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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门那狗日的说了不该说的话,一命呜呼。其实徐秋是个很明白的人,寻常时候不论是如何打闹,如何取笑,都无伤大雅,不过有一件事是绝对不允,那就是娘亲二字,好比龙之逆鳞,天王老子触及了也要脱层皮。徐秋并未将此事迁怒于雾隐门,一人做事一人当么,况且徐秋也是十分尊崇文人,从对待公羊穿水就可瞧出一般,占千百里的雾隐门,徐秋就不信尽数是这些沽名钓誉的狗日的。
木知天脸色稍微有些微妙的变化,三道题,按照徐秋此间的说法,已是错了两道,局势有些不妙呐。不过...停车坐爱枫林晚,此处的坐竟是因为的意思,还真是不曾想到过。木知天想到此处,若无其事的斜视公羊穿水与徐秋,盘算道:“该不会是这二位本就是相识,此间佯装不相视,刻意串通一气吧。”
木知天是个精明的书生,愈是这时候愈是不好开口询问为何是这般解释,若是问不出个门道,还易落下个输不起的名号。
木知天不开口,自有人开口呐。
雾隐门小辈踱步良久,其中一位,“徐道友,酒葫芦楼里上下百十人,俱是认为诗句之中坐乃是坐下的含义,单凭你与青城门那位公羊道友这般解释恐怕难以服众呐。诸位,是否?”
当真是一呼百应。
满座附和,皆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好不容易才是与木知天道出了一模一样的答案,接过却是个错的,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徐秋捂嘴讪笑,一手摇鹅毛扇,好似听见了甚不得了的笑话一般,听他并未搭理那小儿,而是直与木知天问道:“堂堂雾隐门,不会这些年来,一直将这坐都按坐下来教的吧,木知天,你说呢?”
木知天脸色青红,嘴角稍微抽动,张口却无言。
木知天手中鹅毛扇指着木知天,往下扇了扇,云淡风轻道:“其实,不知也无妨,毕竟这年头,假读书人读了去了,随便什么人凭看了一页两章也敢出门自诩读书人。”
“罢了,与尔等说说罢。”
徐秋扫视一圈,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道:“诸位皆知,坐是由一土与两人构成,不过不知各位是否想过为何坐会是两人组成。”
“隆起的土堆是为了祭拜土地神仙,毕竟往从前来算,农垦为重么,故而,土字代表了农垦人们对土地的深深崇敬,就例如,现如今诸位崇尚这儒教一般。”
“且看,坐由两人一土构成,表示两人在土堆旁议论,发生了矛盾,纠纷,去寻土地神仙解决矛盾,纠纷。”
徐秋抿了一口茶,续道:“坐么,其中一个意思是犯错,也是有典故记载,诸位回去好生的翻阅一番藏经阁,恐怕还能瞧见。”
木知天挑眉,数年盘坐藏经阁研究儒家经典,怎么不曾瞧见坐字有犯错的含义,于是问道:“藏经阁之中儒教经典,当真有么?”
徐秋呢喃:“犯人被押从王宫走过,君主问:‘何坐’?下人曰:‘坐盗。’听不明白没关系,可以解释给各位听。君主瞧见了这位凡人,发问此人犯了什么罪,下人闻言,直说犯了盗窃罪。”
“若是还有不长眼的认为徐某人在此胡说八道,在下可再引申一次,连坐。连坐是何意,不用多说了吧。”
木知天脸色郁结,不做声。
当即酒客之中有人呢喃:“不错,连坐之罪,确有这个说法。”
徐秋舔嘴嬉笑,又道,“至于第二个含义么,自然就是因为。”
“不知各位可否听过这么一句诗,但坐观罗敷。”
“不错,停车坐爱枫林晚中的坐与但坐观罗敷的坐是一个意思,因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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