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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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盼没想过打扰宋凛，更没想过插手有关宋凛的感情。她不是那种偏执的人，相反她非常随性，得不到的，远远看着就好。

宋凛会和她男朋友分手是她想见到的结果，但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分手了好聚好散是常态，偏偏她前男友的朋友不肯罢休。

一般情况下江盼不会再去找宋凛的，但那天是阿姨生日。往常她们会一起给阿姨挑选礼物，一束花，一条手链，一个胸针就很好。

下课铃响前五分钟，江盼从后门溜走，去了隔壁栋普通生教学楼。她倒是正赶上下课，宋凛单肩挎着包从教室里走出来。

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长了的发高了的个子和日渐长开的五官，明媚而深邃。那一刻江盼竟有些恍惚。

面对面僵持着，谁都没开口说话，气氛僵持了几秒，怕她误解似的，江盼先开了口：“宋凛，阿姨生日到了，我还没买礼物，要一起么？”

往常不用打招呼，更不用连名带姓叫她名字。类似的既定项目，就像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样自然。

似乎没想到她还会来找自己，宋凛也愣了愣，分开后她找了其他男□□往，就是为了掩盖那些流言蜚语，如今流言不再，她也没必要再拿乔，有时候做的太过反倒欲盖弥彰。

“行，走吧。”宋凛把左边的挎包移到右边，因为江盼习惯走她左边。许多下意识养成的习惯，在她到来后，不用提起，全部复原。

并肩走着，距离却在无形中拉很远，免不了刻意规避，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啊，一言一语都生硬无比。

在来往拥挤的人潮里，她们走出校门，在秋风蔓延萧瑟的街道里，她们沉默，寂寥无语。从校门后右转，是一条卖小饰品的街道，再往后是人烟稀少的空旷巷子。

江盼走在前面，仿佛她是这场购买礼物计划的主导者，转身扎入一个饰品店。

视线在架子上一排排精美的饰品扫来扫去，因为礼物太多而挑选不过来，她问宋凛：“这次选什么好呢？”

宋家并不太缺什么，她们送礼物也真的只为表达心意而已，阿姨看了开心就好。宋凛随口道：“随便。”

江盼有些失望，拿了一条摸着柔软的围巾下来，白色的，精致舒服，“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一般。”宋凛眼神看上去十分漠然。很多时候她也在想，她小时候烦恼江盼夺走了她母亲对她的大部分爱，后来的日子里，她发现江盼的确受得起她妈妈的这份爱，至少她比自己更上心。

就像这样挑选礼物的时刻，宋凛大多数都是敷衍过去的。江盼又拿了个暖手宝出来，黑白色，小熊猫形状，“那这个呢？”

“还行。”宋凛不甚在意地站在一旁，当甩手掌柜，静静看着，隐约显露出那么些不耐烦。

江盼的动作快了些，接下来又问了好几个，选来选去，在宋凛急促的目光下，她还是选择了最初挑选的的礼物，白色的围巾，不染纤尘，看着就觉得温暖舒适。

宋凛先一步结账买单，在江盼提着礼品袋出来时拉着人就往前冲，仿佛身后有什么人追逐着。

“宋凛？”江盼盯着她手，那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洁白的，细腻的，修长的手。

宋凛只顾着往前走，没时间解答她问题，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渐渐地人群散开了，原本热闹的道路也因各自回家而重新变得清冷，秋季的风已经有了冬日的凛冽，江盼跟得很急，吸了大口冷风，而后猛烈地咳嗽起来。

撇开宋凛的手，她双手撑着膝盖蓄力喘气。宋凛盯着她，突然就很过意不去。

不知什么时候围到她们面前的一群人，拦住了她们去路。江盼全都不太认识，但宋凛就太熟悉了，全都是职高的那群混混。

宋凛气势丝毫不减，冷冷的目光和语气扫过去的同时，下意识将江盼往自己身后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一个黄毛，嚣张姿态，朝着她们龇牙咧嘴，手指着她恶狠狠道：“宋凛，你别太过分了！我兄弟的感情岂是你想玩就玩想分手就分手的？”

宋凛不甚在意，打落他伸过来的手，“感情而已，不合适就分。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