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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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荼惊得脸色发白，“此事当真？夷国从未有入冬后进犯的先例，何况现在又值年关，他们怎么会在这时候宣战？”</p>

“千真万确啊，现在满城都在传。”牛四擦了把额头的大汗，气息虽平静了许多，可心里却不安极了，他又问：“掌柜的，若是夷国冲进了陈州......”</p>

“不会的。”白荼驳斥道：“陈州有凉王坐镇，这些年夷国主动进犯可还少了？哪次不是王爷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搞得......搞得我这心里也慌了。”她试图继续看账目，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p>

若消息是真，这时候，凉王府会是怎样？白荼无法想象。这一年多来，夷国安静得很，难道蛰伏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猝不及防的冬战吗？</p>

冬日气候寒冷，将士们手握铁兵器，僵硬又无力；穿少了不御寒，行动迟缓，穿多了不灵活，亦不宜战，夷国难道输得恼羞成怒，要不计后果地两败俱伤吗？</p>

白荼不知，战场上的事，她一无所知，她只能胡乱地猜测，和极度地不安。</p>

凉王府会怎样？凉王府又会怎样？要出战吗？南齐已经破城了吗？虽然南齐只是一座小城，可若真的破了，那就是夷国的宣战，王爷要出战吗？</p>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白荼脑子嗡嗡作响，思路乱成一团。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渺小如蝼蚁；她也知道，这时候自己去凉王府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可她想去，她忍不住，她想去。</p>

白荼啪地合上账目，与牛四道：“我们去凉王府看看。”</p>

牛四却反对：“掌柜的，您这时候去添什么乱啊，您去了也没用，这时候王爷肯定与众臣都在商议退敌大事，您此时去不是多余吗。”</p>

“我知道。”白荼焦躁烦躁掺半，“我就去看看，你不去算了，我自己驾车。”一边说一边急急往外走。</p>

“掌柜的，哎......”牛四起身，追了出去。</p>

街上，空荡荡的，不过短短半日工夫，热闹尽去，没有了热闹的人烟，连空气都冷了不少，白荼从车窗往外看，越看心里越慌张，她似乎已经看到王爷身披战甲冲锋陷阵了。</p>

马车来到凉王府后门，白荼熟门熟路地进府，不去别处，先去找了秦保。</p>

秦保正在忙着，忽见白荼过来，像是料到似的，开口就问：“白掌柜也听说了？”</p>

白荼惊道：“真的是夷国突然进犯？他们已经拿下了南齐？王爷可是要出征？”</p>

她声音有点大，秦保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左右屏退了，这才小声与她叹道：“南齐地方虽小，但也是陈州下瞎，且沿着南齐往南，很快就会到陈州城，这一次着实让人想不到，夷国到底在想什么？都快过年了还打什么仗？”一边说一边恼。</p>

白荼怔怔地盯着一处，良久，才问：“那王爷是要出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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