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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际,四月末。
夏花即将盛放,春华拼尽余力吐出?生命最后的芬芳。
努力拼搏的与?现下附中高三学子,并无多大区别。高考向来是独木桥,千军万马,而往日?里吊儿郎当或是敷衍了事的同学,自成为附中在读学生里,年龄最大的一群学长学姐后,大多数便打心?底里想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教室正前方黑板,左上角贴着的倒计时?,数字从三位到两位。
时?光如?白?驹过隙,刹那而已。而于高三学子而言,日?子一天一天翩然而去,更是光阴似箭,流水无情。即便想要浴火重生,也害怕时?不我?待。
但每个班里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意外?,似是与?高考脱节,脱身在外?。
或是因为知道鲤跃龙门无望,又或许是压根没有当一回事,准备收拾收拾去阿联酋挖石油。
顾希旅从堆积如?小山的里,扒出?脑袋看着眼前的人。
很显然,这?个人就准备去挖石油。
他支着脑袋看着尹穗子,好看的眉毛轻轻皱着,语声低缓,声音带着少年的慵懒和清凉,一字一句却像是在故意引诱人。
“你不要去嘛,到时?候考完了再出?去玩,好不好?”
尹穗子撇着嘴,在这?样?柔肠百转的攻击下依旧冷血无情的,说着她不曾退让分毫的话。
“你好好上课,我?们晚上再见?”
顾希旅琉璃似的眼眸里,霎时?又充斥了委屈,像是无声的抗议与?挽留。
尹穗子笑叹了一声,伸着手在他脸上捣乱,按进酒窝里一下一下的点?,漫不经心?而又无可?奈何的说着。
“最近总留在学校陪你晚自习,你说人加班还有休息日?呢,你却连几个小时?的假都不给我?放。不能这?样?的。”
“而且我?都爽了好几次约了,这?次真?不行了。”
顾希旅湿漉漉而又软糯的眼光追着她,精致而秀绝的脸上有些许不好意思。
“我?舍不得你嘛。”
尹穗子染着翡翠红指甲的纤细手指,丝毫没有放过他脸上小小酒窝的
意思,像是冷酷无情的说。
“不行,就算你这?么看着我?,也是不行的。”
顾希旅塌下了脸,鼓着半边腮帮,像个圆鼓鼓的气球,将她一截纤细的指从酒窝里赶了出?去。无奈地说着。
“那你要早点?回来。”
尹穗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又伸手上去戳了一下,笑嘻嘻的说着。
“好好看书,别净想我?。”
顾希旅乖巧的应好。
乖巧的不得了。
尹穗子又冲他笑了笑,明?眸皓齿的顾盼生辉,如?同天光乍现,将布满大地的层层阴霾一扫而尽,再果断的扭头走出?了教室。
顾希旅却没有低下头看书,目光只是追随着她,直到她出?了教室门,再看不到半点?踪影。
他低下头看着试卷上工整的字迹,在此刻却忽然模糊,不知为何,他心?底忽然涌出?些许失落,只是一点?点?的阴霾,可?在满天光晖之下,显得太过刺眼。
像是手指尖不小心?扎进去了一根刺,不痛不痒,却又总是记挂而担忧着。
他们这?样?好,从川市回来后便一直这?样?好。
花好月圆的好,他却总害怕是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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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班门口?的萧朗看见逆光而出?的尹穗子,夸张地开玩笑。
“你家小甜甜总算放人了。”
尹穗子这?些天在学校上晚自习,他们也都跟着,虽然也就是睡睡觉玩玩手机,但对于他们而言竟也算得上放松身心?的养生活动。
只是太闷了,实在太太太闷了。萧朗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闷出?病来了。
除了闷,还要时?不时?吃上一两斤狗粮。
虽然狗粮这?个东西他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并不代表可?以坦然接受。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居然吃了将近一年的两个人狗粮。穗子居然都没有换对象。
实不相瞒,她不腻,他也腻了这?个口?味的狗粮了。
陈溪何看着尹穗子带着笑意的脸,打断了萧朗这?一场独角戏。
“行了,走
吧。”
尹穗子哪里是管得住的人,她也只是乐在其中而已。
几个人照例来到了惯来的七吧二楼,是萧朗折腾的聚会。
开了门看见的便是坐在正中间的郑昭。他的面前已经放好了酒,像是在说这?个夜里将不眠不休,彻夜狂欢。
“什么时?候走?”尹穗子随手提了一杯酒杯坐下,开口?问。
“就这?几天了。”郑昭平静的说着。
“行啊,到时?候找你玩。”尹穗子笑着说。
几个人出?国和出?省差不多,科技又发达,是以这?一场欢送会,说着像是生别,却没有半分别离的气氛。出?国念书这?一件事,是郑昭人生规划里早早就计划了的事情。他不打算参加高考,也是四个人唯一一个要出?国的人。这?一个月都没在学校,都在外?折腾手续去了。郑家传媒大亨,郑昭也不过是去国外?镀层金回来继承家业。
“照我?说在国内读不挺好吗,又近又方便。”
刚才一块儿同郑昭在包厢里等人、端正坐着的柏至安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尹穗子身边,笑着说闲话。
郑昭正想回话,却被旁边的萧朗忽如?其来的大笑声盖过,诙谐的嘲笑。
“谁说不是呢,不过郑叔觉得传媒嘛,一定?要走在时?尚最尖端,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昭哥送出?去。”
郑昭也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怪人。这?几年华国发展迅速,郑昭自己也觉得国内挺好,什么都好,但他爸这?个老人家便一直觉得,做传媒这?一行,不出?国走走是不行的。
于是好说歹说没的说,还是要被送出?国的。
陈溪何晃着酒杯,微微一举,慢慢悠悠地说:“行了,怎么说都是阿昭欢送会,还讨论这?些干嘛。废话少说,喝酒。毕竟以后无论怎么样?,都是隔了大半个地球的。”
包厢隔音效果很好,只是如?今太安静,仿佛都能听见隔壁的起哄声。
尹穗子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举起酒杯,和陈溪何的高脚玻璃杯碰了个面,像是同意。
萧朗自然也能感受到这?样?细微的别离苦,附和着说:“对对对,喝
酒。我?先来,一瓶闷。”
萧朗拿起一瓶洋酒对口?闷,也没有人阻止他这?样?自残式的喝法。
尹穗子只是轻晃着酒杯,不着边际的微微笑着。
无论交通如?何便捷,科技再怎样?发达,距离却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客观存在。再怎么样?的快捷,也不是随叫随到形影不离的安全感。
他们四个一直都是在一块的,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去天南地北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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