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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初刻,王徽妍拉着打着哈欠的阿弟,催促道:“你快一些,咱们还要与长公主汇合,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率先跳上了马车,还好今日穿了一件胡服,足够方便。
王徽文随后瘫坐在马车内,不满地嘟囔:“昨日你们两个在屋内墨迹那么久,你为何不提要送他。非要搞什么偷偷摸摸。”
少女拿起折扇不满地敲打着他,“你不懂。”她不愿在两个人之间加重离别的情绪,潜意识里觉得不吉利。听得他确定了出征后,早就就想好偷偷送他。
马车迎着晨曦之中的阳光向长公主府疾驰而去,她靠在车壁旁想着他今日就要离开帝京,心中越发不舍。昨晚几乎没睡,闭上眼就想起他的面容。
初见时的冷肃,相送时的小细心。
再见面时霸道独占,信笺里温柔的挑衅。
赐婚后的示好,以及毫无尺度的宠爱。
这一切的行为,令她丧失了所有的招架力。何为不忘初心?什么是心如止水才能平静度日,全部随着他的出现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甚至对梦中出现的那名女子又爱又恨,若不是她,这个男人又怎会找上自己。可是,这个男人明明喜欢的是他梦中的人。
还好,只是个梦境。而自己才是那个能陪伴他的幸运儿。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有名侍女在窗帷外询道:“可是王家娘子?长公主命你同乘。”
王徽妍赶忙应是,低声交代了王徽文几句,下了马车。
慕容珺见她上车,向她招手,“你肯定还未用早膳,来,用一些垫垫肚子。”
少女摆摆手,“臣女用过了,多谢长公主。”
慕容珺仔细打量着她眼下的青影,低头一笑:“二哥与三弟运气可真好。一个被萧妹妹不眠不休地照看着。另一个出征,还有人彻夜失眠前去相送。”
王徽妍无话分辩,只得低头捋了捋发丝,听得她说:“别那么生分,唤我长姊便可。”赶忙抬头甜甜换了声:“长姊。”
“你个小机灵鬼,知晓点将台一般人进不去,便给我送信。其实你家侯爷也不是不能去,你又怕被他发现?”
少女点点头,“殿下说,让我有事就找长姊。”她眉眼弯弯地笑道:“长姊果然无所不能。”
“马屁精。”慕容珺笑骂道:“怪不得我那严肃的三弟,会这般急不可待地定亲,甚好,甚好!”她颇为感慨地打量着眼前素净着面容的小姑娘,“很难想象,郡君会教出你这般鬼灵精怪的女儿。”
王徽妍为她斟了一盏热茶,淡淡一笑,“现在想想,我能遇见殿下,母亲的功劳不可小觑。”
慕容珺发现她四两拨千斤的能力着实不一般,坦然接受了她的茶,调笑道:“没想到,我先于父皇母后喝到了新妇敬的茶,荣幸之至。”
王徽妍大方地回应:“大婚当日还要再敬长姊一杯,让你喝个够。”
两个丝毫学不会扭捏的人相视而笑,从彼此眼中找到了惺惺相惜之意。
咚咚咚——
熟悉的鼙鼓声从明德门传来,扰乱了少女的心。
守城的将士见是长公主的车驾,并未阻拦。
车内的两个人听着外头兵器的碰撞声,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向点将台疾驰而去。
晨风将窗帷不断地吹起,见到外头的士兵十人一岗,皆穿着铠甲。
鼙鼓声越发急促,车驾也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王徽妍跟在慕容珺身后下了马车,一眼便瞧见站在点将台上身着银丝铠甲的男人。
身后飘扬着数十面黑底烫金的军旗,发出烈烈之声,将他至高无上的威严衬托的淋漓尽致。
慕容策锐利的双眸逐一扫过万千将士,凛冽的声线在鸦雀无声的点将台上回荡:
“为我大燕疆土不被侵犯,为我大燕百姓不被欺凌,今日起,尔等皆听本王号令!令则行,禁则止!有胆敢违令者,军法处置,绝不姑息!”随后便听到了犹如地震山摇的齐声回应:“我大燕,此战必胜。”
少女也不由得心神激荡,热血沸腾。
慕容珺拉着她的手,两个人齐齐望向飞身上马的男人。
随着白色战驹一声响亮的嘶鸣,他带头向前打马而去,身上的玄色披风在晨风的吹拂下随风飘荡。
“姐夫回头了!”王徽文摇晃着目光灼灼看向前方的少女,激动地唤道。
王徽妍抬起纤细的手臂,向男人用力挥了挥,忍着眼眶刺痛,努力向他绽开灿烂的笑容,与他的目光相交,读懂了他眼中蕴含的深意。
此时此刻,慕容策完全忘了重生后的失落,他不舍地回过头,眼角的温柔被身旁的郑行俭看在眼中,却无比的苦涩。
疼爱了十载的表妹,此时眼中只有一个男人,却不是他。
*
忠勇侯府,清月阁。
王徽妍将手中的信笺交给了阿弟,担忧地问:“为何近半月,我再也未收到殿下的信笺?”
“他人在阵前,并未在安西都护府,除了加急军报,普通的信笺无法送至前线。”王徽文将她写好的信笺放入衣襟内,羡慕地说:“前几日我打听到表哥带领一队人马偷袭敌军粮草,大火蜿蜒三里,烧了一天一夜。要是我也在就好了!”
少女却支着头,心疼地想着他背上定然又多了很多新的伤痕。
想到那日她摸到的结实的背脊……脸色不由得一红,听到阿弟絮絮叨叨继续说道:“秦王前去支援,据说那崔念窈也亲自上阵,阿姊你瞧瞧人家,你骑马都不会。”
“慕容氏马背上得天下,你身为信王妃……你别推我啊!”王徽文扒着门框求饶:“阿姊我错了,我教你骑马!”
王徽妍“噹”地一声关上了门,缓缓靠在了门后。
崔念窈这个名字令她心生反感不说,脑海中竟然涌现出熊熊大火场面,背后的宫殿是那般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
为何想起这个名字会令她如此愤恨,她不记得与此人有过什么过节。
阿弟提到她也亲自上阵……她握紧了手中的绢帕,赌气命道:“素芸,为我磨墨。”
翌日,京郊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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