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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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婉清忍不住皱眉，胳膊也经不住地晃动起来，华雅恬与华雅璇也不比她感到哪去，甚至华雅璇都抽泣起来。

忠叔在旁边看得揪心，不过华老太爷的面色始终没有变过，一直不抬头地看着手中的兵书。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华婉清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被烫熟了，祖父终于开口，“痛吗？”

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他的问题，但这脸色也表达出她们的感受。

“痛就很好，痛就能让你们长记性，你们说华府的家规第四条是什么？”

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不可亲缘相欺，不可阴谋相害。”

“今天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记住，你们都是华府的子女，身上的荣辱都无华府息息相关，就如同你们手中的器皿一样，如果有一个人放弃了，这手中的热水将把你们都灼伤，各自分平，相同容忍，方能保你们全都平安，你们可否明白了？”

“明白了，祖父。”

华老太爷示意忠叔把器皿拿走，随即有侍女过来将三位小姐的手上都涂上了膏药，凉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疼痛。

“好了，清儿留在这里，恬儿和璇儿先回去休息吧。”

“是，祖父。”

华雅恬幽深地看了一眼华婉清，转身离开了院落。

回去的路上，华雅璇满是气愤，“什么呀，痛死了，这老爷子真是没事找事。”

华雅恬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昨晚做了那没脑子的蠢事，我们还用遭这种罪？我早告诉过你，不要让你去招惹华婉清。”

华雅璇冷哼一声，“就如同你一样，百般讨好，那人家拿你当一家人了吗？你看祖父，唯唯把华婉清就在那里，让我们俩先走，指不定怎么责骂我们呢。姐，你难道看见华婉清那种清高的样子不想让她跌落神坛吗？换做在淮郡，那个大门户的小姐不是巴结我们的，反而到了京城，受各种的气。”

华雅恬回望着祖父的院落，“要整华婉清也不是现在，以后有的是时间。”

祖父为华婉清倒了一杯茶，“你应该很委屈，为什么受害的是你，被罚的也要有你。”

“祖父，清儿不委屈，华府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不应当平时疏远两个姐妹。”

祖父满意地笑了笑，“你能理解到这里就很好，清儿啊，你的性子最像你的祖母，刚强不屈，但也太过傲性。”

华婉清疑问地看向祖父。

祖父接着说道，“你是嫡系嫡女，也是华府最尊贵的女儿，将来的你不是嫁入王勋贵爵，就是世家大族，可是你连两个血亲姐妹都相处不好，那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京城中的复杂关系，难道都等着别人像穆南蓉一般包容你吗？”

华婉清陷入了沉默，她一直不屑于与世俗同流合污，可如今的事情却告诉她，最应该做的的事情是“出淤泥而不染”，长久不合群的待人方式第一次让华婉清产生了怀疑自己的想法，从祖父那里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沉思着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