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荡尽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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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皇不知云上客仙和铁禅老人的关系，更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大运，明明云上客仙已经有动手的意思，却没有动手。

祁皇回到中枢州的宫殿，盘腿坐在自己的练功房中，沉思冥想今日之事。背后一道声音传来，一个虚弱佝偻的身影飘到了祁皇面前。

祁皇眼睛都没睁开，静静说道：“师尊，今日云上客仙为何没有动手？”

这道身影慢慢凝实起来，是一名须发全白的老者，看起来弱不禁风，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此人被祁皇唤作师尊，却没有高手的样子。

师尊咳嗽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平静地说道：“看来云上客仙已经发现了那个孩子的秘密，所以没有向你动手，只是这孩子的秘密除我之外无人知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而且，这铁禅子和云上客仙的关系不一般，竟然能通过一个破禅杖把云上客仙叫来。”

“师尊，铁禅老人死了吗？我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像他这般。”祁皇睁开眼睛看着老者，眼中满是疑惑。神情像是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正向大人探寻这世界的问题。

老者笑道：“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死，他肉身虽已石化，但灵魂不知所踪。应该是这铁禅子专修肉身，没有借用过任何拟态属性，所以灵魂出窍后，肉身可以超越现有的拟态，变成石头一样坚不可摧。但他的灵魂我也察觉不到，怕是已经消散，如果灵魂没了，就算这肉身再挺上十万年，他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也没有活过来的机会了。”

祁皇看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道：“师尊你可能打得过那云客上仙？如果那孩子在云客上仙手里，会变得很麻烦。”

老者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了下来，拍着祁皇的肩膀说：“我能打得过，可是我不能向他动手，这是上天对我的一个限制，不然何苦让你受这么多苦，去替我做这些事情。”

祁皇说道：“师尊，您对我有再造之恩，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必说这些。”

老者听了祁皇的话，颇感欣慰，一丝笑意浮了上来。“罢了，此事短时间不要再想了，你专心修炼。云上客仙看样子已经是神通界的人，所以这等年纪便有如此修为，但是你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实力，神通界中除了云上客仙和那几个当宗主的老家伙，其他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说到这，老者看着祁皇打量一翻，缓缓说道：“我再传一手荡尽千山，这枪法横可劈山，纵可裂地，枪势凌厉，可配合你五灵道体，集各种拟态属性之力，倾泻而出，势不可挡。云上客仙碰到你这一枪，也要躲闪。但此枪法实在强劲，如果你体力跟不上，用上一次就会虚脱。你看好了！”

说完，老者身形一晃，一柄金色长枪脱手而出，金色长枪的枪身是一条长龙，浑身散发一层金色的光芒，单单一柄长枪，就足以让人感到无尽的压迫感。老者持枪横扫竖挑，身形轻盈如燕，枪势却骤如闪电。这道枪法讲究轻盈、迅捷、势强、力重，且出枪角度刁钻，以攻为守，不吝漏出自己的弱点空隙，只因此枪法极快，且每一枪都势如破竹，另敌人只得防守，即使看到出枪之人满身破绽，也无暇出击。

祁皇自然实力不弱，但看到老者使出这等枪法，依然感到十分震惊。和这个枪法相比，他的风卷残云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