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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暖的怀抱拥着他，声音也是温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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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每次都要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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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心绪逐渐平和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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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录像出来，自然会真相大白，到时候应该就会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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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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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来时，陆慎却已经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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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说他去公司上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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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点点头，吃完早饭运动了下，开始认真看《平阳公主》的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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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昨晚只睡了四个多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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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少眠，负荷工作是常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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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国，公司高管排队等着给他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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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下午四点终于得到几分钟空闲，平鹏把听澜小院那晚的录像调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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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的确像是夏桐偶然遇见司禾，邀请他一起进包厢，然后桑白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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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男人对他表现出来的亲密和他亲耳听到的那句话，绝非作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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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得到他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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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紧紧盯着视频里，出酒吧门口时，司禾手护在他腰后，他回眸甜甜一笑，看口型似是说了声“谢谢学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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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双拳，“啪”地一声把电脑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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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接秦导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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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正在对剧本做最后的细节修改，突然接到陆慎亲自打来的电话，还担心投资上有变动，没想到他的来意是把长缨角色人选换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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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很诧异——长缨这个角色不是陆氏推荐的吗？怎么突然又要砍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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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推荐时他对桑白很不满意，但试镜结束后已经觉得桑白很适合这个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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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想争取一下：“陆总，请问是出现什么严重的问题了吗？我们几个副导演也觉得桑白挺合适，而且这演员合同都签了，我怎么跟人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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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副导演”三个字，陆慎唇角浮起一丝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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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影业能在几年内起来的这么快，得益于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除了投资，他从不过问影片其他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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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为了桑白几次破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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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声：“合同照条款赔偿，陆氏来出这个钱。至于怎么解释——你告诉他，直接来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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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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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长缨的玩偶，认真读剧本，揣摩人物心理，还写了不少笔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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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姨把客厅的灯打开，他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暗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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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手机，跟陆慎的消息仍旧停留在之前他发的那条：【你几点回来呀？要我做东西给你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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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过去，他什么都没回，也没要搭理他的任何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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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头把手机扔到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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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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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说他应该拿到录像知道他没说谎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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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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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阿姨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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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摇头：“再等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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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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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待地拿起来——屏幕上的人不是陆慎，是秦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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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划开屏幕：“喂，秦导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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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开门见山：“桑白，有个不太好的消息，陆氏那边不同意你演长缨，让我换掉你，赔偿按照合同规定的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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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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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内心一震，心里生出几分怀疑：“为什么？那边具体是怎么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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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陆总说，让你亲自去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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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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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闭上双眼，胸口几乎喘过不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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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直接成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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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丝毫没有任何掩饰的想法，直接了当地告诉他——这是他的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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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这样——他决定的，他必须遵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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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知道这个角色对他有多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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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专门为这个角色求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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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叹了口气，没想到商场上杀伐决断的陆慎竟然也会在感情上沦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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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不知道你跟陆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如果搞不定，我就必须得换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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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投资的时候就只提了一个条件，长缨的角色谁演他们说了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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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很感激：“谢谢导演，我会努力争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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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后，桑白跌坐在沙发上，情绪被压抑到了极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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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人喝了杯酒而已，真的需要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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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插进头发里近乎暴躁地抓了抓，视线落在茶几一角上的《平阳公主》漫画书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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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的角色，也就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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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长缨，真的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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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非是想逼他过去伏低做小哄他罢了，他去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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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来到化妆镜前，重新化妆，整理好刚才被抓得乱糟糟的头发，拎起阿姨打包好的饭菜，让司机载他去陆氏集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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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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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树抽出嫩绿的枝芽，春意盎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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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大楼几乎灯火通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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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让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打着双闪，给平鹏打了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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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鹏声音诧异：“您到楼下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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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声音尽量柔软：“对，能麻烦你下来接我一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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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陆氏集团有门禁，桑白没有工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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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鹏看了眼正在办公桌前坐着的陆慎。</p>
听到电话里透出来的声音，陆慎睁眼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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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鹏把手机切成闭麦状态，问：“您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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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微微眯了下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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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不过发了两条无关痛痒的短信罢了，现在却找上门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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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如他一个角色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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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他跟那个破导演的合作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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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向来理智，也没真对他发过脾气，但此刻他突然很计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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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声：“跟他说我没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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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陆总是真的在忙，实在没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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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双闪不紧不慢地发出“哆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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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咬牙：“我在楼下等他，如果他忙完，请告诉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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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这里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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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缓缓开进地下车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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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拿出手机，想给陆慎发点什么，拿出手机反反复复打了几行字，又删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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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发一些哄他的、亲密的话易如反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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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却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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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摁灭手机，退出微信，什么也没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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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安静，地下车库的声控灯也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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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里，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放大数倍，滋味尤其焦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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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无聊刷微博打发时间，却突然看到一条新闻空降热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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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岚疑似与富豪前男友复合对方深夜亲自接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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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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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没当一回事，随手点开，抱着娱乐的心态看了眼，身形却突然僵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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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画面虽然模糊不清，却依稀能辨别出两人的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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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也明显是香港机场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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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正绅士地给文岚开后座车门，示意他上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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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是陆慎在香港载他去维多利亚港口的宾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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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拍摄时间，就是陆慎在四周年突然回香港的前一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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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陆慎在四周年的前一天就到了香港，却先去机场见了文岚，隔天才见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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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他只字未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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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紧紧攥住手机，指尖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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