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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舒给抓了个现行,沈浥尘一时间还真是无从辩驳,一贯冷静的面容上鲜少的浮现了几分羞惭,唇瓣动了动,却终是无言。
季舒见她心虚至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诘问她道:“这东西你从万卷楼寻来的,是不是?”
沈浥尘神色微变,却并未逃避,缓缓点了点头。
这万卷楼乃是镇南王府的藏书楼,因着里头藏有不少禁.书与密件,除却季惊林外,便是季舒也不是想进便能进的。
“我好心带你偷偷潜进去,没想到你不仅仅带了机巧术数的书,还将我写的东西给顺了出来!”说着季舒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沈浥尘微垂着头清了下嗓子,僵硬地说道:“你带我入万卷楼本就是说好了的,我也未曾强迫于你。”
“是,当时咱们是说好了,你不将那窗花揭下来我便带你进去寻书。”季舒将那卷夺来的书攥得紧紧的,薄怒道,“可你随意偷看人家的东西,这又算什么道理?!”
自己辛苦掩藏的隐秘被人偷窥了去,这要换了别人,她早冲上去狠狠收拾一顿了!
有了些许时间的缓和,沈浥尘此刻已经镇定了下来,抬头看着她,有理有据地说道:“我当时只是凑巧看见了那书,初时并不晓得是你写的,再说进去之前你也并未与我约法三章,说明除去那些有关机巧的书便不能再带其他的书卷。”
季舒气势一矮,偏又气得不行,被她这么一说,难不成还是自己的错了?
“那你既看了,心内自有判断,为何下午又要来问我?”季舒心内满是委屈,眼角便有些泛起了红,“难不成是将我当猴耍?”
“我没耍你。”沈浥尘很是认真的说道,“你从未与我论及政事,我也不知你心中究竟作何想,当时看见那篇策论,实在惊疑,便想看看你对我有几分坦诚。”
季舒咬着下唇撇开了头,哑声道:“如今你看见了,我对你一点也不坦诚。”
“你方才过来,不就是想与我解释?”沈浥尘柔声说道,看她这副受气的可怜模样,不知怎的,竟轻声笑了起来。
听见笑声,季舒肺都要给气炸了,红着双眼回头看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低吼道:“我不解释了!”
“就算我并不十分坦诚,可我以真心待你,你却这般戏弄我!”说完季舒也不管沈浥尘的反应,扭头便行到了门边。
就在沈浥尘以为她要踢门而出时,她却收回了脚,转身又回了屋内,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
看她这等着自己去哄的别扭样,沈浥尘强忍着笑意行了过去,却并不遂了她的想法,而是说道:“你说我戏弄你,可你却硬要将那窗花贴在我这,就不算是戏弄我了?”
季舒身子微微颤了下,还是保持着坐姿不动,只是气势去了不少,还耍起了无赖,“那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怎么能算是戏弄?”
沈浥尘眉眼凝笑道:“你这新年礼物可真是寒碜。”
“再寒碜也比你什么都没有要好。”季舒理直气壮地说道,“何况我还带你去了万卷楼。”
“你怎知我便什么都没有准备?”
季舒一愣,回头看着她,“你准备了什么?”
沈浥尘转身去取了个紫檀木小盒过来,无奈道:“原想过些时日再给你的,不过看样子是等不得了。”
季舒惊喜的接过,迫不及待地便打了开来,只见里头放着一支白玉金桂簪,她怔了片刻后才将其拿起,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你何时准备的?”季舒垂着眸,心内升腾起一阵暖意。
“有些时日了。”沈浥尘见她全然没了方才的气闷,不由笑道,“可是不气了?”
季舒吸了吸鼻子,板着张脸将那簪子递了过去。
沈浥尘不解的看着她,“这是何意?”
季舒扬着脑袋,傲娇道:“给我戴上。”
接过玉簪,沈浥尘动作轻柔的扶正她的头,而后将玉簪插入了那束得齐整的发髻中,墨发白玉,相得益彰,尤其是簪尾雕刻的金桂,衬得季舒多了几分翩翩的书生意气。
“怎么样?好看吗?”季舒抬手摸了摸那支玉簪,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沈浥尘仔细端详了一会,敛去了眸底的艳色,无甚表情的说道:“比你送的窗花好看。”
“那……那好歹是我亲手剪的。”季舒狡辩道,“礼轻情意重,你可不能那么俗。”
“这下可算是不气了吧?”沈浥尘不再与她争辩。
季舒难得占了次上风,又得了礼物,心中的那点气性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过面上却偏又装着副余怒未消的表情,讨价还价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这般欺负我。”
沈浥尘闻言不过一笑,眼中似有波光流转,“我可打不过你,如何能欺负了你去?”
“我不管,你这人心黑得很,坏心思又多。”季舒无赖道,“反正不许再像这次一样,明知故问来试探我,还偷窥我写的东西。”
沈浥尘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休要得寸进尺。”
“我这也是和你学的。”季舒可是一直记着上次醉酒夜不归宿,而后被沈浥尘强应了那么多的规矩。
“看你这般姿态,还真难以想象能够写出那等策论来。”沈浥尘看着她若有所思。
“你看你又小瞧我不是?”
沈浥尘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篇萦绕在脑海中的策论,她知道,眼前这人她能够看到的,其实很有限。
如果季舒不愿意,她也不想去强求。
“不是说要出去游玩,到底去是不去了?”
“去!”季舒一听,当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拿过那套带来的衣衫给她,“你把这个换上。”
沈浥尘看着那套男子衣衫,眉梢微微挑起,“你倒是想的周到。”
“那是,你肯定没穿过男装。”季舒不无得色的说道,“试试,绝对比你穿女装要舒服。”
沈浥尘依言接过,行到了屏风后,不多时便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长身玉立,清雅秀气,分明就是个雅士,只是比起季舒,她的装束看着明显还是偏女气。
季舒也没真想把她倒腾成十足十的男子模样,不过就是想掩藏身份罢了,又从怀中取了张人.皮面具扔过去,“把这个戴上就成了。”
沈浥尘将其接过后不紧不慢地覆在了面上,侧头看去时季舒也顺便换了副面孔。
不过……
看着那明显比自己面上更精致俊逸的面具,沈浥尘抿着唇不发一言。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季舒轻笑道:“左右你不在意这些皮囊表象,我就给你准备了个不太显眼的面具。”
面无表情地将季舒拨开,沈浥尘当先便行了出去。
两人出来的恰到时机,天上月色正浓,周边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做工精致讨喜的灯笼随处可见,灯火葳蕤,摇曳生光。
拍了拍怀中某只不太.安分的臭狐狸,季舒没好气地说道:“既然要跟过来,你就乖一些。”
动人的紫眸满是幽怨,小白哀嚎一声,毫不犹豫地从她怀中蹿了出去。
沈浥尘给它顺了顺毛,小白便恃宠而骄地窝在她的怀中,两只前爪还扒拉着她细长的颈项,甚至还侧头甩给了季舒一个不屑的眼神。
季舒顿时窝火,恨不得扑过去扒了它的狐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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