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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酥初次醒来时,是在一间粉刷得雪白的房间里。
后来她才得知这是医院。
当万酥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拔她手腕上的针管时,惊得差点要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那会万酥还不知道眼前这穿白大褂的是医生。
在宫里叫太医,放民间叫郎中,再差点就是赤脚大夫。
此时思想仍陈旧的万娘娘只知道有人擅自碰了她,即便她家道中落,父亲流放,升为皇太后的姑母也被扳倒软禁,但不管怎样,她也曾是一朝响当当的贵妃,怎能受这般屈辱。
她要命人把这歹徒抓去杖毙,她为非作歹多年,心腹还是培养了几个的。
万酥皱着眉,使劲想挣脱男人的动作,尤其是当男人冰凉的手指触摸到她温热皮肤时,她直感觉似乎有条滑腻的蛇在身上游走,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馆陵,有狂徒拿脏爪子碰本宫,竟然敢对本宫用针刑,来人呐,快来人把他揍一顿。
馆陵馆陵,你在哪?
万酥张着嘴啊呜了老半天,喉咙涩痛得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察觉到她醒了,转身去倒了杯水,然后把杯口递到万酥泛白的唇前,玻璃制的水杯有股通透的冰凉,触碰到万酥嘴唇的时候,让她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那种活着的感觉竟如此强烈。
万酥也是真渴极了,顾不上贵妃身份,仰起头贪婪地喝着水。
随即喉咙如烈日枯田被降了一场甘霖般,本干枯奄奄一息的生命,瞬间活了过来。
缓了口气后,万□□口起伏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气急败坏道:“你是哪宫的太监,本宫还没死呢,穿着丧服是祭奠谁,说,是不是皇后那老妖精派你来的?还有你这丧服是哪帮狗爪子做的,前面开着几个口。”
男人听完她的话皱了皱眉,走到外面不知叫了谁,然后万酥听到她说:“护士,病人家属到了吗?病人刚醒,还有些神志不清,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万酥气得恨不得立马从床上蹦起来,当头就给这个胡说八道的男人一耳光。
你才神志不清呢,她明明好得很,万酥悲愤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她这是被打入冷宫了吗?
不对,她摸了摸身下的床铺,虽然是凉席,但下面明显还铺着条被子,所以睡上去软软的,一点都不硌皮肤,冷宫有这么好的待遇吗?不给直接睡地板就不错了。
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的口音跟大宣皇朝相差极大,可是万酥却完全听得懂。
甚至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也是这口音。
不到几分钟,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扑倒她身上一场痛哭。
万酥愣在那里一脸吃惊,眼前的不是她去世了快十年的亲娘吗?
她娘是在她十四岁那年病逝的,急病,从发病到撒手人寰才不过短短数月。
那她被流放西岭关的爹是不是也在,就在前一个月,她接到消息,她爹得了重病不治身亡。
万酥的心砰砰直跳,既惊慌又有些期待。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男子,万酥眯着眼抬起目光,忐忑的心直接跳到了喉咙口,堵得她呼吸困难。
这个长相,跟万酥已去世的爹爹一个模样,只是好像要年轻一些。
万酥沉默了会,发现了一丝丝端倪。
她面前这个正擦眼泪的娘亲身上,就穿着条了露胳膊的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下面一点点。
这不像是大宣的服饰,而且在大宣,女人无论是在冷天还是夏天都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手一个脑袋,最多再加个脖子,其余地方都不准露出来。
“本宫想照镜子。”万酥嘴里憋出一句话。
万母摸着万酥软软的脸蛋,连忙安慰说:“没事没事,没毁容,和从前一样好好的呢!”
万酥僵硬了几秒又说:“本宫想洗脸。”
“好好好,那妈拧把给你擦擦吧,要热水还是冷水?”万母语气温柔极致,仿佛要将整颗心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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