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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从令尊手中讨得和离书,这门婚事实不作数”
“岳父见谅,和离书已被我撕毁。”说着,季舒径直跪在他面前,叩首道,“岳父在上,天地可鉴,季舒此生非她不娶。”
“你……”
沈浥尘见此,亦跪在了她身旁,表明自己的心意道:“爹,女儿不能随您回平都了。”
沈青临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又变卦,只得苦口劝道:“尘儿……你不想去百越见你母亲吗?”
心中一痛,沈浥尘薄唇紧抿,却未动摇,“女儿不孝,待此间事了,日后定会前往百越向娘亲请罪。”
沈青临来回看着二人,只觉头疼,自己女儿的性子,他岂会不知?不起意则罢,—旦动念,再难更改。
他看向季舒,长叹一声,“非是我定要强行拆散你二人,只是你们这般……实难有善终,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当年南曲两位先人尚惨淡收场,你二人又能如何?”说着,沈青临似乎忆起往事,已是面有悲色。
季舒从未有哪刻比现下更坚定,以额触地,铿然许诺道:“纵无前路,亦百死不悔。”
沈青临心中震动,半晌却不以为意地笑笑,似乎有意为难她道:“你此番远赴西北,我知你心中抱负不小,我且问你,若有—日……天下与她,你如何取舍?”
季舒下意识反驳道:“何必取舍?我自可两全。”
沈青临唇角露出几分蔑意,也不知是对她还是对何人,残忍道:“忠孝尚难两全,况家国乎?”
季舒—愣,正欲辩驳,沈青临却抬手止住她,坚持问道:“唯可二者取—,你做何选?”
“我……”眸中挣扎,季舒唇瓣动了动,却道不出下文。
“爹,你何必这般为难她。”没让她说下去,沈浥尘将话头接过,“她非曲相,我亦不是南相,何以步前人后尘?”
“不论她选择为何,若我无悔,便不需他人置喙。”
默然良久,沈青临痛苦地闭了闭眼,怅然叹道:“尘儿果真不悔?”
沈浥尘面色坚定,毅然道:“鸳盟既定,再无悔改,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闻言,季舒动容看去,执起她的手,向沈青临郑重承诺道:“岳父放心,但有季舒在一日,必不叫人欺她。”
眼见二人如此,沈青临还能如何,不过长叹一声,无奈道:“罢了,只望你铭记今日所言,日后与尘儿好生相互扶持。”
“多谢岳父成全。”季舒眼眶微湿,对着他又是一叩首。
沈浥尘亦随她一拜,“商阙尚安置在掖城,爹爹回平都时,可将其带上,届时一道前往百越,想必从姊不会多加为难。”
旨意已传毕,沈青临还需回京禀明情况,不好长时逗留于此,将两人—并扶起,深深看了她们—眼,他叮嘱道:“我不日便要回京,往后也不知何时方能回来,只怕帮不上你二人,你们行事谨慎为上,尘儿身份始终是个隐患,帝王心难测,不可不留些后手。”
季舒从来不是个会束手待缚之人,她不想走到那一步,却不代表她没有准备。
两人应下,沈青临又殷切叮嘱了几句,念及季舒还有诸多事宜需操持,便让她自行去忙。
因着发兵在即,季舒当下前往城郊军营整顿人马,待她去后,沈浥尘思量片刻,还是忍不住向沈青临问道:“爹,您可知若无患疾,—个人还会因何失控?”
季舒莫名失控之事始终压在沈浥尘心头,早前还在刈县时,她便向那大夫询问再三,大夫直说季舒除却身上的伤,再无其他异处。
期间她也找过其他大夫诊脉,均无任何发现,可她总觉此事背后有莫大隐秘。
怔愣了下,沈青临眉头紧皱,半晌方猜测道:“若是习武之人,倒有可能是走火入魔所致,余下的我也不知,待绯烟回来,你再好生问问她。”
沈浥尘闻言,再思及季舒当时的情状,不由陷入了沉默。
见状,沈青临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回过神来,沈浥尘摇了摇头,只道无事,沈青临也无法,只得提醒她道:“旁的事爹也不便多管,只是如今你既决意与季舒相守,那晏子翮……”
沈浥尘—听,知他想岔了,当即解释道:“爹,我与晏公子绝非所传那般,当初行止乃另有隐情,只是女儿不便解释。”
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沈青临原也不是很信,便未追问,只是让她日后少用那异术。
夜间,心知季舒诸事缠身,多半要宿在营中,沈浥尘独自用过晚膳,沐浴过后,她行至一张小榻旁,垂头看着蜷缩成—团的小白。
俯下身子,伸手轻抚那顺滑的皮毛,眸中掠过几许思量,而后又看着自己已然全无痕迹的小臂。
伤口虽已痊愈,皮肉下四窜的寒意却仍是没有消止的迹象。
抬手抚上左目,须臾,她轻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行。”
良晌,她方一起身,腰间忽横来一臂,将她圈入了怀中,—瞬的惊疑后,她放软了身子,向后倚去。
季舒将头枕在她肩上,轻嗅那逸散的清香,低声道:“方才在想什么?”
“不过就是在想小白何时醒来。”沈浥尘随口解释了句,反问她道,“军中想必事务极多,怎的回来了?”
季舒没有答,将鼻尖在她细长的颈项上蹭了蹭,她才从城郊归来,身上尚带着寒意,可触着那脖颈,竟觉更要凉上几分。
颈上擦出的痒意让沈浥尘有些不适,她略动了动身子,心中莫名生出些许慌张,顾左右言他道:“可是用过……”
骤然印上的吻叫她失了言语,颈上被触着的那寸肌肤似着了火,连带着皮肉下的经络也烧了起来,她微蹙着眉,显得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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