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了赵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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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沫坐在锅底门前，时不时往里面添几把木柴，火烧的很旺，烤的手暖烘烘的，以至于手上的冻疮都痒了起来，她不敢下手挠，怕挠破皮，只能时不时的用手指搓一搓手上的冻疮。

“咕嘟咕嘟”锅盖往外冒着滚烫的水蒸气，刚刚的婆子掐着点进来，重复之前一样的动作，打开锅盖，装水……

直到锅里的水全部舀完，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才挑着两桶水跑进来，男人的皮肤黝黑黝黑的因为跑得太急，不断地喘气，桶里的水也泼了一大半，他拎起一个木桶把水倒进锅里，又把另外一桶水倒进了水缸，然后转身小跑出去。

前院一阵阵的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听的颜小沫也不禁帮她捏了把汗。

就这么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天都黑了，才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从外面匆匆回到家的赵地主听说自己添了孙子，脸上笑开了花，赏了院里丫鬟婆子一人五毛钱，又叫牛子出去买了上好的女儿红回来，说今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大堂里，地主坐在八仙桌的主座，地主婆和杂七杂八的姨太太，满满当当的坐了一桌，桌上的菜很丰富，鱼虾牛羊肉应有尽有，在这个战争四起的年代，很多军官家里都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上好的女儿红一杯杯下肚，赵地主吃的满嘴油光，脸上的肥肉随着他说话做表情抖动，一颤一颤，恶心至极，身上一股酒臭味。

颜小沫趁着大家在前厅吃饭的间隙，偷偷摸摸拐进隔壁厨房寻找吃食，她一天没吃饭了，实在饿得慌，在厨房大大小小的篮子里翻来翻去，一口吃的都没找着，一回头，看见灶台上的蒸笼，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屉热腾腾的包子，她从里面拿了两个出来，外面忽然有了动静。

她竖起耳朵听，十分杂乱的脚步声，估计是饭局散场了，她囫囵的将两个包子吞下，透过厨房的门缝往外察看，后院空荡荡的，还没有人来，她快步走出厨房，麻利的带上门，又迅速转身回到柴房里。

门关上，她被包子噎的难受，从锅里舀了瓢剩下的温水喝。

水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咽下，赵地主“砰”的一声把门推开，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嘴里念叨着：“小贱-人，今天老子我心情好，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老爷我伺候舒服了，就让你去前院过好日子。”

然后就朝颜小沫扑过来，颜小沫侧身躲开，赵地主从她身旁擦过，酒臭味扑鼻而来，熏得她想吐。

赵地主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转过身指着颜小沫的鼻子骂：“你个小贱蹄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老子我愿意要你是你祖上烧了香，积了德，要不是我心善肯收留你，你早就跟你那一家子一样，死得透透的，连埋都不知道有没有人埋！”

然后又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向颜小沫靠近，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贱兮兮的说：“小丫头，没事，你爹娘不在了，没人疼你，我疼你，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颜小沫冷眼看着这个猥琐又恶心的糟老头子，觉得视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上前一步，一脚揣在赵地主胸口。

赵地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倒在地上，心口剧痛无比，口中涌上一股甘甜，醉意消了一大半，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边的木棍朝颜小沫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