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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
“很久以前听到过关于他的事,也不知是否与这棺主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偃羽煦迷惑不解地挠了一下头,“我明明记得这释无欣是个和尚呀……”
在六七十年前,这释无欣在江湖上还颇掀起了一阵波澜,到如今还能偶尔听见走街串巷的说书人在叮叮当当地说着他故事,偃羽煦自然也是听过。
据说这释无欣本是在战祸中流离失所的孤儿,无父无母,做了好几年乞儿,后来被寺庙收留得以活命。只是他天生外貌粗苯矮小,不为寺院主持所喜,于是一直打发他去打理菜园。虽说整日干的粗话重活,他却依然勤勉刻苦,毫无怨言,并在一切闲暇的时间拼命习字学经文,后来也是机缘巧合,默默无名生活了数十年的他才被前来讲经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发现此人天资过人,过目不忘,对于院内的所有经文都烂熟于心,且颇有见地。
于是他才自此被收为入室弟子,正式皈依佛门,并且改姓为释,取佛号为无欣。
而他的天资并不只限于此,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迅速地声名鹊起,举行了多场讲经会,在讲经会上舌辨群僧,无人可敌。当时在位的梁平帝正是格外的信奉佛法,在他即位的数十年里,梁国上下就建起了上千座寺庙或佛像,后来听闻释无欣的名声,便曾专门请他到奉天寺讲经,并且亲自前往听经。
自此,这释无欣的风光无限,锦绣前程便不需要多言了,而到此为止,他与武林江湖也并没有扯上多大的关系。而接下来的他事迹,实际上也并没有人真的弄清楚过,却依然引人忍不住多加猜测,津津乐道。
平帝四十三年,释无欣持剑独闯无相门,杀死了无相门中的六位恶徒,从此在当时为害一时的无相门彻底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这释无欣是何时习得如此高深的武功剑法,又是为何与无相门结仇的,但从此之后,释无欣便不见了踪影,再也没有人听闻过他出现在哪里过。
释无欣到底是如何杀死的无相门六恶徒,并没有什么人亲眼所见,但并不妨碍说书人把这场大战描绘得惊天动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释无欣自然也被赞为是替民除害的英雄豪杰,而他的武功由来也被猜测为可能是在钻研佛法中醍醐灌顶,或是受佛祖梦中托授。
当然,与此同时自然还有一些香.艳的传言,说他说不定是一怒为红颜,然后因为破色戒杀戒而无言面对世人,自尽而亡。当然,这种说法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据说那无相门六名恶徒中唯独有一位是女子,而且还是绝色美女,当时那无相门内横尸五具,偏偏就是缺了那一位的尸体,甚至还有人赌咒发誓说自己亲眼所见一名相貌丑陋的和尚抱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子飞快地下了无相山,只是那人那天喝得酩酊大醉,大部分人都觉得他只是醉后的胡言乱语。
可此时的偃羽煦看着棺内的两具尸骸,却是越想越觉得后面这个看似无稽的流言反而倒有可能才是真相。
修依听偃羽煦讲完这段往事,不禁沉吟许久,然后伸出手,将这石棺盖缓缓地推上合拢了。沉重的棺盖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再经过这么多年后,最终严丝无缝地彻底合拢了,就像是它从最开始就未曾打开过。
她其实不愿对这位前辈的私事多加猜测,但还是忍不住在想,这棺主人在独自在这石穴中,唯与一具尸首相伴,然后沉默无言地亲手打磨出这石棺,在上面慢慢刻满经文,或许是为赎罪,或许只是为祈福。食野果与鱼类,以猕猴为伴,他写下那么多无关紧要的文字作以消遣,却未曾一字提到关于女子的身份事迹。他未曾写下一字,却在这石棺中拥对方的尸骸入睡,因为他也并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所以棺盖才会未曾盖上。而她们在石壁上所见的双人剑法,棺主人又是为谁而创,她几乎不忍去想其中的哀苦。
释无欣自困于此,或许正是知他走出这,世人并不容他
但她想,释无欣还是在睡梦中宁静地过世的吧,怀抱着另一具尸首,再也不会分离。虽不知是否能见如来,却也定是无悔的吧。
于是她也不愿再打扰他们。
“走吧。”最后还是偃羽煦说道。
“嗯。”
离开这住了数月的洞穴时,偃羽煦没料到小猴也跟着她一块走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胡乱跑你爹娘是要想念你的。”她蹲下来,认真地劝告她。
也不知小猴到底听懂了没有,它只是攥着偃羽煦的裤脚,死死也不肯放,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哀求地眨巴着,要有多可怜有多可怜。
偃羽煦无奈地把小猴抓起来,拎着它往两只大猴的那边走去,结果小猴一阵乱抓乱刨,愣是挣扎开了她的束缚,顺着她手臂一下子窜到了她的背上。
“喂喂……”她再次伸手去抓,结果这小猴比泥鳅还要滑溜,左躲又闪,愣是半天没抓住。
而两只大猴却也没什么反应。
偃羽煦本是想求助于修依,但手一下子被小猴抱住了,那圆溜溜毛茸茸的小脑袋贴靠在了她的手心。她几乎能感觉到那团幼小的生命在她掌心轻轻而快速地跳动着,真实而无法割舍。
她的眼神下意识温柔了下来,最开始遇到小猴时小猴那怯生生来还鱼骨头的场景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虽然一直嘴上对小猴多有嫌弃,可心底早就已经逐渐把它放在了极为亲近的位置。
“好吧。”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你就和我一块儿走吧。”
小猴立即欣喜地叫了起来,高高兴兴地溜回了她的肩上,它最喜欢待在这个位置。
离开洞穴时,偃羽煦听到背后传来了母猴一声短促的叫声,她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小猴也随之以同样的声调叫了一声作为回应,或许是告别。
兽禽是否也是懂离别之苦的呢?
只是孩子永远向往外界的未知,一代代皆如此。
偃羽煦最终走出这洞穴时,她听见天空中遥遥传来一身如金石振鸣的鸣叫。
她仰起头,看见一只有着耀眼蓝色翎羽的鹰在空中盘旋。
她真的要离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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