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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惹老爷生气，请老爷责罚。”香儿哽咽道。
“与你有什么相干？快起来吧！老爷我心中烦恼，你唱个小曲，让我散散心。”顾云峰叹息一声。
“是！”香儿点头，她将茶碗的碎片收拾了，又捧上一杯热茶，才在旁唱了一首缠缠绵绵的小调。
顾云峰靠在椅上拍着手听了，半晌，他抬眼盯着香儿，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竟露出不忍之色。
“老爷？”香儿一双眼眸满怀情谊望着他。
“哎！我顾家正走在风口浪尖，可能一不小心就摔进深渊，粉身碎骨，可惜了你们两个，你们的身契在哪里？到时，我提前赏还给你们，你们若有心，清明年下去给老爷我的坟上祭一杯酒就见情谊了。”顾云峰叹息。
“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奴婢心中害怕。老爷是朝中重臣，又忠君爱国，谁敢害您？”香儿将惊恐忧虑表达的恰如其分。
“你哪里知道，这朝廷之中，与战场仿佛。今日走错一步，未来就是杀身之祸。”
“难道是有人欺骗了老爷？”
“府内妇人无知，把顾家带上了邪路，可此时已经不能反悔，哎！我自入仕以来，一直明哲保身，不想这次被逼着选了一派。”顾云峰仰天长叹。
“老爷，您不必如此忧虑，只要老爷依旧忠君爱国，与谁走的近些，与谁疏远些，又有什么要紧的？老爷才华横溢，只要您在任上做的好，皇上自然器重您。”香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顾云峰听得高兴，笑了两声，却又摇摇头，道：“你哪里懂得这些。皇上再圣明，也不见得能……罢了，这些话你也不必知道，你放心，若我顾家真有什么起伏，我必不叫你们跟着受苦的。”
“老爷！”香儿娇滴滴叫了一声，一面拭泪，一面靠到顾云峰身边。“老爷待奴婢们的情谊，我们铭感于内。我们姐妹也不是凉薄之人，无论如何，也要与老爷同进同退，就算为老爷而死，也在所不惜。”
顾云峰紧紧握着她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顾母醒来时，打听了一下顾云峰的动向，还是杨嬷嬷告诉她，听说是在书房里跟两个丫头喝酒听唱曲。
“越来越没成算！”老太太嘴巴一撇。
“老太太，是不是派人去请大老爷？”
“不必，他要打发人来，就说我累极睡下了。明日叫二太太赶紧给承恩公府送帖子，要快快将今日之事促成。”顾母道。
“老太太，大老爷会不会不愿意？”
“你管他呢？今日清儿外祖母来说的那些话里意思还不明白吗？再跟他闹下去，咱们家都得毁了。”
杨嬷嬷听了，不再说话。
当天夜里，顾云峰家里的事情，很多人便已经知道。
消息灵通如景成帝，连他在书房里跟丫头说的小话都已经知晓，还愤然摔了本奏折。
“急什么？不都早预备好了吗？估计明日参他的奏折，就会递上来了。”莫曜悠哉的喝了品茶，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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