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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盏被亲得喘不过气来,骨头也要被这个激动的男人捏碎了,好容易把人推开,“好了,别啃了,你是什么新品种的狗吗?龙狗?”
祁渊仍然紧紧抱着他,好像怀揣着稀世珍宝,死都不愿松手。男人的体温高热,快把某种意义上变成了海鲜的他烫熟了,叶盏嘶了一声,连忙滑出了他的禁锢。
的确是“滑”出来的,他的身躯柔软至极,稍微一收腰就变得不盈一握,滑出了男人的掌心,被抓住的手臂化为触手,鳗鱼一样游了出来。退开好几步远,叶盏把奇形怪状的身体捏回原形,免得吓到无辜路人。
祁渊着迷地看着他的变化,感染了玄意的血脉后,叶盏的身体柔软得失去了形状,叫人忍不住想把他禁锢在怀中,由内而外地让他变得滚烫……他压抑住心中的邪念,哑着嗓子问:“为什么回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叶盏抹了抹嘴唇,“为什么放我走?”
“我不能因为喜欢你,陷他人于危难中。”祁渊笑了笑,“就是这个你会觉得无聊的理由。”
“我是为了同样无聊的理由回来的,”叶盏摊了摊手,“我不能因为讨厌你,就看着六百万傻逼去死。龙鳞那帮废物是指望不上的,这世上只有我才能找到玄意。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他,揍完一顿赶紧散伙……”
说着他便拉起祁渊的手,拽着他大步向前走。
“很高兴你能回来,”祁渊难得有词穷的时刻,任何语言都无法表明他心中的喜悦,“我真的……非常高兴。”
“算我倒霉,每次都栽在你手上,”叶盏越想越亏,“操,我肯定是被狗屎命运算计了……”
“不是命运的安排,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祁渊一本正经地说,“做了善良的选择,就会走进好人的阵营,做了坏事,就会与坏人为伍,世上的事就是这样。”
“我才不是什么好人。”叶盏嘟囔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他才不要当好人呢。
祁渊轻笑了一声,并不评价,而是换了个话题:“你感染了玄意的血脉?”
“你已经看到了。”
“上一次感染英招血脉时也是这样,你似乎有保持清醒的办法,”祁渊说,“而且你还能免疫绯流的幻觉,是不是?”
“你的问题太多了。”叶盏避而不答,“感染玄意的血脉后,我在呓语中听到了很多东西,他打算侵占龙脉,解除自身的封印,然后摧毁地道,引发一场大地震。”
“侵占龙脉?”祁渊问,“他打算怎么侵占?目前祁家龙血纯度高的,只有我、祁追远和父亲三个人。”
无论对哪一个动手,玄意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不只是你们三个,那个女孩x-39同样有着龙的血脉,他似乎打算让x-39受孕,然后从她肚子里诞生,只要他自己也成为龙裔,那么封印就不攻自破了。”叶盏简单描绘了一下那些梦境碎片,特别是那座诡异的尸山。
“x-39已经死了,死去的血脉是无法发挥效用的,否则他不如去挖祁家的祖坟。”祁渊觉得其中有说不通的地方,“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玄意为什么还要让你知道这些?”
“不知道,反正他一直在呼唤我,让我去某个地方……”叶盏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如幽暗的烛火,身上仿佛蒙着一层阴影,散发出阴森的湿气,“现在,我就打算带你去那里。”
叶盏玩着自己湿漉漉的发尾,又凉凉地补充了一句:“话说在前头,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是清醒的,也不能确定带你去那里,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呢,还是玄意的安排。说不定我已经被玄意洗脑了,故意引你去送死。你怕不怕?”
“我说过,我不怕死,我只怕死的时候你不在身边。”祁渊反扣住他的手,将他冰冷的手捂在自己灼热的掌心,“所以,带我去吧。”
他看起来像是被海妖的歌声引诱,盲目跳向大海的水手,叶盏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附近的地道入口,径直跳了下去。祁渊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来。
一路往地底深处走去,这一次不用手电筒,叶盏也能在黑暗中辨别方向。
“好怀念这种感觉,你带着我走在地道里,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祁渊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也带着温度,像跟在他身后的一朵热烘烘的云。叶盏从不知道他有那么多废话好讲。
“其实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叶盏以为他要说一堆腻歪话,结果祁渊说的却是:
“我发现我其实并不爱你。”
叶盏回头看向他,祁渊的笑容不变,甚至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有些小得意。
“如果我真的爱你,我会放你离开,希望你得到幸福。”祁渊说,“但我自问做不到,所以我不是真的爱你,而是需要你。”
这个说法挺新奇,叶盏点了点头,“所以呢?”
“遇到危险,你能第一个找我——你也需要我,这让我很高兴。”祁渊的眼睛闪烁温柔的笑意,“我想,从互相需要开始,或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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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城,暴雨浇灌的街道。
孔葭夫人坐在车后座后上,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街灯时而在她脸上闪过,留下转瞬即逝的光亮,接着是更长久的黑暗。
亲卫队成员露丑开着车,又拐过一个街角,孔葭夫人神色一凝,坐直了身体,“露丑,你开错路了。我们现在要去龙鳞军总部,不是研究院。”
露丑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开车,研究院大楼的轮廓在雨幕中渐渐清晰。
“露丑!”
“请您安静,”露丑的身体保持着朝前的姿势,头却180度扭了回来,“好戏开场前,观众不该保持安静吗?”
她的脸融化了,如一滩滩黑色的烂泥滑落下来,瞳孔溃散,浑浊的眼珠子高频率抽搐着,触手从口中溢了出来。
惊骇在孔葭夫人脸上一闪而逝,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原来你也是他们的一员。”
“我真希望我不是,我很敬爱您,夫人。”露丑的身体扭了回去,“我真希望我能控制住自己,但我好像做不到了。对不起,夫人。”
在研究院门口露丑停下车,她的脸又恢复了原状,为孔葭夫人拉开车门,挟持着她下车。
孔葭夫人犹疑地看向了不远处的保安,一截透明的触手却爬上了她的脸颊,“嘘——我说过的,保持安静。跟我来。”
孔葭夫人脚步蹒跚,被露丑硬生生地带到了研究院地道入口,“露丑,你要带我去哪里?”
“很快您就会知道了。”露丑掀开门板,毒气的怪味依旧没有消散,她用触手将瘦弱的老妇人卷在怀中,就这样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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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本部,地下实验室。
风澄正在工作。她将一截触手丢到了新配好的酸液中,观察触手的融化情况,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做实验总是让人感到愉快,她最喜欢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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