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都城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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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阴暗潮湿，只剩两旁烛火摇晃。

“啊！啊！江柏缅你个王八蛋！到头来出尔反尔将我送入大牢！啊！”审讯处，鞭子声催发受刑人的惨叫，凄厉无比。

“哦？王八蛋？”拐角处紫袍男子踱步走来，耳上银蛇熠熠发光。

王岩山勉强睁开双眼，定睛一瞧，却陡然瞪大了眼珠，喊道：“江柏缅？啊不……江大人！我我我……我是王八蛋！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柏缅缓缓靠近王岩山，低笑着说：“那……得看看她的意见。”随后江柏缅微微让开身子，将身后的栀画露了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皆露出吃惊的表情。

“是你？”

“原来是你！”

王岩山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堂堂左辅丞相何必抓着我不放，原来是你这个贱货干的好事！不过几月不见便倚上了左辅，可真是好本事！”

江柏缅闻言一皱眉，给了一个眼神，王岩山的顿时吃了好几鞭子，哇哇叫了一番才懂事地闭嘴。

“真是因为我？”栀画又露出愣愣的小表情看向江柏缅，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

江柏缅瞧见便轻笑了一声，两指夹住栀画的下巴，迫使她凑近自己：“如果我说……真的是因为你呢？若想报仇，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怎么处置，你自己做主。”

“那我要他死！”方才呆呆的栀画打掉江柏缅的手，恶狠狠地说。

“怎么死？”

“嗯？就……用剑啊。”栀画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师父他们就是被刀抹了脖子的！”

“就这样？”江柏缅也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出了一个勾人的弧度，“我觉得不够——”

“那要怎样？”

“把他捣成肉泥吧。”江柏缅说完认真地观察了下栀画的表情，却见后者一脸惊恐，忙转过调说，“呵呵……我开个玩笑。那就……用剑把他脖子抹了——慢慢磨。我要他的头——挂在旺喜班门口！”

——

奚府房内。

奚晚照摩挲着放着天香的盒子，开盒又闭盒，若有所思。

“小蔓，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常与我来往，又赠这些贵重物品，闹得都城人尽皆知……”奚晚照看向身边的小蔓，手上却不停地摩挲盒子。

“小姐，他怕不是喜欢你吧，做的这般明显！”小蔓眨着大眼推测道。

奚晚照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不是这种因为喜欢就做无脑的事的人，举止亲昵许是他在女人堆里呆惯了罢。只是——他与我正是暗中合作时，这番动静江柏缅不会怀疑吗？”

“要不小姐明日去问问？这件事大人可是全部交由你负责的，小姐谨慎些为好。江柏缅如此作恶，处处压奚家一头，可不能让他好过。”

“没错，是该问问。江柏缅侵占田粮，贪污受贿，手上不知多少命案。如今他将矛头对向奚家，若我们再不反击，奚家恐难安稳。如今冯家反水，只待其抽身而出后一同扳倒江柏缅！”

“小姐，南侍卫送来一封信。”门外丫鬟的声音响起。

小蔓走到门外接过信回来，笑着说：“王帝可真惦记着小姐，居然会送信来。”

“最近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冯峂棣一会王帝的，这都能打趣。”奚晚照一把夺过小蔓手中的信，边拆边说，“大概来问阿罗海的情况的。”

信纸朴素，毫无王室之华贵。只见其写道：奚小姐，那日那一别很是挂念，不知阿罗海是否种下了。期待再与奚小姐相遇，也期待阿罗海在奚府成长。

“哎，本来挺担心自己种不好那么贵重的阿罗海，没成想王帝如此挂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奚晚照叹着气接受现实，“小蔓，把阿罗海拿出来，在院子里找个好地方明日把它种了吧。”

“是”

——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