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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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标，也没有恐惧，周围没有人，她不知疲倦地朝前跑，想要将这段时日积攒下来的郁气与烦恼全部甩掉。

周围没有旁人，她和晏既追逐打闹着，像在云蔚山的时候，像在河东安邑城外的时候。

若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人而不必思考旁事，他们总是快乐的。

许久之后，笑声停歇下来，他们在曾经繁茂，此刻却为秋风吹黄的草地上平躺下来，目送着夕阳远去。

夕阳多情温柔，恋恋不舍离去。

“等我们与北方数郡的世家谈好协议，我们就回长安，过河东，过颍川，再到薛郡去吧。”

长安是观若的故乡，也是晏既的第二故乡。他们都在那里成长，与彼此结识又错过。

对彼此始终不曾泯灭的爱意，让他们重新相聚在一起。

“到河东的时候，我们去一趟云蔚山吧。”这是只有他們和彼此分享的经历，纵使还有旁人知道，他们也不是参与者。

曾经有人是加害者。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裴灵献的消息了。”

晏既望着天空，“南郡萧氏一直在与蜀国交战，而后琢石遇见了一点麻烦，裴灵献居然十分慷慨地分兵到了南虞，为她解了燃眉之急。”

说裴俶，却先说起了伏珺。观若从没想过伏珺与裴俶之间可以如此地息息相关。

“如今琢石已经在裴灵献的帮助下取得了南虞朝廷的实权，在清理异党。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临朝称帝了。”

观若还来不及为伏珺感慨，晏既便继续道“裴灵献分兵去了南虞，自己的前线便出了一点问题。”

“可是很奇怪……柏世宁居然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进攻，反而一直按兵不动，知道萧氏平安地将他们的士兵从南虞国中撤了回来。”

他皱起了眉头，“我知道柏世宁是个废物，可他从前是个知道趁火打劫的废物。这一次……我实在参不透。”

观若这才想起来，她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晏既。

“柏世宁是蜀国的国君，他有一位宠妃，世人称她为‘袁夫人’。明之可知，这位袁夫人的底细？”

晏既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原来不知，你这样一说，我也就知道了，原来又是故人。”

“这位故人可真有本事。李玄耀是死在她手里的，而后她行从不明，竟又摇身一变，进了蜀宫，成了柏世宁的妃子了。”

“我知道这位袁夫人得宠，也曾经想过在她身上做点文章。”

烽火戏诸侯，祸事妖妃祸乱朝纲，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就连他的妻子，曾经也被人认为是迷惑君主的妖妃，被人所不齿。

“可派细作入蜀几次，就连她的出身都没有能够打探出来，我还以为是柏世宁学的聪明了一些。”

“不过阿若，你又是怎样知道这件事的，你们后来还有联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