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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起行的同时,还押了万石粮草,吴思虽坐镇后方,并未随军,不过名虹瑾熟悉行军路线,且除却北面的榆中县,青衣军眼下大多集结于西,这便意味着她们不会碰上大规模的敌军,此行很是安全。
沈浥尘心内却并不平静,名虹瑾似看出了什么,便是问道:“怎么,在担心世子?”
叹了口气,沈浥尘也没有否认,“说来不怕姐姐笑话,虽知她无大患,却难免担心她有何处伤着。”
祁门谷那次,始终是她心里的疙瘩,现下想来,仍是后怕不已。
“你二人鹣鲽情深,有此心忧也是常理。”名虹瑾安慰她道,“我虽远在松阳,也听闻世子武艺高强,想来应是无虞。”
沈浥尘点了点头,不再过于思虑此事,转而说道:“没能一举拿下三水县,看来水师的确本事不小,必定是我等收复平定青衣军最大的劲敌。”
听她提起水师,名虹瑾眸中闪过一瞬的复杂,须臾后说道:“此人素有谋略,想要将其擒下只怕不易。”
沈浥尘想到季舒信中说的离间计,不禁问道:“姐姐在落马郡多时,不知对张广义了解几分?”
闻言,名虹瑾沉思半晌,而后蹙眉道:“他手下五人倒是各有特点,本人却一直坐镇宣城,除了当初攻入宣城,鲜少亲自带兵,因而有关他的传闻也极少,我只看出他本人极为谨慎,旁的便不知了。”
“极为谨慎……”沈浥尘若有所思,良久后意味深长道,“未必不能说他是多心……”
“为帝为王这者,能有几人不多思多疑?”名虹瑾先是一笑,随后似反应了过来,惊道,“莫非是要从内部入手,将其分化?”
沈浥尘勾唇一笑,“姐姐慧眼。”
“我尚能察觉,凭着水师的智谋,只怕会被他识破。”名虹瑾不得不提醒道。
“离间之计的重点从来都不在他,他是否识破并无妨碍。”沈浥尘笑意不减,别有深意道,“这计谋虽不如何高明,效果却可能大出你我意料。”
名虹瑾再一深思,便是品出这话中深意了,当下说道:“镇守榆中的土垚极为爱财,此人或可好生利用一番。”
“的确如此。”
因着并不很赶,申时末沈浥尘便下令扎营,营帐搭好后,两人往主帐去,途中不断有士兵停下手中动作,向两人行礼。
见他们风风火火地忙着造饭,名虹瑾不禁感叹道:“浥尘待军中兵将甚是宽厚。”
她在上禄也有些日子了,许多事情看得分明,沈浥尘体恤士兵冬日作战,每日里多设一餐不说,每月还有额外的米粮发放,冬衣战甲但有所缺,便急信传回宁州,个人军功更是如实记录在案,一旦发现有人贪占旁人功劳,势必严惩。
便是庆州未乱时,府军待遇都远远不及。
“他们以命相托,我只怕做得还不够,寒了人心。”轻叹一声,沈浥尘认真道,“何况书中有言,蓄恩不倦,以一取万。”
听她这话,名虹瑾面有惊色,讶然道:“浥尘竟还看过兵书。”
“略有涉猎。”沈浥尘稍一颔首,不无惊讶道,“姐姐也读过?”
“落马失陷,家父身亡,我原是想着手刃水师的,那时便读了不少。”名虹瑾说着叹了口气,无奈道,“可惜看得再多,也不过纸上谈兵,战事接连失利后只好固守松阳。”
“的确,让我想些法子倒可,若是亲自指挥战事,定是不能的。”沈浥尘显是深有同感。
“不过浥尘缘何会想着看兵书?我观你不像是喜爱此道之人。”名虹瑾不由奇道,这几日两人时常畅聊,双方喜好多少知些。
沈浥尘倒也没有回避,直言道:“夫君甚爱,便跟着看了些,从中也算是颇有受益。”
名虹瑾明了,点了点头,“这倒是,各道多有相通。”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便到了主帐,行军起身较早,且颇耗体力,用过夕食,两人早早便歇下了。
十余日后,在名虹瑾的带领下,大军绕道进入了松阳地界,又行了两个时辰,即将到达城池之际,斥候突然带了小队人马回来。
一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沈浥尘不禁策马上前,季舒对她一笑,当即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她身侧,伸手将人扶下,执着她手深深看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浥尘心中虽有许多话,到底理智尚在,压下心口满涨的情绪,拉着她朝名虹瑾行去,一边解释道:“想来你早些时候便到了,可是不巧,名姐姐先一步来了上禄。”
“原来如此,难怪松阳守将说名姑娘不在城中,不好擅自放我入城,可是叫我一番好等。”季舒这般说着,面上却是含笑,未有愠色。
“守将未曾得见世子真容,招待不到之处,还请世子莫怪。”名虹瑾致歉之时,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当下赞道,“还未见前,便想着世子定是丰仪出众,今日得见,才知何为龙章凤姿,与浥尘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季舒连番行军,也未能入城打理一番,眼下形容虽算不得狼狈,到底比不得往常,只是那通身气度极为惹眼。
听着前头,她原是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谦上几句,又听到后头那句,笑意一深,便是回道:“姑娘吉言,我便腆颜收下了。”
名虹瑾有些意外,又觉合该如此,不禁说道:“世子倒与旁人很不一样,难怪能叫浥尘倾心。”
季舒闻言,当即朝身侧之人看去,眼神欣喜中夹杂着热切,欲说还休,相扣的手不住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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