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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骇俗。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会儿,贯丘元洲正将这两位小辈交手给尽数收入眼帘,听其轻声道:“穿水小友猛撤了三百步,常断更却退了二百五十步。如此瞧来还是青水宗这位小友身子骨硬朗些。”一句无心之言,叫公羊玉听见后刹那色变,自家公羊穿水自打从这娘胎里出来,处处占尽先机,更是得天独厚,骑驴老神仙指点,怎么能败给这位乡野村夫,简直就是笑话,立马与这半空公羊穿水呼道:“穿水,第三剑。”
一位乘风中游的修士应对一位乘风下游的修士,被逼到了这等境地,其实哪怕是赢了也算不得光彩,这也正是公羊穿水迟迟不出的第三剑的缘故,行了三百步,与徐秋拱手道,“青水宗这位道友委实了得,这方切磋其实是我败了,倘若我在乘风下游遇见你,必定是不如你,眼下哪怕胜了也不顺畅。”
一袭青衫一听公羊穿水这话,当即摆手示意莫要多说,“既然踏如了修行一途,哪个不是将这脑袋给提在裤腰带上,按你所说岂不是乱了套,乘风中游就不可对这下游切磋动手么,这是不对的,实不相瞒,在下曾与返璞境交手,险些死在了那几位的手中,好在命大,躲过了一劫,难不成那个时候在下与其理论能有半点用处么?”
“眼下好比青楼寻欢,裤子都脱了,岂有不允的道理。”
公羊玉一听自家小儿竟能说出这般正直的话来,有些懊恼,懊恼自家这位为何这年去了,仍旧学不到修士的精髓,所谓打杀,杀了才是正道,说甚道义都是虚妄,就好比当下唯有杀了青水宗这一位才能坐稳了小辈第一人的称谓,届时入了青城门,谁人问你?
“常道友,如此豁达,第三剑,接好。”说罢,公羊穿水再度腾云,一剑塑天门,听其名号就知晓此间绝对是一式惊天动地的招式,必杀之剑。
登山修道之人哪个不知公羊玉有一剑塑天门,当年也正是因这一剑在这三宗之中站稳了脚跟。一向风波不惊的雪南山此时也是稍微有些坐立难安,身子稍微前倾,与公羊玉斜视一眼,往这两位小辈瞧去,公羊玉察觉,阴冷一笑,“南山道友,若是担心自家这位小辈的安危,不妨叫其甘拜下风就好,毕竟刀剑无眼,稍后若是伤了乃至杀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千万别为了这小辈第一人的地位而葬送这位少年天才。”
雪南山还未来得及说话,徐秋已是接过话茬,猛喝:“好大的口气,昨日入我青水宗肆意妄为也是这等口气么?区区一剑罢了,今日在下不为这花榜第一人来此,正是为了昨日之事,辱我宗门,不共戴天,此仇你可知?”
公羊穿水已是起剑,双指夹剑掐诀,眉心一鹤若隐若现,有如千岁老神仙一般,一剑在手骤然无形,剑锋之上竟有一垂翼仙鹤,口携剑柄,周遭清辉丝线牵引,斗转星移,一个不经意,已是鹤唳携剑而下。
一鹤携剑,匪夷所思。
而徐秋万千飞剑攒射而出,分崩离析剑兼顾一夜剑道,这个时候已是不可再吝啬本事,稍有不慎可是要丢了小命,丢命事小,颜面事大,故而也就不怕池余身旁那位芦苇剑仙能瞧出一夜剑道的门道了。
飞剑攻势络绎不绝,一剑连一剑,分崩离析剑兼顾一夜剑道真是了得,剑剑有如璀璨星宿,挥之则崩,约莫几息间,青木后山早是昏天黑地,一道星河横跨南北,徐秋已将此剑布好,正迎这一鹤携剑而至,公羊穿水俨然尾随仙鹤而下,身负天门虚影,再以剑影铺路,光影盎然。
两位小辈打了个照面。
青水这位往上去了。
青木这位往下疾射。
唯独青石剑鞘与九转玉石剑悬在半空对峙,仙鹤持剑打烂这璀璨星河,青石剑鞘浩浩荡荡将这仙鹤一剑给打翻。
仙鹤次次避闪不及,落了下风,正当青石剑鞘要以这摧枯拉朽之姿更进一步之时,仙鹤之上竟是显现出了一尊法相,一袭素衣长袍,身子翩眇却有百尺,从其宽袍大袖之中伸出两指竟是要收服青石剑鞘。
青石剑鞘是何物?
能叫这百尺老儿两指就可降服么,此等神兵向来都是可收不可辱,哪怕最后落个宁为玉碎也是不为瓦全。甭管这位法身本尊是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别想从徐秋手中夺走这青石剑鞘,虽然赐予剑鞘一人是个不正经的狗日的,但好歹是一份恩情,徐秋不敢忘。
徐秋当即沉眸,落仙不定诀陡射,一龙一象显现出形,直往仙鹤那尊法身而去,运转搬山之力,任这法身是何来头,都要将其给打个稀巴烂,青石剑鞘流转于仙鹤之上,仙鹤哪能抵挡这等生死之意,当即有些萎靡,尤其是这剑鞘之上仍有九百九十九阶青石历练的郁孤之意。青衫少年已是越了界限,如今乘风下游不过可施展搬山罢了,只是这公羊穿水一剑委实不俗,只好托大而为之,稍微借用了一番落仙不定诀第三层断骨生肉,所谓断骨生肉则是磨损自身,供这龙象搬山。
半空那一袭青衫,早是胸口挂红练,盘膝调稳内息,自嘲一句:“好在偷吃青水湖中的鱼儿,得了五百年的寿元,否则此番算是亏大了,回头定要找那南山老儿好生的讨要讨要天材地宝,补一补。”
僵持不过三息。
仙鹤那尊法身,一声清脆,伸出欲收青石剑鞘的两指陡然破了一个口子,遂是豕分蛇断,由这两指蔓延而上,直到那宽袍大袖都成了丝线。那把青石剑鞘不是甚杀戮兵刃,与那些寒光凌冽的长剑相比算是钝了许多,唯一妙处,便是坚与通晓人性,此间无需徐秋催动,径直穿过了那段百尺道身而去,在其体内翻江倒海,胡搅一通。
“扑哧!”
打这二百五十步外的公羊穿水陡然一口腥红迸射而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遮在眉心,好似受了甚不得了的伤势,正一摇三晃,再是一个不留神直往下跌落,如断线纸鸢,单薄的身子飘落而下。
至于盘膝的这位草鞋少年,显然也是消耗极大,脸色煞白。正儿八经的切磋讲究个点到为止,当然除了那些狗日的衣冠禽兽,徐秋见跌落而下的公羊穿水,急忙收了神通,将那龙象给招了回,猛指公羊穿水,一指青石剑鞘,其意显然是要将这公羊穿水给揽回。
谁知,陡有声至:“大胆小儿,今日留你不得。”
打这木板舟上翩然一人瞬息已至公羊穿水一旁,将这公羊穿水一手揽住,丢给了一旁的离人简,再是接过了九转玉石剑,调转身形往这徐秋而去,返璞修为尽数而出,这是要了徐秋的命呐。
公羊玉出手,一剑寒意不知其几千里,末端径指盘膝少年,欲杀为快。
徐秋瞧见这公羊玉而来,压根是半点不慌张,早有预料,换句话说,方才不论输赢,这公羊老妪定是不会放过自身,至于有何缘故那定是要牵扯出楼三千,这些小伎俩,徐秋早是看穿。
啪嗒,木板舟上的疾射而来一茶盏,将将好打在了公羊玉一剑末端,归真修为可不是这返璞修为可比,区区一茶盏就可叫这九转玉石剑偏移了方位,纹丝不动的青衫少年躲过一劫。雪南山脚踏清水往这一方缓缓而至,老远就打出了一道清辉将这盘膝徐秋给揽入了身后,并未搭理这公羊玉,而是询问离人简,“离人简,花榜争席已是了了,为何还不说话?”离人简哪里敢说话,斜视一旁公羊玉,不知问还是不问,张口哑然。雪南山猛出手,一指离人简臂弯处晕厥的公羊穿水,将其给揽入了自身臂弯。
徐秋忙道:“前辈!”
雪南山轻笑,挑眼公羊玉,云淡风轻道:“汝家穿水已是昏厥,依雪某人瞧来应是不可再交手切磋。”说罢,雪南山将这公羊穿水又是温和一阵清风给送往了公羊玉的手中,转身留言:“至于小辈花榜第一人或是第二人,我青水宗向来不在乎,故而,离人简,不论这第一人是你青木宗或是我青水宗都无关紧要。”
雪南山当真豁达,孤身一人回了木板舟。
贯丘元洲是个事外人,先前初来此地的时候已是言明,他吃了一口茶水,轻声与公羊玉说道:“方才穿水跌落之时,这位小友猛出青石剑鞘应当不是杀人之意。再者而言,小辈切磋交手,前辈插手总归有些不妥。当然了,插手或是不插手都是与在下无关,在下今日不过一位看客而已。”
公羊玉誓不罢休,当这三宗小辈之面朝小辈出手之事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与其这时候退让不如一条道儿行到底,总之今日青水宗这位死去后,小辈第一人仍旧是自家穿水,于是,公羊玉竟是含首冷哼,“笑话,小辈第一人不过是个噱头罢了,真当老妇出手是为了这花榜争席第一人的称谓么?若真是那般,我堂堂公羊玉岂不是成了沽名钓誉之辈。”
“众所周知,青水宗之中有一位名为徐秋的小辈,可是威风的很,结识了楼三千呐,将青木宗与青山宗给洗劫一空。楼三千,何许人也,想必各位都是心知肚明,自诩天池虎人,实则天池第一恶人,行径恶劣,天池之中不知招惹了多少大门大派。”
“勾连楼三千可是死罪呐,满宗斩杀,也不知晓这青水宗究竟是何用意,竟是袒护那位与楼三千结识的徐秋小友,乃至登门讨伐都是瞧不见徐秋踪影,再是青水宗那位池余姑娘美其名曰,此事与青水宗无关,花榜之日会给上一个交代。试问,交代在何处,徐秋在何处,楼三千又在何处?另外,方才这位常断更,各位有目共睹,施展的正是我宗的不传身法,缩地成寸,老妇怀疑这一位也是与楼三千有所勾连,今日此事必须水落石出,否则各位试想三教名门之下九流竟是与这楼三千勾连,丢的可不是我等的性命,更是青城门的颜面呐,届时青城门问罪,谁来担当?”
“青山宗,虞山吴,你担当么?”
虞山吴闻言,立马回道:“担当不起。”
公羊玉轻笑,又问雪南山,“南山道友,你担当么?”
雪南山起身回道:“自然是担当不起,就是不知公羊道友欲何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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