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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慈一把推开他,后者舔了舔嘴角,像是意犹未尽的猫,“回头草还可以。”
对面的女孩涨红着一张脸,不出意外一定是害羞了,顾林刚想对她说没关系的时候,一巴掌就打的他不知去向。
“你有病啊!”
“……”
吴念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好比她在沙漠里奔波了很久,路过了绿洲,但是绿洲拒绝补给她。好在她生命力顽强走出了沙漠,却在最不需要补给的时候被人施舍了一碗水。这让她感到绝望,因为她知道,她还是会接下这碗水。
只是不再心存感激。
“对不起,我……”
顾林局促地起身,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我有男朋友。”
吴念慈手背恶狠狠地抹了一下嘴,“刚才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下不为例。”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
顾林小声地抗议,“梁璟什么都告诉我了,我都知道。”
“……”
如果让吴念慈选一个超能力,那一定是闪现到梁璟面前,把他不严实的嘴巴缝的死死的。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吴念慈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是在哪里?
“生日快乐。”
顾林的声音飘忽不定,像是站在风口,吴念慈站在天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她今天生日,想听一首歌,但是这首歌她求了四年,依旧没有结果。
“我想要一个生日礼物。”
顾林在电话那头轻笑,说:“你说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吴念慈伸出手,感受夜风在指缝穿梭,很快,很轻,毫不留情地掠过,不留任何痕迹。
“想听你给我唱《生日快乐》。”
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聊天终止,但是这一年与往年不同,如果这一次他依旧拒绝的话,那吴念慈就真的要放下他了。这是吴念慈与自己的一场豪赌,赌注是等待。
“念慈,你又……”
顾林抓着自己的头发,手边是没有勾兑的烈性伏特加,他现在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醉鬼,值不值得任何人托付终身。却偏偏有这么一只小猫,看不清事实严峻,拿着自己大把青春和他耗。
他怎么可能耗得起?
她是注定要熠熠生辉的人,他配不上这么热烈又美好的爱,他挨过梁璟一记拳头,因为他那天赶去见那个女孩,忘记了还在电影院的吴念慈。
那天看的电影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但是顾林没有看到最后盖茨比被人暗杀在家里的寥落,他匆匆离场,在娱乐至死的夜晚。
在吴念慈的左手边。
“顾林,你如果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些吓不住他,他知道那个女孩不会跳的。
“顾林,你如果不来,今年吴念慈依旧拿不到保送名额,不对,她什么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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