旁人便都只跟着殿下混吃混喝,如何还肯自己做羹。然则有一句话是说,能者多劳。既天降大任,原就该殿下多辛苦受累些。”
元羲听罢这话却是翻了个白眼,拿起一旁软枕扔了过去,未砸到人,却叫他一把接住了。
公主殿下把那聘礼单子团成一团,扔在一旁,看着他笑盈盈道:“这有一句话,叫作劳逸结合。本宫太操劳了,这会儿正想解解乏。”
沈珏听了眼睛一亮,看着她道:“是这个理。臣会些推拿之术,便给殿下推宫活血,既可解乏,亦可解殿下手脚冰凉之症。”
说罢便从元羲的妆台那儿拿了瓶玫瑰精油,拔了塞子倒了些搓在掌心,待双掌搓热了,便按在了元羲的肩颈部。
他那手法像模像样,按在那处,一阵酸一阵痛,合着奇妙的韵律,却让人觉得舒爽,待偶尔他稍稍停顿用油,元羲便觉怅然若失,竟是舍不得他的手离开。
这回离的时间有些久了,公主殿下秀眉颦蹙,看向身旁之人,道:“怎的不按了?”
沈珏笑了笑,指尖捏起她的下巴,道:“接下来是臣的独家绝活,殿下确定要继续吗?”
玫瑰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元羲细长的眉尖轻轻一动,看着他道:“啰嗦。”
沈珏微微欠身,低声笑道:“遵命。”
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而他的手指却向下按去。
先时轻拢慢捻抹复挑,那玫瑰的香味随之包裹住了她,也蛊惑了他。乐声无声扬起,是嘈嘈切切,是珠玉落盘。汗水从那凝脂般的肌肤上慢慢聚起,又同玫瑰油一道从那最高峰滚落而下,带起了一阵战栗般的痒意。
想要用手挠,却是被拿捏住,怎也不解那痒。
细碎而磨人。
恍然间竟觉连心尖上都有虫儿又叮又咬。公主殿下的眉头蹙起,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偏是这般时刻,银瓶乍破,铁骑突出,沸腾的热血流淌进四肢百骸,叫她入秋便开始凉起来的四肢变得温热起来。
实是烫的惊人,竟蒸蔚出了一片玫瑰色的梦境。
那梦里头是被疾风骤雨打散了一地的落花,受了一夜,那花瓣都占了泥水,不复先前枝头娇艳明丽,只剩一丝花魂还在。然而一转眼,这些个花瓣便都又落在了热气腾腾的汤池里,池水温润,泡开了花瓣,叫它们舒展成了最自然的状态,亦叫它们放软了身段,只随波逐流,任意东西。到最后入了旁人的手,只那么轻轻一搓,便化为一滩绯色的汁。
原是被那天上之水打下来的花,竟迷迷糊糊的,最终变成了水。然后重入轮回,化作了那骤雨。而那最开始落下的雨水,却已滋润草木,变成了枝头那花。
这一场渊源,也不知哪里是起,哪里是终。
而梦外,是风动春帐,月漫花窗。
这一夜,公主殿下手脚热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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