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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整理文字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没有稿费,笔墨纸张都要自筹,文字的校订删改也非常繁琐。

所以能够写书,甚至整理书籍的,要么是官方学监,

要么是门客门下众多的鸿儒名士,要么就是宗教组织,

真正以个人之力编写的书籍,虽然不能算是屈指可数,但也绝对不为多见。

可是眼下觉法,佛贤两位大师,起手整理武学经典,一写就是数十本,这等毅力,怎能教人不吃惊?

冯亮在翻书的时候,觉法一直在打量他。

好不容易等到深沙的声音止了,觉法大师才缓缓道,

“大师腕力稳定,上臂结实,右手明显较左手粗壮,看样子是用剑的好手。

腰腕惯于盈力,说明大师比较注重剑法招式的变化。

旁边那位壮士虽然看似瘦削,但双臂都经过锻炼,

肩宽腰细腹部肌群发达,想来是一位棍术高手。

我虽然已经整理了这许多经卷,却还未遇到对棍法有心得的大家,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只是凭借外貌,觉法就已经将两人的武学特点分说明白,将冯亮惊得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

朱僧生耸了耸肩,

“师父莫要吃惊,我和师弟都已经领教过了。

小徒祖上有支脉留于于阗,深沙出自西域,

觉法大师西来时皆曾客居,我本以为他因此得知我等武学底细。

现在他连师父和大师兄也看了个通透,徒儿算是服了。”

根据手头的情报,冯亮早已知晓这位觉法大师在武学一道莫测高深,但是亲见仍不免震惊。

震惊之外,则是深深忧虑,如果觉法大师真的和太子党有所勾结,自己当如何应对?

虽然心中已然在推演更多变化残局,可是冯亮面上依然挂着无法置信的呆滞表情,讷然答道,

“大师真乃神人也,想来在武学一道,已经难觅敌手了吧?”

觉法微笑摇头,

“天上自有狐耳妲,词文焉可数第一?

弥勒佛陀共赞普,武者安能辨第二?

(笔者案:为保证文章连贯性,注释在章节末尾)

窃闻武林白玉京华阳先生,所学深不可测,素未谋面,贫道不敢妄议。

但贫道所识道家诸子,太室观云,山阳虫二,剑法之高妙奇绝令贫道叹为观止。

于拳脚而论,眼前宝念大师是内家巅峰,夷馆无上大师乃外功古鲁。

中原十八般兵器,汝辈各有所长。

各取一道,自擅胜场,高下焉有定数?

若论角抵互搏,又要看天时,地利,身体状态,

胜负更非纸上谈兵那么简单了。”

觉法如此过谦,一旁的宝念大师实在听不下去了,

“阿弥陀佛,冯道友莫要恼他藏锋若是。

觉法性情,向来如此。

贫道先托个大,自夸一下。

我这双肉掌,遍走山外山闪婆国,辛尧神国,女国,钵露罗国,唐羌,发羌,弥药羌,鲜有十合之敌。

可是在觉法大师面前,我连发三十六掌,他以只手化解,脚下未移半步。

人力终有穷,觉法大师的武学造诣已经到了贫道所能理解的极限。

虽然我并未见过华阳先生,但想来二人在境界上不会有太大差距。”

“哎,大师何必如此抬举贫道?

你的金刚手如果发力十足,贫道又岂敢托大?”

“打不到就是打不到,发几分力又能证明什么?

寻常切磋,哪里有下死力的?

就算真的以生死相搏,各自发力,

贫道这把老骨头看上去也未必就是你那易筋洗髓功法的对手”

冯亮对这两个人武功高低并没有兴趣,武功比他高的人栽在他手里的不是一个两个。

武力,确实是一种依仗,但绝不是人类弱肉强食的唯一工具。

他直接打断了宝念的话头,先是将二人好生恭维一番,

然后又说道方才遇袭,关键证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射杀的事,

认为若是有觉法大师这样的高手在场,断不会让小贼如此嚣张。

最后忽然话锋一转,将尔朱新兴凭空失踪的事情一语带过。

才发出一声凄然长叹,希望觉法大师可以在寺院安全方面有更多作为。

冯亮的口才实在是万里挑一,这段故事被他讲得跌宕起伏,

紧张处扣人心弦,异变生时魂搭飞矢。

觉法正自唏嘘证人之死,慨叹冯亮无恙,

忽然又听说兽苑也出事了,不由眉头一皱,

“兽苑今晚似乎是我弥勒堂当值。”

宝念打了个哈哈,应了声是。

觉法闭目嗯了一声,忽一振腕,手中一串佛珠不知何时已被他震破绳筋。

十几颗乌木珠呼啸着穿窗而出,随后便传来一连串噼噼啪啪笃笃噜噜的声响,显然是击中墙壁木柱的反弹。

不过片刻功夫,弥勒堂内灯火渐明,六名沙弥抢入房中齐齐拜倒。

觉法双目未睁,长眉倒垂,法相庄严,

沉声低吼如雪域豹吟,龙象轰鸣,

虽未露怒容,其威煊煊宛若神明,

“今日是谁在兽苑值守?”

“师父,是小徒当值。”,

答话的沙弥最为年长,似乎已到了足戒的年纪。

他生得面目俊朗,风姿不俗,一看就是个干练的角色。

“木白?你一向稳重,武功也是最高。

这寺中除了二统四堂,恐怕没人能在你面前轻易走脱。

你且说说是如何让尔朱司兽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师父,换班的时候天色朦胧,我远远在檐上盯着兽苑,的确见有人穿着司兽大人的衣物在兽苑走动,然后进入司兽大人平日居住的小屋,再未出来。

我见屋中点有灯火,起初并不以为意,

但是盯了个把时辰,只见烛光不见人影,与往日情形大异。

为了探得明白,弟子冒了被发现的风险,摸到了窗下,

捅破窗户纸,却窥不见人,这才将消息送出去的。”

冯亮皱了皱眉,问道,

“你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宝念大师当日召集四院首脑之时,曾经交待我们需要在暗里行动,不能太过暴露行藏。

我们值守一般两人一组,一人负责监视,一人守在外围,二人轮换防止疲劳。

监视的人如果发觉有何不妥,可以用菩提子传信同伴。

今日与我搭档的是昙林,我确定了屋内无人,就返回梁上,用菩提子唤来昙林,

是他将消息送给宝念大师的。”

木白用手指点了一点跪在一旁年纪最小的那个小沙弥。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岁出头的年纪,虽然看上去挺机灵,

可是这么大的事儿,菩提院居然就派了几位孩子出面?

宝念似是看破了冯亮的心思,出言解释道,

“大师莫要小看了这几个小沙弥,他们都是觉法大师亲自调教的,随便拉出一个都能打翻等闲十数精壮汉子。

觉法择徒有方,自然也都是机敏之辈,监视打探这些事情由他们来做却也合适不过。”

昙林小沙弥只是微微一笑,对于冯亮的质疑并不以为忤,

便将方才木白所述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增加了些自己的视角。

童音琅琅,叙述清晰,简明扼要,端得是伶牙俐齿,宝念之言,果然不虚。

冯亮点了点头,又向木白询问道,

“在你向昙林示警的时候,并没有留意房中情况是么?”

木白被问得一愣,仔细想了想,

“怕是有那么一时半刻。

只是时间很短,若是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门,那响动想必我必有察觉。”

“在此之前你并没有进入过房间,对么?”

“是是的。”

冯亮长叹一声,

“如果对方经过特殊训练,有心要摆脱监视,必然会在门背后耐心的等几个时辰,仔细倾听窗畔响动。

你翻身上房示警的时候,他便已经动了。

在你脚踏瓦片的那一刹那,些许的声响会被掩盖。

在此时脱逃,哪怕是一转瞬,也足够了。”

木白脸色顿时大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冯亮出言安慰道,

“罢了,如果对方是经过特殊训练,由你们来监视本就是强人所难。一切随缘罢。”

其实小龙王打草惊蛇的局已然起了效果,只是那蛇忽然逃脱,无法直接摸到它的巢穴,确实是憾事。

但是魏王接下来的布局就不是靠这些毫无经验的局外人了,只要他们还想有所行动,便难免不露马脚。

想到此节,冯亮高呼一声佛号,心头仿佛也舒服了一些。

“冯道友,既然魏王交待的事情是坏在贫道徒儿的手上。

那么亡羊补牢的事情,便请交由贫道吧。

许贫道几日,必将那孽障擒将回来。”

觉法忽然起身,将佛贤面前的纸笔收了,

“佛贤,最近我们似乎花了太多时间在笔墨之间,是否应该出去活动活动?

否则这把骨头都要生锈了。”

佛贤大笑长身,

“无量世尊!理当如此!”

二人说罢,联袂翩然而去,看似走的不快,

只是冯亮伸手欲留时,两道人影便如一阵风般自他指尖划了过去,挥一挥衣袖,只留下房中众人木然发呆。

过了半晌,宝念似乎是想打个圆场,刚要开口,却被冲进门来的一颗光头撞了个满怀。

“雄起?为何如此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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